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姚氏的算计

    惊为天人！
    如果之前三人对刘氏只是佩服，现在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再没有言语能够描绘出他们现在的心情了。如果是林小婉，兴许还能尝试一下。
    比如说：炸裂。
    心态要爆炸了，这哪是人的操作？
    只是宋倩的这句话太出戏了……刘氏也颇为觉得好笑。
    这三个学生性格各有特色，但还都是招人喜欢的。尤其是宋倩。在林小婉看来，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吃货，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类型……
    想起昨天吃饭的情景，林小婉都一阵觉得好笑。
    宋青呢，则爽快直接，不让人生厌。王晴则是懂事，明白事理，简言之就是情商高，更不会让人烦。
    之后刘氏针对她们的问题进行了指导，手法上的纠正等，并且进行了示范。看着刘氏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三人秉着呼吸，眼睛一眨都不眨。
    刘氏高超的技艺已经完全征服了她们，最主要的是为人也谦逊。
    宋青说：“老师你真是德艺双修，我见过的所有绣工大师里，就属您最厉害，人也是最好得。”
    刘氏谦虚道：“我哪是什么大师。不是说过的，就是跟我娘学过几年，用作糊口的手艺罢了。也是姚夫人瞧得上眼，才算是被捧着当了你们的老师。”
    王晴却是说道：“老师，如果是之前，我一定觉得您这话说的对，而且是太对了。但是现在嘛，您这么说，还不是摆明了说我们几个眼都瞎么。”
    刘氏笑：“我可没说。”
    “您是没说，可是不就等于这个意思么。”宋青帮着腔，然后俏皮的瞅着刘氏，说道：“那老师你说，我们是不是瞎呀。”
    “不瞎。你们不瞎。”刘氏说着放下手里的针线，调笑道：“你们可都是姚夫人选来的，都是一把好手。怎么可能瞎呢。”
    几人这才满意。
    说起姚氏，连夜选出来三人之后也并没有休息。临行了把三人单独叫到一边，嘱咐了一番之后，才让她们离开。事后姚氏也没有休息，还是紧锣密鼓的在挑人选人，但是中意的还是太少。
    事情太多，顾不得那么多，所以王文萱说要跟着去杏花村时，也没有拒绝。只是提点王文萱一句：“好好跟着你小婉姐姐学学。”
    王文萱只是听进了耳中，没往心里去。
    从杏花村回来，王文萱便住在了花溪阁，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姚氏。主要是时间不早了，她也觉得有些疲累，自然就不折腾了。
    不过佟掌柜也并不在花溪阁，王文萱想说一说林小婉菜品的事也找不到人。
    最后只能吃过饭早早的躺下休息。
    要说这顿饭，吃的就索然无味了。虽然各色的菜看起来都很精致，但是吃在嘴里，总觉得味道差了一点什么。边吃着，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林小婉的那道爆炒肥肠和锅包肉。
    美味！
    锅包肉就不说了，口味独特。那爆炒肥肠，简直是能惊掉人眼球的。想不到那种东西可以做的那么好吃，尝上一口就不得不回味起那个味道。
    很香，很嫩，很滑。
    即便是心里抗拒，嘴上也没法拒绝这绝美的味道。也难怪林小婉会那么自信的说，只要尝上一口，肯定会爱上它的。
    神奇。
    再一想，林小婉就是个神奇的人。她的香皂，她的药膏，现在再加上她做的菜，王文萱觉得仿佛都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
    是别人连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越想，那股神秘的色彩就越重。越重就越引导着人去想……
    当然，还有林小婉的医术！她居然能把自己的眼睛治好，又是何等的厉害！
    一个夜晚过去，王文萱的心情还不能平复。一早就起来了，然后赶路去找姚氏。不用问，她也知道姚氏在绣坊，忙着挑选去杏花村当学徒的人选。
    王文萱到时，正赶上姚氏暴躁的下人。
    “这都是些什么人！偌大的绣坊，就再找不出人来了？都给我出去找！临县的，临府的都去问！”
    负责管事的几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但是暗里都在偷偷的用表情做着交流。
    姚氏气急：“都出去吧！出去！”
    王文萱施施然上前，挽住姚氏的胳膊，轻轻的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然后娇嗔的说道：“娘亲，是何事让你生这么大火气？快些消消气。”
    姚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又叹口气，对王文萱说道：“还不是这些管事的，什么事都做不成。就找几个人，找来的一个比一个差，还不如我们自己绣坊的人。”
    “绣工绣工不行，人品人品不成，甚至有的连说话谈吐都有问题。”
    “我看他们就是想气死我。”
    “好了，娘。”王文萱劝道，“不急在一时嘛！这才过去了多久，慢慢来吗。”
    “不能慢啊。已经有三个人过去了，这边就不能再拖了，不然等成型了，不知道要等多久。”姚氏还是有些焦躁，她意识到情绪确实不太好，转而说道，“好了，不跟你聊这个了。你怎么样，去了杏花村一趟，感觉如何？”
    “很好呀。”王文萱说道。然后跟姚氏倒起了豆子。
    她嘴不停的说了一通，把在杏花村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姚氏静静听着，等王文萱停下，端了茶杯给她，宠溺的看着她，温柔说道：“喝口水吧。”
    王文萱接过，喝下一大口，刚一咽下又接着说道：“娘，你知道小婉姐姐有多厉害么？她做的菜，简直他太神奇了！”
    姚氏有些诧异，怎么说到菜上了？
    而且，王文萱从小到大吃过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对吃的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热情了？
    不等她问，王文萱便接着说道：“我给你说啊，娘。你知道小婉姐姐做了道什么菜么？肥肠！爆炒肥肠！”
    “我跟您说，刚一听说，我就觉得恶心。这东西怎么能吃呢，也太脏了！但是后来我尝了尝，呀，太好了！”
    姚氏瞪大了眼睛：“你说是什么？你还吃了？”
    “啊，吃了啊。”王文萱顺口说道，“很好吃的。我想跟您说，娘其实你可以开个酒楼的，就小婉姐姐的这些菜，其他酒楼都做不出来，到时候就咱们一家有，肯定会赚钱的。”
    “你是想让食客们都吃猪肠么？”姚氏难以理解，她说，“何曾听过有人会吃那东西的。”
    “我不就吃了？”王文萱道，“你要相信我呀，娘。肯定可以的。”
    ……
    这便是林小婉想要的效果。要做，肯定是做别人做不来的东西，否则怎么能异军突起，然后一枝独秀了？
    如果她去说，或者去劝，别人肯定理都不会理一句的。但是王文萱不同，她的话所起到的作用，太直接了。
    姚氏虽还不能接受，但已经犹豫了。
    没人比她更了解王文萱了，能让王文萱有此作态，足以说明林小婉做的那道菜有多不凡。在经过王文萱不停的劝说下，姚氏说道：“好了，娘我会好好考虑的。另外开酒楼也不是说开就可以开的，我总得跟家里人商量，你就不要一直在说了。而且你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我太激动了嘛，娘。”王文萱嘟着嘴，自我约束着行为举止。
    见王文萱终于安静了，姚氏才问她：“除了你说的这些，还有没有别的要跟娘说的呀？”
    王文萱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行，那娘就问问你吧。”姚氏说，停顿了片刻，开口问道，“王晴她们三个人怎么样？对刘秀容有没有意见？有没有冲撞人？”
    王文萱想了想，说：“她们应该是有些不服气的，许是觉得一个乡野之地出来的绣娘，怎么也比不过她们的。让刘姨当他们的老师，还是颇有微词的。”
    “不过女儿我已经跟他们讲明了，她们多少会忌惮些。再之后就要看看刘姨怎么让她们三个信服吧。”
    “刘秀容应该没问题。”姚氏肯定道，转而又颇有兴致的问，“刘秀容和林小婉就没对她们三个说什么？”
    “也说了的。”王文萱道，“刘姨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小婉姐姐么……她说的比较直接。”
    “说了什么？”
    “她说，您都觉得好的东西，又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合作。难道她们觉得，自己要比您更有眼光么？”王文萱复述道。
    姚氏轻笑一声：“小婉这孩子，还真是知道怎么拿捏别人。”
    王文萱不置可否，又问了问选绣娘的事，姚氏懒得多说，简单聊了聊便停了。之后她思索了片刻，才问王文萱：“文萱，你有没有在小婉家看到她做香皂的东西？”
    王文萱摇头：“没有啊。”
    “那她那些药膏呢？有做么？”姚氏又问。
    “也没有。”王文萱依然摇头。
    “这样么……”姚氏喃喃，“那文萱你跟我说一说她家里是什么样子的吧。”
    王文萱微微有些诧异，姚氏的这些问题，意欲为何？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来了。虽然怀疑，但还是把知道的跟姚氏说了。姚氏点点头，而后说道：“日后若是再去，再瞧的仔细一点。”
    “这香皂和药膏啊……林小婉她一个人能做的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