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

    路现松开禾姜的双腿和双手,都被挣扎出红痕,凭添几分妖冶。
    禾姜觉得有点气,有点委屈。
    自己完全成了他手中的玩物。
    他看着她那么难受,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这实在不是炮友之间应该做的事。
    她的骄傲在他的面前就是肥皂泡,都是虚的。
    她在平日里可是高傲万分的班长,在家也是小公主啊。
    禾姜想着眼眶都发热。
    她跪在椅子上抓起那根迟迟没有放进去的肉棒。
    低着头舔着。
    细细地舔,像猫一样地舔。
    从根到头,从头到根,就是不含进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路现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她是在故意报复他,不帮他全含进去。
    禾姜还会故意用小虎牙磕疼他。
    “嘶——”路现扶起她,“知道你憋着气,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禾姜不理。
    “姜姜,”路现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委委屈屈,“对不起,我错了。”
    “……”
    “姜姜……”他哄人的声音转得好听,格外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禾姜才哽咽着说:“下次,不能这样。”
    她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做爱不是折磨对方,而是互相给予。
    做爱从来都不是简单地宣泄,更不是用来压制对方的方式,而是两个人灵魂的契合,在肉体的碰撞中共赴巅峰。
    路现紧紧抱着禾姜,顺她的头发:“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只会轻柔地吻,比对待易碎的玻璃还有轻。
    禾姜承着他的津液,同他的唇舌交织在一起,暧昧的气息混着一点歉意和悲伤,这是种新奇的感觉。
    吻了好一会儿,路现才小心翼翼地问她,可以吗?
    她点点头。
    他扶着她的腿,缓缓送进去,密密地顶。
    禾姜脑海中竟浮现出“临行密密缝”这句诗。
    孟母意恐迟迟归,禾姜是意恐迟迟“龟”。
    “唔……”
    禾姜猫一样地呻吟被路现吻尽。
    随着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终于,夕阳用尽最后的光明之时,两人相拥着流出夜里没有的白。
    禾姜已经没了力气。
    路现帮她收拾好,狼毫也帮她拿回去。
    送她进家门前不忘嘱咐一句:“回去好好练字。”
    家门前的灯光明明不是红的啊,怎么照得禾姜的脸都红了。
    高叁的生活并没有电影演得那么紧张。
    他们的学校里有人早早就拿了保送名额,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的门槛,还有大一部分早就等着被送出国留学,回来继承家业。
    当门外的人以为门里的人可以高枕无忧,须臾度日时,门里的人只会嗤之以鼻。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因为自己家世显赫而虚度光阴、自暴自弃。
    因为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们代表的是自己的家族。
    禾姜也不例外。
    每次成绩公布的时候,禾姜都稳列排行榜前叁。
    她又生得漂亮,落落大方,这也是为什么老师们都对她偏爱有加的原因。
    路现就稍微差了点,有时能冲进前十,有时又会落到中游,全凭运气。
    高中生正是朝气蓬勃、潜力无限的时刻。
    世事变迁,命运轮回,谁能说准他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端起桌上的课本,中气十足地喊:“下课。”
    大家像是被惊散的鱼群,纷纷摸寻出去。
    小林酱也从门口钻了进来,她跟禾姜是临班。
    “姜姜,姜姜,我新得了两张演唱会门票去不去?”
    “嗯……不太想去。”禾姜最近要准备主持座谈会。
    学校要召开高考前座谈会,她是主持人。
    小林酱有些失落:“我应该从把女仆装给你的那天就意识到,你已经离我而去了。”
    “不不不,”禾姜竖起食指左右摆动,下巴一抬高傲地说,“你,从来都没有拥有过我。”
    两人戏也足了,旋即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路现坐在后面,看着禾姜笑得后仰,青丝从胸前渡到背后,粉红色的小耳垂叮当响,腰软起来不像话,路现在床上都不敢用力掐。
    他喜欢她笑,喜欢她在床上摸他的尾骨,喜欢她拥着他呻吟出声。
    但是禾姜并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思考。
    性爱之外的她,要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禾姜趁大课间来到大礼堂,她打算提前演练一遍,保证自己不会食失误。
    礼堂很大,分叁层,最前方是舞台,左右各有一间小房子,一间是杂物间,一间是演播室。
    禾姜从演播室一侧上台,演讲完毕后从杂物间一侧下台。
    她站在舞台中央流利地陈述出提前写好的话术。
    反复练了五遍,心里才觉得有些把握。
    无论多优秀的人都要努力,不然就会被超越。
    禾姜在学习和工作上从不肯示弱。
    她练完最后一遍从杂物间一侧走下台。
    可她刚走到杂物间门口就被扯了进去。
    禾姜吓了跳,杂物间有点黑,只有一面小窗户透进一双光亮,她借着光看清楚是谁,她长舒口气:“路现,你要吓死我啊。”
    路现笑着闹闹头,像个愣头青:“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除做爱的时间之外,我不需要任何惊喜。”
    禾姜作势要走,她还想回去改改稿子,排练时觉得讲稿里有几个地方不太顺畅。
    路现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抵在门上:“我想你了。”
    “我们在一个班,你随时都可以看到我。”
    路现不说话,贪婪地吸着禾姜身上的香味,是橘子的味道。
    “路现,我还有事情要做,有什么事我们放学之后再说,好吗?”
    “不好。”
    禾姜有点着急,刚想发作就听见门外一阵喧哗。
    一群高一新生涌进大礼堂。
    “这里等会有会要开。”路现解释道。
    这下完了,她跟路现从大礼堂的杂物间里衣衫不整地出去,定会成为校园里的谈资。
    “你故意的吧?”禾姜觉得这肯定是路现计划好的。
    路现也不瞒着,坦荡承认。
    因为他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偷偷跟禾姜做爱。
    路现压低音量凑到禾姜耳边:“嘘……等会儿叫的记得小点声。”
    说完就把禾姜翻面抵在门上,压低她的腰,屁股自然地翘起来,抵着他的分身。
    禾姜扭着腰,紧俏的屁股蹭着路现,不一会儿内裤就洇出水痕。
    蜜桃般的形状,软酪般的手感,顺着大腿的蜜液缓缓流下,叫人欲罢不能。
    花穴深处无人勘探,山穷水复、柳暗花明,最是春色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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