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没有,吃橘子太多了。”
    国中不是很懂。
    伸伸就指了指西爱,“她吃橘子太多了,身上就发黄。”
    国中就不知道到底吃多少个,才能给人吃黄了。
    你有数一点,少吃一点不久行了?
    成年人自己控制自己很难吗?
    是真任性看出来了。
    直接说自己来意。
    结果一开头,就听西爱俩字,“卖了——”
    简单的就跟吃橘子一样。
    国中的心啊,真的沉下去了,确定了。
    这是真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    《假大佬甜宠吃瓜女亲王》by花开之时(豪门世家、血族禁域、甜爽文。)
    秦单音是豪门千金,也是血族亲王,在豪门是个工具人,在血族能力最弱,嫁的男人又是假大佬。
    却也是她成为了豪门无人能及的千金名媛;
    在腥风血雨的血族禁域成为第一个华夏血统,威慑四方的血族女亲王。
    第199章 边缘化
    这事情你说说,最后给弄成这个样子了,国中自己走了,请不动张西爱。
    自己回去就躺着了,他自己很少睡不着,但是这个事情,西爱卖了多少钱他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她的那个样子,不少钱。
    他那时候就问了一句话,“其实我们现在没有很多钱,所以买不到,但是这个事情我们也感觉出来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关键,希望我们下次有机会合作吧。”
    没有任何的怨言,太穷了,留不住什么人才,也拿不下什么科技,很多科研所都是集中在北京上海的,别的地方没有,你要请一个科研人员下来,很难,这里穷乡僻壤的。
    西爱看着国中,看到他的心坎里面去,“我看钱的,谁的钱多,我就给谁。”
    所以,下次,拿钱来。
    伸伸在一边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西爱呢,跟她爸妈不一样,有点不一样。
    孙二从炕上起来了,她听到这消息就起来了,觉得浑身有劲儿了,你张西爱再能耐怎么样呢?
    你觉悟不行,你做人不行,现在大家伙都知道了,班子里面的人清楚,刘伸伸家的爱人,见钱眼开的,为了钱给美国人也不给我们,心里也都嘀咕。
    “这得亏是着两年了,要是前几年的时候,她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了。”
    孙二就跟人家说了,你这是看着年头好了,不然的话,拉倒吧,张西爱就是根正苗红也救不了。
    大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你这样做,就是瞧不起这边的人呗。
    消息传得很快,传着传着呢,就不一样了。
    你能耐什么啊,你不就是有点成就呗,有什么用呢,拿着去卖给美国人,就跟卖国贼一样的。
    合计着就是人家美国人吃饱了还得吃,咱们就活该饿死是不是,卖国贼一个。
    陕北的小支书特意跑来的,求着西爱,“真的,我来这边就是找种子的,我们那个地方你没去过,不知道,天气热的时候,夏天一点雨也没有,路边上看不到花草,树叶没有一颗的。”
    “每年开春的时候,陕北的婆姨都带着孩子要饭去,能回来的就是没饿死的,回不来的要么是走了,要么就饿死了,辛辛苦苦一年,还是吃不饱,我爸说了,祖祖辈辈就是这样的,老祖宗教的就是本本分分的种地,交公粮。”
    正好是傍晚的时候,西爱穿的很暖,屋子里面也暖的很,碳火现在是二十四小时的供着,不停歇的热气从管道里面穿过,小支书坐在屋子里面,说完话鼻子就冒汗了,人还是土气的很,来的时候带着秋天的衣服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过冬。
    东北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
    雪落的突然。
    国中见他穿的单薄,拿了自己的棉袄,给小支书一件,跟他说,“东北的冬天冷得很,你要在这边找,一定要有个老棉袄才行呢。”
    青布的,国中妈妈做的,袖口那里,还有一圈的小花纹,隐隐约约,略有磨损,穿在小支书身上略显肥大。
    他在这边,两个月了,从秋收到现在,还不肯走,袖子卷起来一块,更显得不体面了,不体面的,虎子瞧着觉得可怜,端着茶,“喝茶。”
    小支书心里燥热的很,他知道西爱的事情,“大家说的时候,我听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你很厉害,很能耐,是个能人。”
    西爱笑了笑,觉得你吹捧我没有意思,没有用,现在外面的人说什么,她一点也不在乎,“喝茶。”
    小支书拿起来茶杯,一口喝光了,略烫口,他没张嘴,咽下去了。
    喉咙里面火辣辣的,“我不信我爸说的,我们就因为地方不行,就得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的饿着吗?”
    “不是这个理儿,有句话不是说,每一片土地,都有适合自己的种子,没结出来果实,是因为种子不对,我就是想找合适的种子的。”
    说的话,土里面夹着洋气,半文半墨,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
    但是他不胆怯,也不害羞,就那样的眼神看着西爱。
    西爱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头,吃橘子吃的,手都是黄色的,指尖也带着一点洗不去的黄色,像是烟熏一样的,她不是很喜欢。
    小支书给送客送走了,茶喝了几杯,坐不下去了,浑身热出来一层汗。
    西爱打开窗户,站在那里,看着外面漆黑一片了已经,人的影子渐渐的没有了,她想,这人真犟。
    她没说,但是她喜欢这样的个性。
    “我其实蛮喜欢他,他这样的性格,会做成事情的。”
    伸伸原以为她不帮,没想到她这样说话,“那你刚才怎么一直不接话呢?”
    “怎么说呢,我很会察言观色你知道,我会读懂人的眼睛,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真的会看见里面有火,有光,给我很强烈的感觉。”
    说这些话,很感性。
    但是不影响她做的决定,我今年免费,明年白干,那我以后吃什么啊?
    我要温暖的房间,奢侈的珠宝,华丽的衣服,我以前没有的,想要的,现在,我自己全部满足我自己。
    华衣美服的形色妖娆从来不羞耻,尤其是用自己赚来的钱,任何人也没资格评价一句爱慕虚荣。
    西爱觉得,自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她值得,她配,她也这么做了,觉得开心。
    伸手,手上有大钻石,自己去美国买的,拿到钱,第一件事就是购物,去买钻石,她没有过钻石,很闪很亮,她觉得跟自己一样。
    这时候的她,那么野。
    那么傲气。
    那么的冷情。
    恃才傲物,她觉得自己有资格。
    伸伸在她的跟前,外人总觉得,就跟身高一样的,被压制了,西爱的脾气,越发的坏了。
    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但是两个人实际上,没有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有钱了,有钱了可以更好地生活了。
    小支书一个人晚上,骑着车子你说,呛了一鼻子的雪沫子,身上热出来的虚汗,一吹也就冷了,冰天雪地的。
    他应该回去了,在这边时间太长了,也许西爱说得对,陕北那里,本来就不适合人住,与其说改造,不如说搬走。
    小支书想着想着,是的,搬走,搬到东北来,或者说,逃荒到东北来,有大米吃了,土地这么好,没有肥料都丰收,大家就不用饿死了。
    可是他一想起来那陕北的窑洞,想起来那窑洞里面的酸菜,想起来吃面的时候,那灶台上面擀面的声音,眼泪就下来了。
    落泪啊。
    他爸一句话说对了,那是祖祖辈辈的根,祖祖辈辈就是在那里的,怎么能走呢,他是陕北的人啊。
    “吱——”
    急刹车。
    他掉过头来就往回走,他还是不能走,这事儿,不能这么办。
    正吃饭呢,西爱吃着馒头,饭菜好吃的很。
    豆腐炖鱼,小鸡炖粉条,还有一个辣椒炒酸菜,还在那里嘀咕,“要是有青菜好了,没有青菜吃,感觉缺点什么。”
    “够多了菜,你弄那么多吃不了,这些我感觉就很撑了吃完。”
    伸伸说她,她刚想叽歪,门一下子就推开了。
    小支书脸色潮红的,像是早前的红纸落在了雪里,晕开的红色,“缺干活的吗?我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伺候庄稼没得挑,给口饭吃就行,给个地方住着,洗衣服做饭的,不怕苦不怕累。”
    “不缺,洗衣服做饭有人干,地里面活也有虎子。”
    小支书往前走一步,门大开着,风呼呼的吹着,西爱觉得一屋子的暖气都没有了,腿凉飕飕的,就听小支书说一句,“那看家护院的也行,现在年头也不承平,家里小的小,守着这个地,我看着不成。”
    伸伸听着,眼皮子就是一跳,他跟小支书关系也好,起来自己去关上门,小支书身上就又觉得暖起来了,他不去为难伸伸,早先就知道,家里伸伸拗不过他爱人,在陕北的时候就知道了。
    小支书就动脑子啊,眼看着张西爱软硬不吃的,打动不了,他掉头骑回来的路上,就想了,得找个理由,他能留下来的理由。
    我可以学,可以跟着学是不是?
    一年不会两年呗,他早晚能学会是不是?
    学不会也能耗着,说不定哪天人家就答应了呢。
    外面黢黑的,他路过玉米地的时候,吓人的很,又想着最近的传言,风言风语的,家里老弱妇孺的,伸伸又上班,那这荒郊野岭的,怕的就是坏人,就是贼啊。
    你名气那么大,你那么有钱,你不怕吗?
    西爱怕。
    确实怕。
    小支书聪明。
    人家留下来了。
    伸伸给抱着被褥送到虎子那边去,小支书就笑了,“兄弟,你有福气。”
    找的婆姨能耐,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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