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沦为最卑贱的女仆

    楚依然伸手取浴巾。
    佟少澜一把拖过去：“你连脸都不要了，还要皮干什么？滚过去！”
    楚依然只能光着身子走出浴室，进了他的房间。
    佟少澜跟了过来，看见楚依然只是站在床前，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他再度愤怒：“不想上床是不是？那你以后不用上床了！”
    他拖过楚依然，将她抵在床边。
    一整夜的言语羞辱，再加上身体上的摧残，等结束后，楚依然忍着强烈的不舒适去洗澡。
    两个人擦肩而过，佟少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跪在床边反省。”
    楚依然走进淋浴间，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印，一边冲洗，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佟少澜会折磨她多久？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全部记忆？
    如果他永远都不能恢复，岂不是要恨她一辈子？
    洗完澡，她穿上自己的衣服走进佟少澜的房里。
    他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
    楚依然没有提出什么抗议，现在她抗议也没有用，不如乖乖听话，还能减轻一些他对她的憎恨，那她也可以少受一点折磨。
    她走到床边，默默地跪了下去。
    佟少澜冷冷地看了她很久，他其实很奇怪自己的感受，他明明恨她入骨，却又偏偏看见她就无法自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被她蛊惑呢？那大漠孤狼呢？
    这样一想，他又火冒三丈了，骂道：“你还真是够贱，一天没有男人，你就耐不住寂寞。”
    楚依然将脸转到半边，不看他，也不争辨。
    反正在他的心里，她已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坏女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这个晚上两个人都没能睡着，楚依然是跪在地上没法睡，佟少澜虽然躺在床上，照样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一会儿想着以前和楚依然在一起的美好和快乐，一会儿想着她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并和莫一孤订婚的背叛。
    尤其是想着他要杀大漠孤狼，她拼死拦住的样子，他就极为愤怒，就恶狠狠地瞪着她，想再折磨折磨她。
    可看见她跪在那里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他的心里又窜出另一股怒火，她以前不是很傲吗？不是很能吵架吗？
    那时候不管他叫她做什么，她都要顶嘴，都要和他对抗，现在怎么这么老实了？
    他嘲讽地问：“他把你训得很乖？”
    楚依然不语。
    佟少澜怒声说：“回答！”
    楚依然淡淡地说：“没有。”
    “没有？”佟少澜冷笑：“你以前有这么乖吗？叫你跪就跪，你给他跪过多少次？”
    “没有。”
    楚依然还是这两个字。
    过了一会儿，佟少澜继续问：“经常和大漠孤狼接吻？”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问这样的问题是一种耻辱，但他控制不住不问，因为他控制不住不想！
    楚依然的心里很羞愤，冷淡地说：“没有。”
    “没有？”佟少澜邪恶地冷笑：“那你们每天做什么？不知廉耻地在床上……”
    楚依然胀红了脸，抬头看着他，大声说：“没有！”
    “这么激动做什么？急于狡辩？”
    楚依然气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看吧，他恨她的时候，她怎么说都是错的。
    佟少澜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出的话冷得像冰：“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愿意死心踏地跟他在一起！”
    “没有！”楚依然哽咽着说，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如果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真的和别的男人有染，他骂她，她也就认了，可她一直为他守身如玉，他凭什么还这样羞辱她？
    “那就是说，”佟少澜的笑容更邪恶：“你迫不及待找别的男人，最后发现只有我能让你满足，所以你想回到我身边，并骗左清扬在我面前替你说好话！”
    面对佟少澜的自以为是，楚依然已经无话可说，她缄默了。
    佟少澜却要逼她回答：“说！是不是这样？”
    “不是。”楚依然平静地说。
    “你是说我没有让你满意？”
    楚依然不说话了。
    佟少澜坐起来：“过来！”
    楚依然跪在那里没有动。
    “我叫你过来，听见没有？”
    “干什么？”楚依然淡漠地问。
    “既然没有，我们再来一次！”
    楚依然的身体一阵紧缩，“不用。”
    “不用是什么意思？”
    楚依然干脆抬头迎着他的目光，说：“意思就是你很好，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男人，让我很快乐，很舒服……”
    佟少澜勃然大怒，抓起枕头向她砸过去：“恬不知耻的东西！滚！”
    楚依然爬起来就往出走。
    “滚回来！”他吼道。
    楚依然转过身。
    “把枕头捡起来！”
    楚依然弯腰捡起枕头，拿过来放在床上，刚要转身，佟少澜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一扯，楚依然痛得弯下了腰。
    佟少澜骂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整天在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楚依然不说话，她在心里说：“我就算在心里想了别的男人，你又会知道吗？”
    佟少澜擒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逼她看着他的眼睛，冷声说：“回答！”
    “回答什么？”她不卑不亢地问。
    佟少澜咬牙切齿地说：“说你不会在心里想别人，只会想佟少澜一个人！”
    楚依然说：“我心里本来就没有别人，还用说出来？”
    “说！”佟少澜狠狠一拧。
    楚依然护痛地皱起了眉头，顺着他说：“我不会在心里想别的男人，只会想佟少澜一个人！”
    “为什么只想我一个人？”
    楚依然回答：“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男人？知道我是你的男人，你还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楚依然无语地看着他。
    “滚！”佟少澜推开她。
    楚依然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出走。
    她刚走到门口，佟少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去给我煮咖啡。”
    天快亮了，反正睡不成了，喝杯咖啡醒醒脑，一会儿上班才有精神。
    楚依然煮好咖啡端过来，佟少澜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刚想往茶几上放，佟少澜说：“递到我手上。”
    楚依然走到他身边，他却又不接，冷冷地说：“记住我给你订的新规矩，给我端东西要行跪式礼。”
    跪式礼？楚依然不解地看着他。
    佟少澜说：“要跪下恭敬地说：‘主人，请喝咖啡。’”
    楚依然不作声，她想起了大漠孤狼，虽然以前她一直叫他主人，但他从来没有像佟少澜这样对待过她。
    “听见没有？”佟少澜吼道。
    “听见了。”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听见了不行动？”
    楚依然还是没有动，她的脑海里划过了无数的片断。
    被卖到吴家和赵家的时候，虽然她是名副其实的女佣，每天侍候一大家人吃饭，但人家也没有要求她跪着做事。
    佟少澜，这个曾经把她宠到天堂的男人，现在又亲手把她推向地狱，竟要她跪着侍候他！
    楚依然的不卑不亢让佟少澜勃然大怒，她背叛他，他没有打死她已经够宽容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她竟然还敢不听！
    佟少澜一怒，抬脚踢在楚依然膝盖后面，吼道：“跪下！”
    楚依然的腿一疼，站立不稳跪了下来，托盘偏了，咖啡杯掉在地上，砰地一声摔得粉碎。
    “打扫干净！不准起来！”他吼道。
    楚依然知道他是要她跪着打扫，她一言不发，低头把咖啡杯的碎片一一捡进托盘里，忙了好一会儿，终于捡完了。
    “楞着干什么？滚去重新煮！”他又吼。
    楚依然起身出去，重新煮了一杯咖啡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