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逗你玩呢

    不错, 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雍齿最是好脸面,接二连三叫刘季出言相辱, 他最想打的人是刘季,可是因为刘季身边的人太多,多得雍齿没法轻易动手,再有本事的人, 能一打四, 没法儿一打十。
    雍齿又不真蠢,如何会把自个儿送到刘季手里,由刘季出手相辱。
    “你是不是雍齿关我们甚事,谁乐意管你是谁。想动手就麻利的,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哄你玩。”樊哙脑子不爱动, 但你一言我回一句的,气起人啊,能让人跳脚。
    至少雍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打定主意了, 无论如何定要把樊哙打倒在地, 叫樊哙从今往后, 一辈子在他面前都直不起腰。
    “废话少说。”雍齿不愿意再同樊哙吵下去, 此时抡起拳头同樊哙打过去, 樊哙可不是嘴上功夫了得而已, 气得雍齿咬牙切齿,他如何不看在眼中, 自然小心提防, 雍齿一动手, 他是重重的往前迈了一步, 双手更是接下雍齿的一拳。
    “哟,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你这是偷袭啊!”樊哙接下雍齿的一招,两人拼起力气,这个时候,樊哙嘴上不饶人,捉着雍齿的把柄便想让雍齿继续不痛快。
    雍齿却冷哼一声道:“说好的动手,从我们各自答应的那一刻起,谁都能动手,你若是叫我打趴下,正好应了一句话,你就是个没本事的人。”
    轻视的眼神落在樊哙的身上,雍齿也想讨回上风,樊哙呲牙地道:“就你,你连我嫂子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被我嫂子一招放倒,我能输给你。”
    又是旧事重提,雍齿这辈子受到的最大的耻辱,大概得算被吕雉一招放倒的事。
    想到吕雉出其不意对他动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那样把他放倒在地上,雍齿的脸面尽失,再叫樊哙提起,雍齿便将对吕雉的恨,全都记在樊哙的身上,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了你。”
    另一个拳头朝樊哙挥过去,招招都想攻樊哙的要害,可见雍齿气到极致,无论如何,这口恶气他定要出。
    “哟,看这样是气坏了。”樊哙看着雍齿的样儿,一点都不着急,一边接雍齿的招,更是火上浇油,刘季在旁边看了没能忍住地问道:“樊哙 几时变成这等模样了?”
    嘴上压根管不住,打架都想气雍齿?
    “大哥是不知道,雍齿这小子闹到你家门口这事,他一直记着。思量何时有机会帮你打回来。”周勃最是清楚此事,樊哙在他的面前没少提,话里话外都是一定要想办法帮刘季讨回公道,定叫雍齿吃不了兜着走。
    刘季笑了笑,“我的事好说,毕竟当日你们嫂子早帮我讨回公道了,更把人关在县牢好些年,我倒不记他那点事。”
    他讨回了公道,雍齿欠下他的全还了,可雍齿心里的坎没过去,失了脸面不说,更被关进大牢多年,要是不想找刘季报仇,怎么可能。
    “你这手上的功夫没有你嘴上的功夫了得,怪不得叫我嫂子一招放倒。”樊哙这会儿再接再厉的捅雍齿的心,雍齿下手更狠了,樊哙一边躲一边叫嚷,“打不着,打不着。”
    樊哙本就有底子,力气大,刘季都让雷霆他们教手下的奴仆一些本事,自个儿的兄弟,无论如何都不会落下。
    有了专门的人教导,樊哙又是天生的练家子,一点就通,武功本事自然是一日千里,如果说本来同雍齿之间,他们是在同一起跑点上,现在的樊哙,早不是雍齿可比的,否则也不会在和雍齿过招的时候,樊哙能轻松自若的逗人玩。
    “差不多就行了,时辰不早,休息够了,该起程了。”周勃催促樊哙,别顾着逗人玩,时辰不早,该走就得走。
    “啊,也对,可不能为你坏了正事。”樊哙之前一直躲闪,雍齿怎么都打不着樊哙,打得雍齿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周勃催促的话,樊哙回应。
    雍齿总打不着樊哙,更感受到樊哙的轻松,暗自惊心,他竟然小看刘季和他身边的人!
    樊哙突然正色,雍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能后退,他想退,樊哙即然得了大哥们的话,速战速决,此时如何能让雍齿往后退,极快地扣住雍齿的手,雍齿一怔,樊哙笑眯眯地道:“现在想跑,岂由你跑得。”
    雍齿欲挣脱,却发现樊哙扣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如临大敌,雍齿以另一只手朝樊哙袭来,樊哙想都没想,本能的将雍齿的手往后一掰,雍齿发出一阵惨叫声。
    “就你这样也敢跟我叫板,总得让你瞧瞧谁才是有本事的人。”樊哙趁此机会,更是把雍齿另一只手同样往后掰,雍齿再次发出惨叫。
    樊哙下手虽说有分寸,既然要动手,断然没有不叫雍齿永远记得这个教训的道理,往后少跟他大声叫嚷,也跟刘季叫嚷。
    “说,这算谁输?”樊哙想速战速决,又是用力一压,雍齿痛得额头都是汗珠,想叫,却又生生忍住了。
    “大哥。”雍齿手下也有人,看到此幕想冲上去,望能帮上雍齿,夏侯婴反应更快,“都站好了,若是想打群架,我们奉陪。”
    “怎么,你的兄弟就这样,说好的一对一,你打不过我,他们想一起上?一起动手?”樊哙低头问的雍齿,刘季越看越觉得樊哙这模样,有意思得很,谁要是敢说樊哙没脑子,怕是要被樊哙坑死都不知道。
    雍齿落于樊哙之手,自然气得不轻,却不能叫樊哙小看他们,“我不如你,输就是输了。你们都站着不许动,别让人看了笑话。”
    樊哙原以为雍齿会嘴硬,不料没打的时候确实不服,这会儿打完,人家倒是像个样儿,没有再闹。
    “行了,既然认输了,樊哙,将人放开。”刘季注意到在场看热闹的人,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事到如今,事情算是完了。
    刘季发话,樊哙低头同雍齿道:“你若是记不住打,下回再要动手,放心,我一定奉陪到底。”
    话至于此,樊哙要的就是告诉眼前的雍齿,他并不怕他,若是雍齿学不乖,再要到樊哙手里,樊哙必然会像这回一般,打得雍齿毫无还手之地。
    樊哙趾高气昂的模样太过嚣张,但他有嚣张的资本,把雍齿打得支不得是最好的证明。
    雍齿终于被樊哙松开了手,痛是真痛,雍齿看向樊哙,服,当然是不可能服的,可是,樊哙的本事雍齿讨教过了,他不是樊哙的对手。
    “往后,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同你再讨教。”雍齿明明白白的告诉樊哙,想让樊哙知道,此事没完。
    “你想打我就陪你打,你以为你是谁啊?”樊哙轻蔑地扫过雍齿,“输了,咱们的重活脏活都交给你。要是办得不好,揍你。”
    揍可是单方面的事儿,樊哙方才就是逗着雍齿玩的,最后对雍齿出手的时候,才是樊哙显露真本事的时候。
    “愿赌服输,我雍齿不至于输不起。”虽是不服樊哙,输了就是输了,不能不认。雍齿不至于无齿到如此地步。
    “那最好,若是你敢输了不认,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樊哙放狠话,要是不服的人,他便可趁此机会继续教训人,想必刘季很乐意。
    “行了,起程吧。”走了半天,休息不少时间,刘季叫唤人起身,这便准备走人。
    “走走走。”樊哙早就想打雍齿一顿,可是刘季不许他对人轻易动手,樊哙忍了许久。不想同雍齿一交手,雍齿太不经打,樊哙都没有过瘾,对方一击而溃,樊哙觉得无趣了。
    刘季走在最前头,周勃小声地同刘季道:“雍齿虽然有本事,怕是不好用。”
    “反复无常之人。”夏侯婴同样道出此话,刘季很满意兄弟们都不错,知道看人了。
    “无事,我们从前未遇到过这样的人,正好用雍齿练练手。”刘季此话落下,周勃一顿,夏侯婴看了刘季一眼,不难看出他们心中的震惊。
    刘季道:“出门在外,甚模样的人都会遇到,雍齿的本事对我们无法造成威胁,我们练,至少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反之,倘若碰上一个我们不是对手,对方却同样反复无常的人,当如何?”
    刘季明白,夏侯婴和周勃都不是那等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然而这个世上的人,有多少不耍心计?
    出门在外,像他们这等没有出身,没有靠山的人,若不小心谨慎,又将是何等下场?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夏侯婴的反应更快,理解刘季的用意。雍齿,虽是磨刀石,但这样的磨刀石,他们能有多少机会遇到?
    雍齿败给樊哙,一行人随刘季上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有朝廷的公文,自然畅行无阻,刘季看中的正是这份自由,亦是没有办法,大秦的律法森严,想四处走动,远没有那么容易。
    也是啊,科技不发达,若是连往来出入都不捉紧,大秦灭了六国,多少人恨秦国,多少人想要秦国出事?
    “站住。”刘季领人准备进城,突然被人喊住,刘季方才走神,听到叫唤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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