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自是给予了厚望,可是太子这些年却是越发的出格了,不仅政事上不长进,便是这心胸都是越长越狭隘了。
“不顺?做了那顶尖的位置, 还想着往上爬爬?朕是不是还要给他让位?便是朕让了他又能容的下吗?”皇上淡漠的看了淮庆一眼,嘴中讥讽着。
欲带其冠必承其重,他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初的承诺是不是给的草率了。这不仅是拿着他爱的人在冒险,还是拿着大靖的百姓在冒险。
“太子也许还未解开心结,误了您的用心。陛下还年轻再教教他。”淮庆笑着道。
“学识可以教,本性却是改不了。”皇上叹了口气,心中对太子越发的失望。
这孩子小时候就不够聪慧,但是做个守成的君主也是可以的。可是越长大这本性越发的暴露了和皇后是越长越像。
“说起本性,老奴便多说些话。这些皇子中秦王最像您。早慧、果断、心慈、执拗。”淮庆笑着道。
“是,朕还有毓儿。”皇上眼神中渐渐恢复了些暖意。幸而他不忍将最爱的孩子养成废物,幸而毓儿聪慧,幸而……
“秦王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淮庆笑着将手中的茶递给了皇上。
一个大权在握的帝王就像是一只猛虎。一些事情不处理也不过是不愿动手,可怜的是那些人还将猛虎当成病猫,实质上暗中早就盯着了。
江南那些人还算是有点脑子没做的过分,以前皇上不问那是没必要,现在要动也不过是磨练秦王罢了。
淮庆心中想着,嘴上越是夸着楚毓。他承了那女子的大恩,也总得还些。
“勿要跟着。”皇上淡声吩咐了一句便出去了,身影渐渐消失了……
淮庆嘴角微微上扬,皇上到底是没辜负当年美目盈盈、柔媚干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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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有人来催过了,楚毓和江承允两人塞了把匕首便出去了。
“有些人就会钻空子,带着时间就想偷懒。谁还没有个伤风感冒的时候啊,人家谁这般娇弱了。”
“那小海白白嫩嫩的可不就像个娘们嘛,娇弱点也正常。我家婆娘皮肤都没这么好。”那人说完两人相视着猥琐的笑着。
身后楚毓和江承允突然出现差点没将两人吓死。那清明的身上的气质怎么比之前还吓人啊,这脸就像个死人脸一样。
两人到的时候他们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剩下了点残汁剩饭他俩也吃不下去,为了掩人耳目只喝了些水。
过了一会儿就到了出盐的时辰了,外面哨声响起所有人都开始集合了起来,原本嬉皮笑脸的人呢也不敢再开玩笑了。
这盐场运盐虽是累还危险,但是这待遇却是极其高的,不仅银子比平常的活计挣钱,还能给家中带盐回去,这可是省了大笔的银子。俗话说富贵险中求,所以他们还是很在乎这份差事的。
因着之前都装好了车,所以现在也只是交接工作,然后他们将盐护送到运河上,将盐成功的交到船上就行了。
其实也就是说着容易,这每次运盐的时候都是劫匪横行的时候。所以每次运盐他们都是胆战心惊的,就怕没了命。
盐车慢慢的行驶着,楚毓和江承允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果不其然出了城刚到山下草中便有了动静。一群汉子都打起了精神将手中的大刀亮了出来,并且加快了盐车的速度。
江承允和楚毓对视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钢刀。楚毓暗中观察了一番这义勇山,易守难攻,的确是个打劫的好地方。
果不其然一只羽箭飞来后面赶着车的汉子便滚了下去,羽箭射中脑子直尖叫了几声便没了气。
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紧密的羽箭,盐差们一边护着盐一边用手中的钢刀挡着羽箭。
随着一个个身影倒下,那丛林中的一群人也出来了和盐差近身打了起来。
……
良久,一场血战结束,黑衣人将两车盐都抢走了。副总管清点了一番人数,派了两个人进城回信,又带着剩下的人继续赶路。
江承允看着楚毓沉着的脸还以为他受了伤,连忙用手肘推了推楚毓。
楚毓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脑中继续想着有些奇怪的地方。
这山匪怎么会这样有纪律性?电光火石之间楚毓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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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白日里做了一天的衣服,虽是她手艺不好,但是这眼光还是不错的。她记得秦王的衣服虽是金贵,但是大多都是一个款式,一个颜色的。
她既是答应做了,也不想糊弄过去。所以特意去书房画了个花样,这样倒是弥补了手艺的不足。
除了给楚毓做衣衫,桑桑还做了两件小衣服。算起来姨娘生的龙凤胎也快一个月了。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准备一份礼物了。
深夜桑桑反而睡不着了,不知是下午睡的多了还是身旁没人,反正就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
桑桑想起京城的小团子心就像揪了起来,很是牵挂,很是担心。她前些日子买的首饰里面恰好有小团子之前讨要过的项圈。所以便写了一封信和包裹一块寄到了京城现在也应该差不多到了。
桑桑想着小团子脸上洋溢的笑容心都快化了。等回了京城她定是再也不能将小团子抛下了。
“夫人,您是担心公子吧才睡不着吧。”守夜的丫鬟见床榻上的桑桑来回的翻身出声问道,心中着实羡慕这江家夫妻的感情。
那江公子虽是冷淡但是对夫人却是极好的,便是出去做生意也先吩咐了她每晚都要守夜。
这夫人也是心系江公子,只不过出去做生意两天就回来也是放心不下,晚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啊,没。”桑桑有些惊讶的否认着。
她担心他作甚,据她重生前得知秦王在江南可是混的风生水起,一根毫发未伤还将一群人蒙在鼓里。若说最难的怕就是找账本的那段了,但是再难也没受伤啊。
那丫鬟不知桑桑心中所想还以为夫人是害羞,便捂着被子偷笑了起来。
“公子待夫人可真是极好,出门做生意特意吩咐了奴婢守夜就是怕夫人晚上害怕呢。”
林老夫人是个洒脱的人,这府上的下人也是没那般的古板,现在说着俏皮话打趣着桑桑,简直是让桑桑老脸一红,心中感叹还好是晚上不然便丢人了。
桑桑被打趣了一番也不愿再说话了,慢慢的静下心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大姨妈来了,肚子疼。祝考生宝贝们逢考必过,金榜题名哦~~
第59章
劫匪事件过后一切都顺利了起来, 他们将盐运到船上便打包回城了。
回到盐场对那些死了的活着伤着人的补偿也下来了。死了的人每家给三十两银子,受了伤的给个十两银子。
这盐差虽是个危险的活计,但是这待遇确实丰厚了。农家人半辈子可能都挣不来这些银子, 所以家中儿子多的人倒是欢喜这项活计。
楚毓和江承允回城便换回了身份。楚毓回了林府, 而江承允去了群芳楼。
楚毓到了林府的时候才卯时半刻。外面虽是天明了,但是房中却是还有些暗沉的。
红色的纱幔罩住后面床上的美人,朦朦胧胧的有些神秘。
楚毓快速的脱去衣服之后便上了床,轻柔的将美人抱进怀里。他之前从不和旁人睡一起,现在却是喜欢抱着她睡,若是不抱着还真有些不习惯。
桑桑睡的轻被后面的人一抱自是惊醒了。那熟悉的喘息和箍着她的劲道她还不知道是谁吗。
“困了。”楚毓阖着双目声音有些沙哑,这一夜没睡他的确是有些困了。现在抱着怀里软绵绵的身子更是想睡上一觉。
“时辰不早了,王爷睡吧,妾身去给老夫人请安。”桑桑想起昨日林老夫人唤她今日去玩, 她也该去请个安。
“陪本王睡会, 困。”楚毓动了动手臂将怀中的人箍的更紧了。
桑桑被后面那个‘困’字砸的有些迷茫, 刚才那种带着撒娇意味的话是从秦王口中发出来的?还有这人有些闹脾气的脸是认真的吗?
桑桑有种被石化的感觉, 但是心中又诡异的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桑桑觉得自己远离小团子已久的母爱好像回来了,还真别说这人这样子还真和闹脾气的小团子有些像。
桑桑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这话若是被秦王知道脸估计会被气黑吧。
“妾身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您自己睡?”桑桑有些‘慈爱’的和楚毓说着。
“暗一,派人和老夫人传个话, 夫人昨晚没睡好,头昏。”楚毓闭着眼淡声道着,手却没有送开怀中的人。
外面人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桑桑便是再想反对也无法,只能窝在床上继续睡。
外面的阳光缓缓的照进红帐内,桑桑再次醒了过来。而楚毓却还在睡着, 难得二人醒来的时间相反,桑桑无法动弹只能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俊脸。
秦王绝对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但是被人第一眼看到他却不是看到的脸,而是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现在闭上了平日里攻击性最强的凤眸,倒是没有那般淡漠了,反而桑桑看着像似有一丝可爱。
她是标标准准的鹅蛋脸,而秦王却是稍稍狭长的瓜子脸。小团子虽是五官和她极其像,但是这脸型却是像了秦王的。
她记得前世小团子到了七岁的时候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快下去了,初显少女风华。
桑桑想起小团子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眼前的脸,嗯,没小团子柔软有肉,也没有她脸光滑。
“怎么样?”楚毓略带笑意的睁开眼看着眼前有些放肆的小手。
“王、王爷。”桑桑忙想收回自己有些发烫的小手。她得是有多傻才会抚上这人的脸!现在被人抓了个现成老脸都快丢尽了。
只是桑桑一动作便被那人抓住了小手,任桑桑怎么动作都没能抽出来。
楚毓嘴角微勾,“桑桑作何抚摸本王?”
“哪、哪有,妾身只不过是看着刚才有一虫子趴在王爷脸上,所以才伸手赶走了。”桑桑俏脸绯红,便是连脖子都透着粉,便是傻子都能看着出来真假,也就桑桑自己自欺欺人。
“那之前桑桑为何盯着本王?”楚毓轻抚着柔软的小手,好脾气的继续问着。
其实他在她动作的时候便醒了,也就是她还以为自己动作极其轻。只不过他想看看这小女人想做什么,没想到竟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正当他想睁眼的时候柔嫩的小手便抚上了他的脸了。
“那不是有虫子在王爷脸上吗,妾身盯着它看!”桑桑脸上假装镇定的道着,只不过扑闪扑闪的桃花眼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定。
她便是再蠢现在也明白了,这狗男人在她之前便已经醒了。之所以没睁开眼便是想试试她是不是对他动什么坏心思。
还好她没有想对他怎么样的打算,不然她怕是活不到明天!
桑桑原本心中的紧张感也回来了,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和孤寂。
“王爷,妾身想起来了。”桑桑神色不变柔声道着,只是却不复之前的心境。
“再睡会。”楚毓拉着小手不松开,又将人禁锢在怀中抱着合上了双眼……
**************************************************(球球的喵)
群芳楼
白薇还未睡醒便被丫鬟小玲唤了起来。
“姑娘,您快醒醒吧。刘公子来找您了。就在咱们楼外等着呢。”小玲有些急切的唤着。
她们姑娘是五年前被家里卖到群芳楼的,家中有个惹事好赌的哥哥。输的将妹妹都卖了进来,说是等着姑娘成年之后便赎回去。
但是进了这金银窝哪里有回去的道理,便是老鸨都不会放了的。还好姑娘刚挂牌子便被江公子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