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她的目的达成,双腿一勾缠在他腰间想要跟他缠绵一番,却被他就势推到床榻上,替她把刚刚脱下的衣衫重新整理好:“我陪你去净灵池梳洗。”
青珛的身子刚刚被他口的动情,好不容易忍着憋着诱他说出了她想听的话,连忙去用花穴贴那火热的硬物。谁知才碰上就被他推开。
青珛自然是不肯的:“东官,珛珛好想你的。”
“珛珛也已经两千年没含过小东官了。”
云来君其实也情难自控,生怕又被她勾了魂,急忙打断:“又胡说了,昨才…才含过。”
“昨晚上只是跟它匆匆见了一面,东官,珛珛想要你。”
他又哪里不想要她!
两千年了,好不容易又尝到了她的味道,一次怎么能够。
可如今两人都脱了肉骨凡胎,再像昨晚那样肆意妄为的交合,只怕青珛会受不住。
“东官也想要珛珛。”他拉着她的小手从床上起来,引着她往外走,推开了门:“你要乖一点,跟我去净灵池,我便都依了你。”
见她没有回应,他又暂缓脚步,柔声细语的问:“珛珛听话,好吗?”
青珛嗯了一声,他便使了仙法把人带到了净灵池。
青珛得到了净灵池的净化,身体里原本安耐不住的魔性瞬间就老实了起来。
“感觉好些了吗?”
青珛被云来君温柔中带着关切的目光包围,点了点头,伸手要去抱他,他便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与她凝视。
一对千年未见的恋人,在久违重逢后化解了多年的芥蒂,眼下再对视的时候,目光中都是柔情蜜意。
再也没有人能比他们两个更熟悉对方的身体,在净灵池泉水的帮助下,他们肆无忌惮的爱抚对方,急切的想要合为一体。
云来君把青珛抵到池边,低头亲吻她,她搂着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
等到时机成熟,他缓慢的进入她的身体,这一次的进入带着他心满意足的快乐,他虽然入的慢,但是径直抵到了最深处。
这种温柔的粗暴惹的青珛声音都打着颤:“啊~~东官~~”
他又全根退出,再一插到底,动作依然轻柔缓慢:“我在呢,怎么了我的乖珛珛?”
他问的一派正经,好像正在青珛体内缓慢抽插的人不是他一样。
青珛不回答,他便停了下来,假装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叫他:“珛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嗯?”他问的时候有故意用力在她身体里顶一下。
青珛埋怨的看着他,伸手要锤他的胸口,他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头顶,又顶了她一下:“嗯?”
“珛珛这是怎么了?嗯?”
再轻轻的顶了她一下。
“珛珛哪里不舒服吗?”
再慢慢的退出来,奋力的一送。
青珛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珛珛舒服,东官顶的珛珛好舒服~”
他才满意的开始大力插她,使劲插她:“珛珛不哭,东官这就好好疼你。”
“好好插你。”
“插死你。”
他插的又快又用力,卵蛋打在青珛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许久许久,他还是停不下来,甚至言语间比从前更放荡不少,动作也有些孟浪。
但青珛喜欢他这样,她喜欢看他那样一个出尘的人,为了她变得世俗。
谁都想不到那个谪仙般的云来君带她到净灵池里,就是为了要插死她。
青珛想到这里,双手环抱在他的肩膀上,巨大的成就感让她爽利,她埋着头露出了笑。
她总归是个魔女,心里都是阴暗的心思。
云来君却因为她在这激烈的性爱里主动的拥靠他而心中一动,他瞧着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一副娇俏顺从的模样,无边的满足感就由心而发,低沉着发出一声喘息。
两个人都获得了巨大的快感,紧紧相拥着感受这份愉悦。
等到高潮结束,青珛原本的笑颜不再,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
既然天命是要让她遇到魏另能,组成让人羡慕的美满家庭,圆满度过一生,又为何还要让她遇到景东官?
既然已经让她在凡尘的情爱里煎熬过,为什么不让她作为一个凡人女子死去,在奈何桥上喝下孟婆汤。
既然让她得了仙籍,为何又告诉她,她是魔尊幼女。
既然她寻了他两千年都寻不到,等到她和别人再结仙侣的时候,为何又再一次与他重逢。
她从来都不是真心想伤他的,可天道非要愚弄她。
她喜欢与人交合,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又惧怕这种清醒以后的痛楚。
她是魔,又不是魔。
“珛珛?”
云来君低头想要亲吻她,却发现她躲在他怀里哭泣,一瞬间又红了脸:“珛珛,我…”
他刚刚有些情难自禁,举止相比从前有些粗鄙,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她:“珛珛,我以为你喜欢的。”
“是不是伤到你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青珛看着云来君在她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红着面,手足无措,连忙宽慰道:“不是的,东官,我是太念你了才哭的。”
他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也好念你的。”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念你。”他又亲吻她,从她眼角的泪珠开始吻起:“珛珛,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青珛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再去吻他,可她只是送出去一个吻,他又开始不死不休的缠绵。
青珛只好一一受着,这是她欠他的。
但他尽管有些胡来,而后的动作却始终是温柔有度,那些粗鄙的话语再说不出口,只是叫着她的名字,轻轻的,温言细语的,配合着他那缓慢的动作,细致又深刻的送进她体内,又刻在她心头。
在这愈发柔软的呵护下,青珛被填的满满的,可就是填的太满,那颗饱含爱意的心就不断涌出愧疚感,使得她胸口闷痛,酸酸软软,又幸福又难堪。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专情的呆子,一次次被她欺骗又一次次相信她,搞得她好是心烦。
明明是做错事的那个,仗着对方的宠爱,恶从胆边生的露出尖利的牙齿,在他的肩膀咬下去。
“啊…珛珛,别…”
一直在竭力忍耐的男子,冷不丁被咬了一口,便再憋不住,精关失守,一股一股的暖液汹涌澎湃的全数射进了女子的体内。
青珛被烫的一个激灵,脑海中一片白光闪过,软弱无力的瘫在了他的怀里。
或许她本人并不知情,但云来君是看在眼里,每当她攀上高峰,浑然忘我的时候,她体内的魔障之气便不受控的外泄。
云来君单手搂着她,就能将那娇小的人儿藏在怀里,空出来的那只手掐了个决,配合着净灵池的泉水把那瘴气祛除。
在凡间他吃尽苦头才让这丫头得了仙籍,可她居然还在背地里修魔道,真真是让他头疼。
可更让他头疼的还是眼下,他想要带她回自己的寝殿同住,想要在众仙面前引荐他的仙侣,想要从此天上地下跟她正大光明的牵手携游,好说歹说的她愣是不肯。
两人才将将重修旧好恩爱甜蜜,又突然怄气起来,互不搭理。
青珛自然是明白他置气的缘由,他的要求合情合理,他被她藏得太深太久,隐蔽到他此刻急切希望在人前得到祝福,可是她不敢。
她再见到化神的魏另能,两人虽有了鱼水之欢,但她一见到他,与他欢好,就会想起凡世的景东官。
她一直寻不到东官死后的下落,就愈发觉得愧疚,这让她无法心安理得的再跟赐由仙君快活下去。
她最终选择了放弃,这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要。她无论选择谁,都会对另一个心怀愧疚。
说长不长的两千年里,她跟赐由仙君隔上几百年会见一次,听他讲他这些年云游的历练,听他讲他如今已经另结仙侣,是一位活泼俏皮的狐仙。
她也见过他的那位仙侣,容貌靓丽,性格开朗,她为他感到高兴,正如云来君那日所说的,凡间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不必挂在心上。
她和赐由仙君是真的做到了。
小狐仙也不介意她跟赐由仙君往来,甚至还劝她放下心魔专心修道,不仅如此,小狐仙去凡间历练的时候,还会帮她寻找景东官的下落。
再后来她遇到了承微,一开始两人小打小闹,闹着闹着就闹到了床榻上。
承微不曾劝过她放下心魔,还动用他的权势去地府帮她寻景东官的生死簿,可都无疾而终。
渐渐的,她也就放下了,尽管她还是在寻着景东官的下落。
可这个人不再像从前一样霸道的横在她和承微之间,寻他只是成了一种习惯,她想爱的人已经变成了承微。
她不是没有想过万一寻到了人怎么办,她是想着,或许他早已喝过了孟婆汤忘却了自己,或许他像赐由仙君一样也是个神通广大的神仙。
可无论他是谁,等她诚心诚意的道歉,最后也能够像她和赐由仙君一样,一笑泯恩仇。
总归,她是要寻他的,这是一种执念。
可是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他尽然是云来君的化身,他这些年来一直为她守着,不曾忘过她一分。
而两人再相见,她一开始就又是在骗他。
最可恨的是她既然开始了骗他,又不敢一直骗下去,两个人真的公开了,保不准依着承微那自负的性子,会在第一时间提着剑杀过来。
承微可不是景东官那样好欺负的,任由着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给他一顶一顶的戴着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