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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真相

    天湖区百胜街202号?
    我把车停在路边,用导航搜索这个名字,发现离酒吧有十多公里,接近市中心,属于一栋非常高档的私人公寓。
    “吗的,想知道儿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去这个地方就行?”
    我打开车窗,狠狠抽着烟,街道两边拍我的人还没走,有一个女的居然还巴巴走上来,问我能不能给她做个采访,我回了一句采你妈比,把车门一关,直接开车走了。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去一趟这个地方,张初语现在是南区天王,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上位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实力,但是她的情报确实很厉害,师爷在避暑山庄交易她提前知道了,我家里进贼她也提前知道了,虽然她欠我的一百多万还没有还,但是我们之间没什么矛盾,她没理由骗我的。
    车子开了一会儿,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雪打来的,她很不爽的问我:“你什么时候到?九点半开宴,这都快十点了,所有人等你一个,你不怕我爸爸生气吗?”
    我这才想起德叔在开私人宴,我要过去吃饭,但是我想了想,回答说:“我酒吧有事,很多手下受了伤,过一会还得去医院探望,去不了了,你们吃吧,代我向德叔问好。”
    “陈歌,你他吗的……”
    林雪想骂我,但是我直接挂了电话,这个女人脾气不太好,说不得骂不得,最好的应付方法就是拒绝交流。
    我开着卡宴驶出了西城区,约莫花了二十分钟,来到了那个百胜街,发现周围地段非常好,步行街、商贸街、美食街,互相紧挨着,人流量极多,还刚好处在地铁口旁边,202号是一栋独立的私人公寓,三层高,就在步行街的旁边,没几分钟就被我找到了。
    这栋公寓周围用铁栅栏围着,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哪怕在冬天也是花绿一片,说实话我有点惊讶,这里已经靠近市中心了,地段又这么好,别看这个公寓面积不大,而且只有三层,但如果想买下来,少于千万都不可能。
    看样子是有钱人啊……
    我打量了下四周围,公寓里很安静,围栏的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整栋楼只有二楼亮着灯,我站在外面抽了一根烟,寻思着也不能私闯民宅,万一家里有人被撞见就麻烦了,所以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上去敲门。
    敲了有两三分钟吧,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很轻,接着一楼的灯也亮了,我心里莫名的有点紧张,当然更多的还是愤怒,要是张初语没骗我,这栋楼的主人应该就是儿子的亲生老爸了,我等会一定要问个清楚,问清楚之后,再把这厮当场废了以解心头之恨。
    这样想着,我干脆在台阶下捡了一块砖头,刚站直腰,门就开了,意料中的陌生男人没有出现,恰恰相反,门后的人我还认识,刻骨的熟悉。
    居然是前妻……
    我手里的板砖瞬间就掉下去了。
    前妻怔了几秒钟,立即想关门,但是我已经抢先一步卡住门缝,用力把门推开,前妻被我推得一趔趄,居然连门都不管了,转身就往楼上跑。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我,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前妻一路跑上二楼,反手继续想锁门,我骂了句脏话,继续卡门,让她怎么也关不上。
    “是我爸妈让你来的?”前妻慌张的说着,一边继续撑门。
    我有点生气,整栋楼都静悄悄的,看样子这里就前妻一个人住,这让我放心不少,用力把门推开,前妻见拦不住我,立即又跑进了里面的卧室,我一路跟了进去,就发现她慌里慌张的把梳妆台上的一个相框塞进了抽屉里,依稀中好像是一张合照,除了前妻跟儿子,还有一个男人,隔得太远没看清楚,再想仔细看前妻已经把抽屉锁了,还拨乱了锁上的密码。
    “林秀佳,你他妈的,都这样了你还把那个狗男人藏着掖着?”
    我冲前妻吼了一声,她居然不怕,反而把脸迎了上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你想怎样,我们都离婚了,现在我不欠你什么,更不需要给你什么解释和交代。
    好几个月不见,她好像变漂亮了一点,估计是刚洗过澡,发尾是湿的,上身穿着白衬衫,外面套了件橘色马甲,下身超短裤,配上一双过膝长筒靴,衬得那双细致的粉腿纤巧修长,笔直得像并拢在一起的圆规。
    前妻的脸离我很近,她没有化妆,在头顶白炽灯的映照下,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她脸上可爱的柔軟汗毛,这张脸我太熟悉了,真的,熟悉到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前妻是那种让人看过一眼就忘不掉的绝色,在颜值上,虽然比霍新兰差一点,但是她的气质很特别,秀气、柔弱,像古时候那种久居深闺的富家千金,霍新兰是野性,她是怜怯;林雪雍容,糖糖乖巧;林秀妍倔强泼辣,周雅大方得体。
    真是各有千秋。
    我看着她,只是这么看着,看了好几分钟吧,突然我烦躁的别过了脸,说我是自己找过来的,跟你爸妈没关系,我就是想弄清楚陈阳的老爸是谁,我他吗白养了那小比崽子这么多年,不把真相弄清楚我不甘心。
    前妻松了口气,眼神一下就软了,说你这么执着干嘛,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各有各的生活,看你的气色这么好,应该过得不差吧?我现在也是阔太了,想要什么都有,我们何必再干扰彼此的世界呢……
    我没吭声,其实心里很气,我真的很想说,出轨的是你,你给我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你当然恨不得一辈子都瞒下去,但我不同,我有自己的尊严,我他吗吃不了这种亏,要是被我知道那个狗男人是谁,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不是我爸妈喊你来的就行,你坐会儿吧,我给你冲咖啡。”
    前妻在桌上拿了杯子,弯腰到旁边接水,我从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热,她真的很好看,不管穿什么都能完美驾驭,可能这就是天生的模特身材吧,不管是衣领下的锁骨,还是那两掌就能握住的纤腰,抑或是那双长度夸张的粉蹆,无一不让人觉得惊艳。
    大厅里堆放了很多东西,很多都是打包好的行李袋,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等家电,已经全部用白布遮了起来,房间在左边,门口对着床,里面的东西也已经基本收拾好,看样子张初语没有骗我,要是我今晚不来,前妻估计明天就要搬走了。
    “陈阳现在怎么样了?”
    等前妻给我冲好咖啡,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前妻脸色有点不自然,点头说还好,他现在给别人带,上了贵族学校,每个学期光是学费都要几十万的。
    我有点不是滋味,总感觉前妻是在变相炫耀,我以前确实穷,但是我很努力,想尽办法给他们母子过好日子,可惜她不满足,可能她生来就不是吃苦的人,只有锦衣玉食才能让她得到安慰吧。
    “你这么久都没有跟家里人联系过吗,你爸爸得了癌症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怎样,我所有的钱已经给他们了,我现在跟他们无拖无欠,毫无瓜葛,这不能怪我狠心,小阳从小到大都是我带的,我也没花过他们什么钱,我还找人借了两百万给我爸治病,他们总想着压榨我,还天天打电话逼我回去……总之我不会见他们了,永远都不会见。”
    “那你妹妹呢?”我生气的说:“你妹妹为了你爸的病,大学没读完就去当了空姐,我以前送她的车卖掉了,房子也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这些你都知道吧,为什么你都不闻不问?”
    前妻半倚在沙发上,抱着双手,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爸爸不是好了吗?医生说他未来五年都不会复发了,我回去又有什么用,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还要带孩子,难道我就很轻松吗?
    “再说了,我妹妹以前对你又打又骂的,你还给她抱不平,你该不会想跟她处对象吧?”前妻冷冷的说。
    “鬼扯什么……”
    我站了起来,转身要走,前妻立即上来拦住我,说你要去哪?你刚才不是急着要进来吗,我不让你走,你今天非得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妹妹,你俩到底是不是处对象了?
    我笑了一下,说我们都离婚了,我爱跟谁处对象,跟你有关系吗?
    “不行!你跟谁处都可以,但是跟林秀妍,就是不行!”前妻上来抓住我的手,一副迫切的样子,甚至还放软了语气,哀求说:“你告诉我,有没有,到底有没有?”
    我看着她的脸,不知怎么心就软了,摇摇头,说了声没有。
    前妻这才如释重负,刚想说话,突然楼下传来哐的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脚步声,好像有人正从楼下往上急跑。
    “糟了,刚才忘了锁门……”
    前妻脸色一白,猛地把我往房间里推了一下,说你快进去躲着,千万别出来,要是被发现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我心里冷笑,看她这么紧张,没准上来的就是那个狗男人了,也好,我先躲一躲,等看清楚他的样子我再出来收拾他不迟。
    这样想着,我闪身走进了房间里,躲在一张软沙发后面,旁边是几个盖着白布的行李箱,地方还挺隐秘的。
    刚躲好,一个年轻男人就出现在了外面大厅,前妻惊讶的说:“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悄悄冒出头,仔细一看,那男人很年轻,顶多就23、4岁的样子,虽然脸长得很一般,但是白白净净,满身的富贵气,吗的,居然是白城。
    “林秀佳,你总算被我逮住机会了吧,要是今天晚了一步,被你搬到家里来,那我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白城笑了一下,将身上的长风衣扔在旁边,重重的在沙发上坐下。
    前妻有点紧张,但还是给白城倒了杯水,然后缓缓坐在了我面前的沙发上,我们隔着都不过十厘米,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丝丝缕缕的悠香,放在扶把上的手腕?白极绝,手背吹弹可破,皮肤下几条淡淡青脉清晰可见,交叠在一起的长蹆映衬着两只小小足儿,哪怕穿着靴子也能想象其内是多么的玲珑纤巧。
    “佳佳姐啊,要我说,你搬回家里做什么呢?老东西又照顾不过来,还不如自己住外面,想怎么自在不行?”白城点起一根烟,边抽边说。
    前妻冷冷的说:“白城,陈歌是我前夫,他以前对我不错,我希望你不要再搞他,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要是闹得太过分,你爸爸也保不住你的。”
    “哈,你个臭三八,你居然给你前夫求情?行,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只要你今天乖乖听话,我可以答应饶他一条贱命。”
    说到这里,白城突然站了起来,前妻也跟着站起,警惕的说:“你想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白城哈了一声,几步上来,一把搂住前妻就开始往她脖子上乱啃。
    “滚开,你敢动我,你不怕我告诉你爸爸吗!”
    前妻尖叫起来,双手乱推,使劲挣扎,但是白城涨红了脖子,脸色狰狞,反而变本加厉,还伸手要撕她的衣领,我在沙发后面看得一清二楚,白城背对着我,离我不过两米远,艹他嘛的,这一刻我真想一刀将这小砸种活活捅死,突然,前妻被地上的毛毯绊了一下,两人一齐跌倒在地,前妻慌张的爬了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不敢砸,只是将里面的烟灰撒了白城满脸,瞬间就把他眼睛迷住了。
    “臭表子,我曹你嘛的,你给我等着,今天老子玩不死你,我他嘛跟你姓……”白城揉着眼睛气得暴跳如雷,我见他一时半会看不清,当机立断走出来,抢过前妻手里的烟灰缸,重重往他脑门敲了一下,然后重新把烟灰缸塞回了前妻手里。
    这一敲用了我八成力气,打得白城像死狗一样摔倒在地,好半天才爬起来,额头已经开了口,流得满脸是血,他摇摇晃晃的站稳,估计是脑震荡了,一副死了爹的脸色,说你个臭三八,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前妻有点被吓到了,但还是鼓着勇气说:“谁让动搞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靠近,我下一次就要你的命……”
    白城捂着脑门,估计确实伤得厉害,就指着前妻说:“你给我等着,就算你搬回家,我也一定让你没好果子吃,吗的,痛死我了啊草……”
    白城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间,一路跑下楼,前妻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接着就是砰的一下关门声。
    我知道白城走了,没想到这小王八那么怕死,前妻拿着烟灰缸上来,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跟我道谢,说多亏了你,这个白城纠缠我很多次了,欺人太甚,我恨不得杀了他……
    我没有吭声,之前第一次遇到白城的时候,他在电话里就提到过前妻的名字,刚刚也说了什么搬回家里……结合这些话来看,前妻应该是嫁给白城的老爹了,这起码得五十岁的老头了吧,真不知道前妻是怎么忍受的,难道就因为对方有钱?
    我默默的点起一根烟,狠狠抽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是我没有把我的猜测说出来,因为没意义,正如前妻说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各自都有了新生活,何必非要捅破这层纸,让彼此都难堪呢。
    “你先坐吧,我去洗下衣服……”
    前妻将外套脱了下来,看着自己雪白的衬衫,原来上面沾到了白城的血,几大摊,看起来确实挺恶心的,她走到旁边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还没收拾,她随便挑了件睡裙就准备换上,可能因为我们太熟悉了吧,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将衬衫的扣子逐个褪完,我在旁边默默看着,心底突然有个火烧了起来,突然,沙发上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原来是前妻的手机响了,她拢了拢头发,过去看了一眼,很快脸色就变了,有点尴尬的望了我一眼,拿着手机就跑出了阳台。
    我走近了几步,虽然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但是却听到前妻说了很多柔麻的话,跟电话里的人打情骂俏的,聊了有五六分钟吧,最后前妻还对着手机啵的一声,甜甜说了句老公晚安,这才挂掉电话。
    我有点忍无可忍,不等前妻出来,就将她堵在了阳台里,阳台种满了盆栽,还有两大盆富贵竹,看着十分隐蔽,前妻张嘴想叫,但是却被我抢先一步亲住了,她居然也没挣扎,好像早料到会这样似的,反而还缓缓搂住了我脖子。
    将近十一点钟了。
    外面大街已经逐渐变得冷清,我把前妻凌空抱起,回头关掉大厅的灯,不由分说就开始了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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