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师徒三人
章天录也毫不在意地哂笑一声,“师弟,我看一直以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是你吧?不然的话,你为何要这样想我?”
“你是不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你我心知肚明。既然二十年前就有了隔阂,那就没必要去弥补。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了继续坐在这里心安理得谈话的机会了,从二十年前起,我们就是陌生人。”
江国涛看着章天录居高临下的样子,自己是来刺激章天录的,却被章天录教训了一通!
章天录还真的当自己是当初那个小师弟吗?
江国涛很懊悔,他应该下手再狠毒一些,也正好免得章天录现在以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
“章天录,我本是来探望你的,没想到你却这样的态度对我,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
江国涛恼火起来,语气变冷。
章天录不屑地看了江国涛一眼,江国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清楚的。
“你当真是为了来关心我?还是为了看我自杀被救之后有没有好好地活着?还是为了来刺激我?”
“江国涛,你以为你现在变成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能当上这上司集团的董事长靠的是谁的能力?还不是你去做了有钱人家的乘龙快婿所以才仗着女人家的势力坐上了这个位置?怎么,现在你倒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吗?”
“江国涛,野鸡就算飞上枝头也只是野鸡,你最好掂量清楚你自己!”
想起来当初江国涛对师傅的忘恩负义,章天录越来越气恼,话语间也满是火药味,恨不得把江国涛骂个狗血淋头。
“还有,当年的事情现在还没有过去,你在我心里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师弟,你我之间毫无瓜葛,你没必要来探望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听着章天录的话,江国涛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向来是不喜章天录的,何况是被章天录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
“章天录!”江国涛气愤地站起身来,“我看你是疯了是不是!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了!”
章天录冷漠地看着江国涛,反而显得江国涛果然是心里有鬼一样。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江国涛,不要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对待师傅的!”
“你别在我面前提他!”江国涛怒吼,“他没有资格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让我觉得作呕!”
“你太让师傅失望了,也太让我失望了!”
章天录看着现在的江国涛,早在二十年前他和江国涛决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场面的。
“他有什么资格对我失望?当初明明是我比你天资聪慧,可他却偏偏眼瞎得选择栽培你!凭什么?这对我来说公平吗?这根本是他的私心!”
二十年前的事情,是江国涛心里的一根刺,深深扎在心里的一根刺。
每每想起,他便恨章天录和师傅恨得牙根痒痒,巴不得章天录为当初对他的亏欠而付出代价!
在他看来,章天录是亏欠他的,殊不知,一切都是他的自作自受。
“私心?”章天录冷笑一声,睥睨着江国涛,“我断断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觉得竟然是师傅的错,师傅怎么找到你这种徒弟!”
“要不是你的话,师傅最后怎么会被活活气死?师傅之所以不把所有的看家本事给你,为了看透了你心思缜密狠毒!倘若把所有的看家本事都给你的话,岂不是要被你针对?好在师傅看透了你,所以才没有做出来那种糊涂的选择!”
“你胡说!他选择你还不是因为他偏袒你?倘若他没有半点私心的话,这当家弟子的头衔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江国涛怒意指责着,指着章天录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
章天录冷嗤一声,知道江国涛已经无可救药,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跟江国涛浪费口舌!
“现在事已至此,无论师傅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选我而不选你,事情都已经没有改变的局面了。江国涛,你我已经是陌生人,完全没必要拿这种假惺惺的东西来讥讽我!你刺激不到我,也休想看我失落!”
“我想看的局面已经看到了,只要看到你现在身受攻击,那我便心满意足。”江国涛恶狠狠地说道。
章天录瞪了江国涛一眼,没再说话,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这是我家,我家不欢迎你,你走吧。对了,以后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都不要踏进我家半步!”章天录语气坚定。
“无碍,你现在的局面只让我觉得你像一条狗一样楚楚可怜,我想看你摇尾乞讨的样子,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不过看你沦落到这步田地,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章天录冷冷地瞪着江国涛,眼底波涛汹涌。
现在的江国涛与年轻时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思愈发地丑陋了。
这样的江国涛让他感觉惋惜,却又憎恨。
“滚出去!”章天录低沉着声音吼道。
江国涛轻蔑地看了章天录一眼,旋即缓缓离开了章天录的书房。
目的达到,那么他就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的必要了。
章天录叹息一声,眸底是深沉的遗憾。
倘若能回到二十年前,那时候他和江国涛只是师傅无忧无虑的学艺弟子,每天都没有烦心事,那该多好。
章天录眸子垂下去,充满了怀念。
片刻之后,谭秋雨从门边探出来半个头,望着章天录。
“师傅?”
谭秋雨仰着半个小脸问道。
章天录心中觉得有些慰藉了,笑了笑,“进来。”
谭秋雨走进去,坐到了章天录的旁边。
“师傅,我听到刚才有很激烈的吵架声……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江国涛是什么人?他是您的师弟吗?”
谭秋雨一连串的问题让章天录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倘若这问问题的人是旁人,他定是不耐烦的。
但这人偏偏是谭秋雨,他是不舍得对谭秋雨有任何情绪的。
他对谭秋雨的疼爱,不亚于当年师傅对他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