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四章选礼物
“笙笙,笙笙?”崔子菱见她发呆出神,还以为她不舒服,“你没事吧?”
涂笙回过神,伸长了腿儿往后一靠。
“没事,你吃快点,我还得出去买东西。”
她除了出门谈谈八卦,最重要的还是去给小叔叔挑选生日礼物。
原本时间是很充裕的,刚刚两人在浴室里玩了一阵,现在都已经八点钟,再不出门百货商场都要打烊了。
崔子菱见她着急,干脆放下碗不吃了。匆匆上楼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
车子出了别墅区后,外头明显热闹起来。
晚秋的天气舒服得很,何况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崔子菱紧挨着涂笙坐在后排,有些痴迷的盯着她精致的侧脸,“笙笙,你要去买什么?”
涂笙抖抖腿儿,单手撑住下巴,“我小叔叔明天生日,去给他买礼物。”
外边的各色灯光错落,她目光不动,神情也淡淡的。
身旁的人抱住她的手臂,一对大奶贴在她手肘上,蹭啊蹭的。
涂笙眉毛一跳,视线向下看两眼,“还想玩儿?”
“没有没有!”崔子菱扭捏两下,“我就是觉着你身上好香”
有什么好香的,都是用的她的沐浴乳。
不过涂笙没说什么,晃着二郎腿儿继续看窗外。
崔子菱看一眼前排的司机,稍稍把距离移开一点点,但还是保持着腿贴腿的坐姿。
“对了笙笙,我们家前段时间在瑞士拍到一颗很不错的黑钻,做成饰品的话,用来当生日礼物挺好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近年来黑钻不知什么时候一跃成为珠宝界的新宠,或者说成为时尚界的新宠。许多大牌设计师都对黑钻很青睐,一连好几个季度推出的奢侈珠宝设计都有黑钻的身影。
崔家做为国内珠宝界的领头人,自然也不例外的在推出相关的高端黑钻饰品。
说起崔子菱讲得那颗黑钻,还是崔子敖准备给陆韵求婚而特地飞去瑞士拍的,品相极其好,那可真是很出了血才拿到手。可惜两个人的事儿黄了,现在暂时放在总店当镇店之宝。
“这颗黑钻原石被称为创世者之眼,在18世纪时被一分为三。一颗被当时的俄罗斯皇室买下,一颗被私人收藏,剩下的就是二位小姐眼前这颗了。它净重63克拉,是迄今为止国内最大且净度最高的黑钻。”
崔氏珠宝总部的市场经理,是个身材极其圆润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一双眼睛,半弓起腰,带着一双白手套站在展示台旁。
涂笙围着单独立在保险室中央的玻璃展示柜转了两圈,看着那光彩熠熠的大黑钻,露出不过如此的神情。
她略思索一番道:“可我想买成品,这玩意儿还是颗石头,又是你们的镇店之宝,我看还是算啦。”
主要是她自己的保险柜里,比这名贵的多的石头都有,她何必特地来买一块自己并不是很中意的。
一旁的崔子菱见她不喜欢,就提议再去看看别的。于是胖经理领着二人出了地下保险库,来到楼上的公开展柜。
刚坐电梯上楼呢,涂笙的电话就响起来。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小叔叔,她有些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喂?”
“涂笙,你手机刚才怎么打不通?”涂钺的语气有些不好,都连名带姓的叫她。
她皱起眉,语气比他更不爽,“我怎么知道,大概手机坏掉了!”
身侧的崔子菱隐约听到电话里的质问,小心翼翼拉拉她的衣袖,想说刚才他们在地下,里头没有信号来着。
好在涂钺已经放缓语调,询问她在哪。
其实在他问的同时,电脑上显示定位的红点已经变成正常,也非常精准的标出涂笙现下所在的位置。
如果不是刚才定位标志变灰,出现失去定位目标的提示音,加上打电话又打不通,涂钺也不至于这样着急。
“在崔氏珠宝,我很快就回来。”涂笙立在珍珠专柜前,说着话随意往玻璃柜里瞟几眼。
那边涂钺看一眼定位器显示的位置,道了声好,才挂断电话。
第二日家里很早就忙活起来。
饶是涂笙睡眠质量再好,也在九点多就被吵醒。
她心烦的开门下楼,“不是去酒店办生日宴吗?你们大早上忙什么!?”
话音刚落,就瞧见涂老爷子坐在饭厅用早餐。
“爷爷?您这么早就来了?”
涂老爷子正喝粥呢,撇她一眼睡得乱七八糟的脑袋,笑话道:“你这小懒虫,我七点就来了!”
涂笙随手扒拉一下长发,走过去挨着老爷子坐下,嘟着个嘴儿满脸不高兴,显然是没睡饱在闹脾气。
涂老爷子抬手刮刮她的小鼻子,问她:“感冒好些了没?”
涂笙眨眨眼:“感冒?”
她什么时候得了感冒?笑话,她这身板儿什么时候感冒过?
正想反驳呢,在餐桌底下晃悠的小脚就被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
她抬眼看
ρο1捌E.Vīρ(po18e.vip)过去,就见涂钺坐在涂老爷子右手边,垂眸喝着咖啡,面上一副淡然模样。
涂笙不屑的嘁一声,“我才没感冒呢!”
她是看出来了,小叔叔瞧着人模狗样的,其实惯会哄人。
不料涂老爷子啪一下把粥碗搁在桌面,面上假模假样的严肃起来:“那你不去上学,天天搁家里睡大觉!”
涂钺把手里端着的咖啡放下,预备开口解释。桌下的小腿却被一只作恶的脚丫踩住,并且得寸进尺的沿着西装裤往上滑,直接抵在他大腿根儿。
他猝然停顿在当下,朝对面作怪的小人儿瞧去。
小恶魔眼底闪着促狭的光,脸上表情却是可怜兮兮,“哎呀,爷爷,学校这几天开秋季运动会,本来也可以不去的。”
她也没撒谎,开运动会的事情还是昨天崔子菱告诉她的,好多不参加比赛的学生都把这两天的课翘了。
“那你小叔叔怎么告诉我你感冒了?嗯?”
涂钺这才接过话茬,“前两天她跑去海边玩,确实有点着凉,还叫医生来看过。这几天学校也又什么课,就直接给她请几天病假了。”
他讲的三分真七分假,语气里都是包庇的意思。明明他才是撒谎的那个,倒好似涂笙不听话他在这儿兜着了。
“你啊,就惯着她吧,分明是她不愿意去学校,还要你来圆谎。”老爷子像是见惯不怪,拿指头点点涂笙的鼻尖,无奈的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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