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德国知名交的交响乐团,班贝格受邀赴中演出的行程早就在叁个月前就被定下了。
以过去邵怀玉在圈子里的关系,他这种资历的小提琴演奏家,作为首席演奏家想要同乐团合作是很容易的,类似于锦上添花的强强联合。
但人过境迁,一年前他受伤之后,几乎再也没有于公众视野中露面,关于他和他的小提琴,在这个天才辈出的音乐圈里也差不多就被人淡忘了。
所以邵怀玉在十天前,突然要求经纪公司帮他安排一个中国之行的随团名额时,经纪人左右为难的同时,确实花费了很大的口舌,与乐团的负责人百般协商。
最后还是邵怀玉亲自加了砝码,带着自己耗费两年时间创作的交响乐,挨个登门拜访,才说服了乐团的首席指挥和荣誉指挥。
让他的曲目可以作为特别献礼,并同意作曲人随行。
就是这首交响曲,不仅打动了指挥,也打动了乐团的演奏家。
短短十天,每一次演奏后,每位技艺精湛的艺术从业者,都似乎对他的音乐有了新的见解,也异常想要和他探讨一下这些鬼斧神工的创作。
灵感是来源于哪里,谁是他的缪斯,他想诉说什么故事。
可不同于想要被人理解的创作者,直到演出前在德最后一场彩排时,邵怀玉自始至终没有现身过。
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人会把他的作品讨论出什么花样。
蓟城,周五。
赶往剧院的来听班贝格的观众都是国内名流,因为一票难求的“特殊”通道,再加上七年一次的单场,票价足够贵,所以即便今晚前来看音乐会的人根本不懂音画和舞曲的区别,但一个个也都打扮得异常精致与得体。
男士清一色西装笔挺外加领结,女士则轻则身着长短不一的礼服。
甚至还有不少娱乐版块的记者,等在入口处为明天的新闻通稿按下快门捕捉照片,盛况比明星走红毯还要夸张。
就算这样,在入场的人群中,厉骞和汤曼青一从车上下来,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俊男靓女的组合向来都很吸睛,人对美丽的视觉享受没上线,尤其是今晚这对男女的打扮的实在太过相配。
一柔一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情侣装,但他的袖口和她的耳珠上有同一抹瑰色,而他领结上的丝绸印花则大范围地飘在她裙摆之上。
这样两个妙人,十指紧扣,面容柔软,连春风都甘愿化作最旖旎的装饰品,微微在他们之间浮动。
几百双眼睛,十几只高清镜头,没一个可以觉察到他们之间暗涌的诡谲。
所以,理所当然的,在中场休息时,汤曼青身边金发碧眼的外籍女孩子突然用德语暗示她,下一首曲目的作曲人正在后场休息间内的时候,汤曼青眼睛也不眨,好轻松地回头向厉骞撒谎。
借着厉骞不懂德语的关系,她轻车熟路地捏个借口,说对方的裙子的拉链出了点小问题,需要自己帮她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旁边是她很心意的date对象,她真的不想出糗,这点小女生的东西,厉骞应该不会生疑。
而厉骞转过头,一双干干净净的狐眼怔怔地望着她。
就在汤曼青似乎从他眼睛里看到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时,他突然俯身重重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厉骞的睫毛很长,像两只鸦色的小蝴蝶,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轻轻展翅挥动。
不是那种湿吻,也不是那种充满欲念的,属于成年男女的吻。
他就只是用力啵了她一下,随后很快的,又松开她脑后发丝。
没人看到他刚才下垂的眼角,因为一吻过后,他漂亮的五官已经显得很正常和愉悦了,甚至还带点懒洋洋的邪笑,拇指蹭了蹭自己嘴角的口脂,小声挪掖她:“顺便也整理下自己?瞧啊,口红都花我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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