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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刘荣(10)

    这些糟心言论, 很快就传到了季言之的耳朵里。季言之听到后,直接的反应就是心中mmp,面上很舒雅的骂不带脏字的话, 将一干不要脸的货, 说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羞愧做人。
    不过季言之心里面并没有好受多少,反而堵着气。因为哔哔的人里面除了栗姬的娘家人外,还有陈家。嗯, 也就是说现在的皇后娘家和未来的皇后娘家‘联合’起来,给他作妖。
    季言之这个人吧,一身臭毛病。最典型的就是‘你让我不爽, 我让你去死’。季言之不爽了,虽然远远达不到让栗姬娘家人和陈家去死的地步,但多折腾收拾几回那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不用季言之出面, 单刘德、刘阏于两个纨绔子弟,就能好好的折腾死他们。
    季言之阴恻恻的笑了笑,随即就将带栗家人、陈家人好好玩耍的工作, 交给了刘德、刘阏于。
    刘德、刘阏于得这样的任务, 那叫一个高兴, 不用季言之再细细交待,就欢天喜地的带着栗家、陈家人‘玩耍’去了。刚‘玩耍’时, 栗家、陈家人还觉得有趣, 然后……tm的, 刘德、刘阏于这两货, 是奉命溜他们玩呢。
    栗家、陈家的男儿哭唧唧, 其中陈须、陈蟜更是仗着他们的妹妹陈阿娇是未来的皇后, 跑进宫在陈阿娇的面前述说刘德、刘阏于奉旨欺负他们。
    陈阿娇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 细细打量了陈须、陈蟜一番。
    “都说是奉旨了,你们跑来跟我诉苦有用吗?”陈阿娇双目充满了鄙夷。
    陈须和陈蟜那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自己充满期待跑来宫里告状,居然给了他们兄弟俩这么一个回答,简直不要太扎人心了。
    陈须不敢置信,陈蟜捂着胸口,那副不能接受的模样儿,直接换来了陈阿娇狂翻白眼。
    “如果是父皇,你们的皇帝舅舅安排河间王、临江王收拾你们,或许我这个做妹妹的,还能帮你们说几句好话,减轻惩罚。可要是…如果是太子哥哥安排的,那我这个做妹妹的啊,就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们俩。活该!!!”
    ——你说谁活该???
    陈蟜暴躁了,很想将大巴掌安放在陈阿娇的身体上,但是不敢,所以下一刻陈蟜果断的怂了,只差抱着陈阿娇的大腿儿,嚎嚎大哭。
    “阿娇妹妹,请你救救你可怜的两个哥哥啊。”陈蟜假哭顺便假装抹眼泪。“太子殿下,除了你以外,就连皇帝舅舅,估计也不能使他轻易改变主意呢。”
    陈阿娇脸红了一下下,显然是极其满意陈蟜口中那句‘除了你……轻易改变主意’的话。所以陈阿娇很好奇的‘嗯’了一声,就让两个哥哥跪安……
    陈须、陈蟜:……
    跪毛的安啊,
    你这眼里只有未来夫婿的渣妹!
    陈蟜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陈阿娇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太子哥哥一向是最好说话的,你们让河间王、临江王收拾你俩,想必你俩一定犯了天下的错误。”
    说到尾声,陈阿娇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陈须和陈蟜鼻尖,喝骂起来。
    “说,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的交待,你俩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太子哥哥这么生气。”
    陈蟜冷汗哒哒的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果断的摇头,表示自己很乖巧,应该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专门去捻虎须。
    陈须却是迟疑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地震发生后,他庆祝小命抱住的同时和着一些纨绔子弟哔哔抱怨太子殿下太过仁慈,不先关心一下他们这些个同样受到灾难的世家子弟,反而先顾着只有贱命一条的贱民,太过于厚此薄彼。
    话语不知怎么回事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太子殿下不愧为太子殿下,直接把他们一个不落的全拎到跟前说了一个狗血淋头。据说有的回家之后,就抱着祖宗灵牌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祖宗。
    他跟陈蟜以及栗荳都分别被各自的老子爹抽了一顿,原以为这样也就过去了,没曾想……
    陈须简直都想跪倒在季言之的面前,抱着大腿儿,哭唧唧的述说再也不敢了。
    只是…想法很好,陈须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抱着季言之的大腿儿哭唧唧,不说季言之的直男属性,会把陈须一脚踹飞,他要是敢做,第一个生气的准是陈家的小霸王陈阿娇,说不得在被季言之踹飞上天的同时,陈阿娇还要飞快窜上前去,补他妈一刀呢。
    越想越可怕,陈须额头上的冷汗那是唰唰的流。
    陈阿娇嫌弃的瞄了他一眼。“惹我不死不活,惹到太子哥哥必须死。明儿等母亲进宫,我会跟母亲好好谈谈,关于陈家子弟的教育问题。”
    这条威胁一出,陈须、陈蟜却是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陈阿娇跟馆陶长公主告状,他们最多被揍得下不来床,三个月后又是混迹花海的好纨绔。
    陈须、陈蟜齐齐庆幸着,可惜庆幸了不到三秒钟,陈阿娇又道。“不行,告之母亲,你们最多挨一顿抽,远远达不到替太子哥哥出气的地步。”
    陈阿娇笑得明媚,却恶意满满的道:“好了,不会告诉母亲的,我会跟和河间王、临江王加油鼓气,让他俩好好教教…嗯,用太子哥哥的话来说就是,教你们做人。”
    陈须、陈蟜:……
    所以?他们是白来求情了!
    陈须、陈蟜两人呜呼哀哉,还想告饶求放过的同时,只见陈阿娇如同一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离开了座位。临走出甘泉宫的漪澜阁的时候,这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还不忘警告陈须、陈蟜两人。
    “你们俩啊,就是活该。都不知道甘泉宫是皇祖母的地盘,你们跑来求情,皇祖母会不知道?”
    窦太后知道了也就代表了馆陶长公主也会知道,于是自然而然,在陈阿娇如同一只飘然起舞的花蝴蝶,飞去太子东宫找季言之的时候,陈须、陈蟜也被窦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娥请去喝茶。
    嗯,是真的喝茶,窦太后坐上首,陈须、陈蟜坐下首,战战兢兢就好像小傻子一样儿的喝茶。
    馆陶长公主在一旁作陪,完全没有陈阿娇口中所言的明天才进宫请安。
    “说吧!”窦太后凉凉的说道:“你们到底怎么惹了太子,以至于连自己出手收拾你们都不屑一顾,直接甩给河间王、临江王来收拾你们。”
    陈须、陈蟜两人‘扑哧’一声,扑倒在地。
    陈蟜又开始哭唧唧,而陈须比陈蟜还要不如。虽然吧,他的生母一出生就死了,而他之名挂在馆陶长公主的名下,算是馆陶长公主养育大的,但陈须从来都算是很有自知之名的,早就知晓馆陶长公主不是他生母,又怎么敢……
    陈须打了一个哆嗦,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外加他的揣测,全部说了出来。
    窦太后听了久久不言,馆陶长公主听了面色一片复杂。
    许久之后,窦太后让陈须、陈蟜两人退下,馆陶长公主这才幽幽开口问道:“母后你说,太子这是想干嘛!”
    “男人之事,女人少过问。”
    窦太后隐隐有些猜测,但这猜测可不好告之馆陶长公主这政治敏锐度略低的女儿,所以只能用这么一句,嗯,会让后世女权者针对的话语打发馆陶长公主。
    馆陶长公主呢,弟弟因为窦太后敷衍的话语郁闷了,而且最最过分的是,她的脑子和她两个儿子一样,脑子里也装着浆糊,根本不知道‘民同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只觉得季言之这位太子殿下做了傻事。
    先顾着安抚同样受到损失,且损失更为严重的乡绅世家不好?非得先顾着贱命一条的贱民?
    馆陶长公主想不明白,所以对着窦太后说话,也隐隐带出点意味儿来。
    窦太后都对馆陶长公主这个傻闺女无奈了,只得循循告诫道:“馆陶啊,有些事情,你能少掺和,就尽量少掺和一些吧。太子的性格,哀家是知晓的,不会刻薄寡恩,一朝得势,就做那抛弃糟糠妻的恶徒。”
    “我掺和什么了?”馆陶长公主不明所以然的辩解:“女儿巴不得阿娇和太子长长久久,没有姬妾插与其中,又怎么可能瞎掺和?”
    窦太后含笑不吭声,显然不认同馆陶长公主的辩解。
    馆陶长公主没法儿了,只得又道:“是真的,母后你就相信馆陶一回吧!”
    “难道不是依着太子的脾气,你不好瞎掺和?”窦太后轻笑了起来,显得愉悦极了。“你啊,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哀家这个糟老婆子吧,别的…暂时不要过问。由着太子处事吧。”
    馆陶长公主沉吟,终究说了同意。
    窦太后很满意的颔首:“皇帝来了信件,说是还要在骊山待一段时间。哀家琢磨着,皇帝是被这次的地龙翻身给吓着了,索性骊山行宫没受到什么波及,就等着太子慢慢的将事情给理顺了,再回来。”
    窦太后是真的不求汉景帝像季言之那样会做事,毕竟汉景帝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一旦高强忙碌起来,事后必然会生一场病。所以在季言之得封太子以后,窦太后就有心让汉景帝少管点政务。
    偏偏汉景帝权力心重,又对自己的身|体承受度没个逼数,导致窦太后想使手段帮孙儿争权,都轻不得重不得,只能尽量放任自流。好在……天都助季言之‘夺权’,一场连绵关中数几百里地,波及了长安的地震,让季言之通过各种有效的措施,树立起了更高的声望。后面只要好好的加以操作,想必汉景帝能够甘愿的禅位,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活得长久一点儿。
    窦太后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而再次告诫馆陶长公主不要仗着身为汉景帝姐姐的身份,随意的瞎掺和。
    且说季言之这边。
    季言之今日并没有在太子东宫,也就是说陈阿娇扑了一个空。
    好在太子东宫留守的宫人是知道,季言之今日去了哪儿。所以陈阿娇扑了一个空后,也不算太失落的,继续找她的太子哥哥玩。
    陈阿娇兴冲冲的,没曾想刚找到季言之,就被季言之抓了壮丁。
    “我安排人手赈灾,既然阿娇妹妹来了,就帮太子哥哥守着粥棚吧。”
    季言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又道:“我觉得那些世家功勋子弟还欠收拾,特别是栗荳还有陈须、陈蟜三人,真想把他们塞进各自亲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一番。”
    “我就说大哥、二哥一定犯了天大的错误,才惹得太子哥哥你这么生气。”
    陈阿娇傲娇的哼了哼,却是盈盈宽慰季言之:“太子哥哥放心好了,今儿虽然我没有怎么怼大哥、二哥,但是我离开甘泉宫后,皇祖母一定会把大哥、二哥拎到跟前好好教育一番的。至于栗家公子,栗荳那个家伙,还是交给河间王、临江王来收拾吧。”
    季言之瞬间明悟,陈须、陈蟜这两货十有八九是跑到陈阿娇面前告状诉苦了,估计没想到陈阿娇这位妹妹标准的胳膊肘往外拐,告状诉苦没成功不说,还被拎到了后宫第一大佛面前挨训,可想而知,陈须、陈蟜十有八|九泪奔之余,还会后悔找陈阿娇告状诉苦。
    ——该的他们。
    真当他当了那么多事的季霸霸,就忘了怎么训狗?
    季言之扯嘴,凉凉一笑,随即还真就给陈阿娇安排了活计。而陈阿娇骄纵归骄纵,但做事情挺认真的。特别是赈粥这回事儿,说来说去,还会增添她身为准太子妃的名声儿,所以陈阿娇那是高高兴兴的做事,完完全全没有世家贵勋那种狗眼看人低的高傲。
    季言之继续有条不紊的安排灾后重建事宜。
    没办法,季言之这回算是深刻的了解到了大汉官僚体系的问题,可真的是嫌贫爱富、阶级分明演绎得淋淋尽致。维修皇城外围富裕人家的住所,不同季言之怎么吩咐,就干劲儿十足,轮到平民百姓驻扎的地方,如果季言之没有亲自带队,他们就敢阳奉阴违。本来季言之都打算将琐碎的事务分摊给属下,结果这么搞季言之还敢嘛,
    季言之只能憋住火气,自己加班加点的先把长安一带灾民的安置问题处理了,再来收拾这些尸餐素位的大汉官员。真当他看起来年轻刚刚极冠,就好忽悠,真当他没有做过抄家皇帝,不知道打压一个世家到尘埃,永远起不来的手段?
    “举孝廉,呵呵!”
    季言之阴恻恻的笑了笑,随手招来一位侍从耳语几句。
    侍从忍着惊悸,规规矩矩的领命。
    片刻后,刘德不知道打哪儿出现,笑得过于猥|琐的道:“大哥,听说陈须、陈蟜跑进宫告状了,我们是不是…….”
    刘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惹来季言之侧目。
    “我的刀不杀狗!”
    刘德深以为然的点头:“的确,陈须、陈蟜这两鳖孙太狗了,居然知晓找皇祖母告状。可惜啊,皇祖母是睿智的,将他们喷了一个狗血淋头,回家抄写《道德经》三十遍去了。”
    “……”季言之默了默,开口说话道:“……他们进宫不是找的皇祖母告状,而是找的阿娇妹妹。”
    “跟我通风报信的宫人没说这件事啊。”刘德瞪眼:“不过陈须、陈蟜这两鳖孙真心蠢,就从阿娇妹妹对大哥的在乎劲儿,能够帮他们俩?”
    季言之点头:“你也说了,就因为蠢得够清丽脱俗,所以滚回家去抄写《道德经》三十遍去了。”
    刘德真想跑到陈家去好好的嘲笑一通蠢得有够清丽脱俗的陈须和陈蟜二人,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就扳正自己先前因为嘲笑显得很猥琐的面部表情,尽量显得真诚,且为国为民的道。
    “哥,这次地震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关中到关西地区,连绵了数百里地都受到了地震的影响。就冲你这次主持长安一带的救灾事宜来看,都有不少的世家绅豪阳奉阴违,并且抱怨你不先救治他们,难保除长安一带外的官员……”
    “我明白这个道理。”季言之打算了刘德的喋喋不休,并道:“所以我打算让你和三弟各自领兵千余人,分别前往关中、关西参与救灾工作。”
    “英雄所见略同啊,大哥你在我心中就是这个,南波湾!”刘德比了比大拇指,很俏皮的说话道:“那么,亲爱的大哥,我和小三儿什么时候出发?”
    “人手安排妥当了。如果不打算看日子选个吉利的天数,那就明天出发。”季言之很认真的说话道:“就算不凭借河间王、临江王的身份,单凭皇子身份,料那些个举孝廉也不敢……”
    不敢什么?
    刘德偷偷的瞄了一眼双目冰冷如刀,充满了肃杀之意的季言之,心头瞬间有了明悟。他家金大腿大哥,十有八九打算救灾事宜一过,就拿举孝廉这种选拔官员制度开刀了吧。
    刘德默默的抖了抖身上一瞬间起的鸡皮疙瘩,赶紧麻溜的滚了。
    而刘德其实猜得没错,季言之的确是打算等救灾事宜一过,就拿举孝廉这种选拔官员制度开刀,推行科举。所谓举孝廉,即孝子廉吏。举孝察廉原为察举二科。被举人的资历,大多为州郡属吏或通晓经书的儒生。规定了大汉治下,各郡国每一年都要向中央推荐人才,并有人数的限定。
    不是说这个举荐制度不好,事实上汉朝时不少名公巨卿都是孝廉出身,对大汉的政坛影响很大。在季言之看来,纵观汉朝,这个举孝廉的问题真的很大,很容易,不,应该说已经造成人才被世家大阀垄断了。
    上品无寒士,并不只是适用晋朝,就拿现在汉景帝时期来说吧,在朝为官者超九成的官员都是出自世家,尤其是因为裙带关系关系进入世家行列的世家大阀。比如说窦氏,因窦太后门楣光耀……
    历史上因为卫子夫从摆脱贱籍,一跃成为新兴世家的卫家。现在的栗家,不也是因为栗姬母凭子贵成了皇后,即将迎来辉煌吗?
    当然了,这是这么传言之人没有考虑到季言之到底愿不愿意让栗家成为新兴世家,但不可否认的是,以后被举孝廉者,甚至直接入主朝廷中枢,封侯者必将有栗家的一席之地。
    这种任人唯亲的感觉,很不好,而且因为举孝廉制度让整个大汉超九成的官员任免问题都被世家大阀把控,季言之感觉就更加不好了,更别说季言之还在赈灾事宜上,被所谓的世家大阀摆了一道,可想而知季言之的心情,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原本还打算着自己现在没有继位,万事需要徐徐图之,结果经过这么一起糟心事儿刺激,季言之才真就将各种准备或者即将进行的计划暂停,直接将取消举孝廉制度、开启科举考试纳上了纲程。
    就这样全神贯注之下,几套组合拳打出,直接就把灾难过后,打算暗搓搓的请回在骊山行宫休养,处理政务比较温吞、比较纵容世家大阀的汉景帝请回长安,让太子归政的官员,给打蒙了。
    “科考?何谓科考?”
    朝会上,季言之一身黑色玄衣,头戴玉垂珠太子冠冕,目光清凉如水的一一扫|视参与早朝的诸位文武百官,在窦婴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下一刻,一旁打幡伺候的太监赶紧递上凉茶,季言之接过喝了一口,这才不快不慢、有条不紊的解释道。
    “孤口中的科考,指的是科举制度。是孤经过数个昼夜,苦思之下受到仙人点拨,所想到能够取代举孝廉,更大程度上为吾大汉选拔人才的任免官员制度。”
    诸位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就连自认为和季言之有够亲近的窦婴、周亚夫都忍不住心生感慨,觉得季言之实在太会瞒,直到把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们不同意也必须得同意的情况下,才甩出这么一个惊天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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