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帝尊的警告
“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两团光刃如电光火影一般突地没入唐悠碧和那掌柜的体内,两人顿时口吐鲜血,晕厥过去。
“从来没有人欺了本尊的帝妃,道歉就能了事。”凤非漓扔下一句话,便揽住穆云溪跃起,升至半空。
两人并没有从门口迈出,凤非漓徒手用力,击破了客栈的房顶。两人周身的灵力罩将坍塌掉落的建筑材料摒弃在外,两人升空而起。
随后客栈突地起火,红色的火苗星星点点,渐渐连成一片。
场面一度失控,人群纷纷退后,离远。却发现,那火苗只是燃烧着客栈的建筑,根本不近人身。
慌乱间,府衙之人又将那掌柜抬了出来,却发现其已经重伤身亡。而唐家人也围绕着唐悠碧,不停地向她口中灌入高级伤药。
手忙脚乱之后,才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此时,人们再抬头仰望,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如神仙眷侣,凌空飞去,片刻之后,便湮没在层叠白云之后,忽隐忽现。
唐家刚才出声的年轻男子狠狠地瞪着空中,将呼吸已见平稳的唐悠碧抱起,遂带着其他几人离去。
没有人看到,他眼底的阴霾,似要摧毁整个世界的狠虐,在滚滚涌动。
很快,街上的人群再度散去。
凌风独自一人站立在客栈门前,头颅仍然保持着刚才仰视的角度,感叹出声。
或许,他若不是北陵国子民,是东华国之人,他一定会选择跟随那俏丽狡黠的少女吧。她有那样的智慧,那样的气度,还有那样的仁爱之心。
她说的话,是所有当政者都说不出来的至理名言。她心中的那个国度,亦是他心中的向往,毕生的期待。
可惜,她是东华国之人,而他是北陵国之人。不论两个国家往日的恩怨如何,他们是两个对立面的存在,永不相容。
他,凌风,此世愿为国死,不为己生……
凤非漓两人在城外飞行灵兽租借处,租了一地阶高级飞行灵兽,直奔浩瀚海洋的方向。
一路之上,穆云溪便没有再继续修炼,而是仔细观察着北陵国的地理风貌,美轮风景,时不时地还在半路停下来,在花海丛林中游荡一番。
自然,摘取到一些灵药是不可缺少的。
北陵国的地广人稀,光是山脉古林等历练之处就比东华国多上许多。
穆云溪和凤非漓乘坐飞行灵兽,最起码要比穿过东华国多上两日的时间。一路上,两人为了避免是非,没有再落往城中休息,只是在傍晚前落入密林中,进入空间。
当然,采买的时候,两人还是到小镇中随意逛逛。
之所以选择小镇,主要也是因为小镇消息的闭塞,免得因为两人的身份惹是生非。
这样过了一段时日,两人停停走走,才出得了北陵国。
这飞行灵兽也开智了,到了北陵国境外便不肯再走。
最主要是,北陵国极北的环境已经开始恶劣,那飞行灵兽自然也感觉到了那种危险的气息,不肯再前去。
这个大陆,临海之处最危险。所以境外也再没有供人们租借飞行灵兽的场所。无奈之下,穆云溪和凤非漓只能趋步前行。
正直冬天,极北之地更是寒冷。穆云溪身上穿的是凤非漓之前那款宝衣,也堪堪抵御了那种钻彻入骨的寒意,外表仍是寒气袭人。
“凤非漓,我们是不是应该夏天再来这里啊?”穆云溪看着周围到处枯枝败叶,萧瑟寂冷的样子,不由开始有些后悔。
“海龙草长在海底,用灵力罩还好,万一灵力罩破了,被海水浇在身上,会不会变成一座冰雕沉在海底,再也爬不上来?”
凤非漓牵过穆云溪的手,用自己的灵力罩将两人包裹在身周,阻隔了那外面刺骨的寒气。
“地表虽冷,海底却不如此,这些不用担心。”
“这里甚是奇怪,按说这样的平原之地,土壤偏深色,又不缺乏灵气和水源,植被应该长得茂密才对啊,为何如此稀疏呢?而且灵植品种好少,入目左右的不过是这么几种。”
凤非漓凑了上来,唇角的笑意缓缓荡开,“夫人可以表示表示,一切由夫君来回答。”
我去!这厮简直是得寸进尺了。
穆云溪现在本就是做的男子装扮,下意识地伸出手掌拍在凤非漓的俊脸上,将其推开,“本公子可是谦谦君子,才不会与你这种无耻之人斤斤计较。”
“哈哈……”凤非漓笑得开心,干脆将牵手的姿势换成了揽腰。
穆云溪:……
行了两日,穆云溪终于闻到了那种海水独有咸咸的味道。
脚下的泥土已经开始有些松软,空气里处处飘荡着海腥味。
这么低的温度,地面竟然没有冰冻,而且平坦的地面上还有零星绿色占据一隅。
以穆云溪感知,这里的气温应该至少零下四五十度,能在这种环境中生存的灵植定然不凡。当然,最古怪特殊的应该是这一片海。
更或许说,那零星绿色也是因为这片海而生存。因为,这泥土中的水分明显是海水。
“咦?”穆云溪看着不远处形成一条直线的排排凹陷,“这倒像是人的脚印。”
足迹已经不太明显,凹陷也慢慢回软,穆云溪只是根据整体的轮廓而判断出而已。
“看着杂乱的脚步,他们大概有数十人吧。”
脚印还算很是明显,在这样的湿地来说,这些人应该才到达这里不久。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海内资源丰富,相对于大陆来说,的确有让人们为之冒险的诱惑力。”凤非漓看着远方的白雾茫茫,眸中现出一丝深意。
当初的他为了在这片浩瀚中寻找能够解决他灵魂痛苦的灵药,也曾没能抵制住这种诱惑,以至于自己曾经的手下永远留在了这片浩瀚当中。
不知为何,穆云溪仅仅是站着,就感觉到了凤非漓身周蔓延过来的一阵落寞,一种略带凄凉的落寞,难掩隐隐的忧伤。
穆云溪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将凤非漓的手执了起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