47.云(h)

    肖景行的嘴唇很薄,唇线明晰锋利。不笑时,像一柄剑,笑起来又像镰刀,总是透着一股森然的金属感。可这样的嘴唇,亲上去却是软的,像是云做的枕头,贴上来,温热的唇皮里塞满了云,压一下就变形,松开后又恢复原态。
    他的拇指抚过她的嘴唇,说:“张嘴。”
    林静就将嘴唇分开。肖景行太高,她踮起脚凑近他,却被肖景行按下。
    他屈膝侵入她并拢的双腿,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坐好。”云端翻涌着。
    接着他低下头,云压得更深,携来梅雨季潮湿的、温热的水汽,轻轻地扫过软腭。肖景行的舌头,像一根温柔的鞭子,缠绵的抽打让她头眩地转。这个世界,连着所有的不安、苦痛和羞耻,通通消失了,只剩下他的心跳和亲吻。
    “可以吗......”他问,微微分开的嘴唇散出炙热的吐息。
    林静盯着那两瓣湿润的唇,仍有些愣神。那唇便弯起小小的弧度,凑成两角柔软的峥嵘。
    “林静。”肖景行抵得更紧了些。两人都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衣,自然什么变化都掩盖不了,他隆起的阴茎压着林静的小腹,随着呼吸,不可忽视地存在着,像是一团跳动的活火。
    “我还硬着呢。”他一本正经地陈述着这个客观的事实。
    嘴唇贴着她的耳廓,似有似无地擦过,一边细细地吻,一边问她,“可以吗?”
    林静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肖景行。明明是跟平时差不的语气,偏偏每字每句都像是在勾引。光明正大的阳谋,禁欲到极致的性感。
    “那我们去床上,可以吗?”她小声地询问。
    肖景行便就着这个姿势,环住她的腿。
    “嗒。”他抱着她,按下旁边墙壁上的开关。
    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照亮了整间卧室,深色调的软装仍就显得压抑冷淡,但现在却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她看着肖景行不疾不徐地拉开睡衣的领子,露出宽阔的肩膀和精瘦的腰线,还有方才她帮他咬时,看到的山峦般起伏的胸腹肌,随着俯身,投下一片灰色的阴影。
    山向她而来。林静连忙抵住他的胸口,把外套脱下来,塞给他。
    “口袋里!”林静有些紧张,“避孕套,还有艾滋病的检查报告......”
    “我、我听你的话,去查了,”她的指尖微微蜷缩,“是阴性,你不用担心。”
    林静看着肖景行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把报告和避孕套都丢到地上,抬眼,像一只准备捕食的大猫,紧盯着他的猎物,黑黝黝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上次跟他做已经是两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所以真的有病的话,窗口期也过了,不可能是阴性的!总之......”林静慌慌张张地解释,“我很健康的,你相信我。”
    “那个避孕套......如果你不想戴,也没关系,”林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嗫嚅着说,“我会记得吃药的。”
    肖景行没说话,只是凑近。林静以为他想接吻,马上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他的吻,睁开眼才发现,肖景行伸手,越过她,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避孕套。
    “肖先生......?”
    肖景行看了下保质期,又望向林静。
    “林小姐,”他语气平淡,挑起的眉眼间却含着一丝猫科动物的戏谑,“避孕套是分型号的。”
    “是......是吗?”林静有些手足无措,“可是便利店都是一个......”
    肖景行很轻地笑了下。手覆上林静的小腿,探到裙子里,从下而上掀开——吊带的睡裙很好脱,像剥开白煮蛋的蛋壳。
    他注视着她,说:“从后面,好不好?”
    林静咬着嘴唇,点头。于是被握着肩膀,翻了过来。
    “便利店卖的那个是中号,大多数人都可以用,但我用着就,”林静感到肖景行的手指在肩胛骨上轻轻掠过,拨开她背上散落的发,“不太合适。”
    “所以林小姐,下次记得要去网上买,”他的声音从缓缓耳后穿来,像是老上海黑胶唱片机里传来的歌声,沙哑而低沉,“挑大一点的,知道吗?”
    其实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都没能改掉习惯性的敬语。林静从没介意过肖景行仍然叫她“林小姐”,直到现在他们赤裸相对,她这才有种吊诡的羞耻感。原来普通而礼貌的“林小姐”,在床上说出来,会是这样冷淡又缠绵,微妙的禁忌感让她的耳廓发烧。
    肖景行的手托着她的耻骨,迫她将屁股高高翘起。
    “乖,这里——”
    他在林静大腿内侧的软肉上,各自轻拍了一下,“分开。”
    被拍到的那刻,林静差点没叫出来。肖景行的手仿佛有特殊的魔力,触到的地方麻了一片,好似过敏般,烫得厉害。
    “这样够了吗......?”她乖乖地将腿分开了一些。俞泽远也喜欢后入式,但从不会教她,他通常都是硬了以后直接进来,所以她也不清楚,怎样做,才算好。
    肖景行没有说“够”或者“不够”。他身体力行,将腿插进她的腿间,用膝盖顶着林静的大腿,开出更羞耻的宽度。
    林静趴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雪松清雅的香气充溢在鼻腔中,膝盖有些发软。她的下体有些凉,分明只是被他碰了一下,就已经兴奋得黏糊糊的了。
    林静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这个姿势割去了她的上半身,只有发浪的屁股一览无余,太像动物了,像那些幕天席地发情,撅着屁股,谁都可以来干的野兽。她......从来就不喜欢,可肖景行想要,她就无法拒绝他。
    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静突然想起师宜聆的话和Monica的哭诉——肖景行太凶了,在床上尤其凶。
    如果他也对她凶,应该怎么办呢?林静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很难拒绝肖景行的任何要求,毕竟他是那么温柔,没有人比他更温柔,所以哪怕弄疼她,也不会是故意的。
    想着,羽毛般的吻,一点点,从脖颈沿着脊椎,落下。林静忍不住颤抖,背上细小的寒毛一截一截炸开,整个后腰都绷得有些僵硬,然后被一根手指,抵住腰后的脊椎,敲了一下。
    “放松。”他命令,像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牧师。他的手指是魔杖,口中念出救人的咒语。
    被敲打的位置,反射般地下塌。他的手掌滑下去,揉着她的臀肉,温柔而色情地游弋,直至她的腰不在僵硬,才继续往下,掌跟贴着她的阴阜,然后缓缓地,将手指探入。
    “肖景行。”林静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嗯?”他用鼻音回应她,手指不疾不徐地继续搅动着,正派得宛若不是插她,而是单纯在帮她检查身体。
    林静揪着床单,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针管,逐渐将气力抽走。直到她的膝盖开始打颤时,肖景行才将手指抽了出来,俯身从床头柜上抽一张纸,也将手指伸到她的面前。
    那只手,本应该握着笔,在平板上指挥工作的手,此刻湿漉漉得好似刚剥完熟透了的蜜桃,满是她溢出的汁水,甚至指尖上缀着一根似坠未坠的银滴子,甩在纸上晕出一片透明圈。
    林静赧然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肖景行的温度贴上来时,她往前挪了一下,像是一只快要被追上的羚羊,总是要挣扎一下,但他的手握住她发软的腰拉了回来,所以林静无处可逃,只能被迫将他的阴茎全部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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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我真的很喜欢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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