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認乾爹

    “你认识谢涵吗？”卫刑侦开口询问。
    “谁？”汤玛士双眸震动，转而又恢復平静，“我不习惯说华语，你还是用英文问我吧！”
    “你认识谢涵对吧？”卫刑侦又再一次讲出这个名字。
    “小子，你到底想怎样？”汤玛士感觉有点躁动，“我说了别和我说华语！”
    “你只是让我别和你说华语，可为什么不乾脆否认你认识谢涵这个人？”卫刑侦咄咄逼人，“你想帮她报仇对吗？”
    “嗬，小子，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谢涵这个名字，但你该不会觉得光有一个名字就能让我认罪吧？”汤玛士冷笑，对面前的人格外不屑。
    “一个名字而已，当然不能让你认罪。”卫刑侦同样面无表情，“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可以安排你和她的后人见面。”
    “后人？”汤玛士神情恍惚，“谢涵的女儿吗？”
    “对，谢涵有个女儿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卫刑侦毫不隐瞒，“甚至你在她十岁的时候还见过一次面。”
    “她……她跟你说的吗？”那么小的姑娘家真的还会记得他吗？
    “不，具体来说她不记得你了，顶多只是记得你的长相。”卫刑侦目前还是挺自信的，“你不用担心我随便找人来冒充她，谢涵的女儿和她长得很像，你一眼就能辨识得出来。”
    “她……还好吗？”
    “不好，黄华龙不会放过她的，我想你也知道。”卫刑侦提出了交换条件，“我要知道你手头上那些交易以及对象，只要你愿意招认，我可以安排让你和她见上一面。”
    “黄华龙那杂碎！”汤玛士咬牙切齿，“害了谢涵夫妇还不够……现在又想把魔掌伸到她女儿身上了吗？”
    卫刑侦起身，“你考虑好随时和我说。”
    眼见男人要离开侦讯室，“等等……”
    卫刑侦转头看他，不发一语。
    “你……”他期期艾艾地开口，“谢涵她……女儿……恨我吗？”
    他救不了她父母，还和害死她父母的人共谋了许多坏事……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说完，转身离开。
    几天后，汤玛士表态想见孟裳。
    “她人现在在华国，不过我倒是可以安排你们视讯见上一面。”卫刑侦表示着。
    “没关係，先让我看看吧！”他就想看看谢涵的那张脸。
    “等着。”卫刑侦拨了你的电话，和你解释了他那边的情况。
    “啊……要见面啊？”你有点犹豫，“可他是妈妈的故人……我要和他说什么啊……”
    “你平时话不是很多？”卫刑侦发挥直男性格，“何必担心找不到话题说。”
    “……卫刑侦你找死！”你在电话的另一头只差没跳脚。
    “安静点，你不希望全洛杉矶的警察们发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其实是个聒噪的人吧？”他自认给予了极为善意的提醒，可却又换来了你宛若喷火龙的怒吼。
    “卫刑侦你去死吧！”怒吼完，“想让我和对方见面？可以啊！你求我我就答应你。”
    你知道卫刑侦现在侦办的案情就是卡在汤玛士的狡诈上头，他越是想让对方认罪，对方就越是不愿意配合。
    “求你。”能断大事者，不拘小节。“好了就快点准备。”
    你气炸，这求人的态度也太随便了吧！
    “知道了啦！”不过你气归气，还是不敢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太过拿乔。
    视讯接通，卫刑侦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面。
    确认你在线后，卫刑侦对着汤玛士说道：“给你们就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叫孟裳。”
    镜头转换，屏幕上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你始终对这张脸有一股说不出的好感来，感觉他应该是对你很好的才是。
    “嗨……”你尴尬地笑了笑，“我叫孟裳，孟子的孟、衣裳的裳，你也可以叫我Molly。”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用自我介绍来做开场白吧！
    “真像……”汤玛士喃喃自语着，“你们母女俩长得真的很像……”
    “呃……大家都这么说。”可你并不希望汤玛士把你当成了你母亲看待。“可我是我，我妈妈是我妈妈。”
    “是啊，你们的个性不太像。”他看着镜头前的女孩子，“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你眨眼，汤玛士这是在考验你是不是真的谢涵之女是吗？
    “不记得了。”你摇头，又问“记得冰淇淋的口味算吗？”
    具体细节真的不记得了，可透过妈妈的日记似乎还能回想起一些片段。
    “当然算。”冰淇淋里也有他与谢涵的回忆在里面，“什么口味的？”
    “仙人掌。”这还真的不是你胡说，“好像就草莓、巧克力跟仙人掌叁种，结果你跟我说草莓和巧克力常常吃，让我点了仙人掌。”
    “那你喜欢吗？”他又继续问下去。
    “不喜欢吧！后来我又吵着要吃巧克力。”好像就是这个原因你才对汤玛士印象深刻，“我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吃那么多冰淇淋，可我那时候吵着要巧克力，结果你就买了。”
    “毕竟是我让你点仙人掌的，我该负起责任。”他笑了，“还说不记得了，其实你记得的东西很多啊！”
    “嘻嘻，对耶！我甚至还记得那时候我说要嫁给你，你跟我说不行，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越是回想，记起来的东西就越多。
    “连这个你也记得？”小孩子的你因为汤玛士的好，而许下长大后要嫁给他的愿望，“你当时被我拒绝后，还哭得像个泪人儿呢！”
    “刚刚想起来的。”你吐舌，“可现在没打算嫁给你了。”
    “哈哈哈，如果我在你这年纪结婚生子，孩子也跟你一样大了吧！”他感叹道。
    “你没结婚吗？”都十五年了，汤玛士还是对妈妈念念不忘吗？
    “没有，我感觉要再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很难。”他老实说，“曾经有一个那么欣赏得来的，所以我实在无法说服我自己屈就其他人……”
    “这样啊……”你一脸我懂的表情，“没有也没关係，人生又不是只剩下谈恋爱结婚这件事情。”
    卫刑侦有种感觉，不知为何，孟裳瞬间变成了开导汤玛士的心灵导师。
    “时间差不多了。”卫刑侦出声打断。
    汤玛士原本还想再要求多延长一点时间，却还没你出声来得快。
    “卫刑侦……你真会破坏气氛……”你抱怨，“人家谈得正愉快，你这个杀风景的男人。”
    卫刑侦：这是一个起初还问他该谈些什么话题的女人吗？
    “再给你五分钟，有时间抱怨不如把握时间。”他提醒着。
    “孟裳，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把握最后时间，汤玛士想完成一件以前没办法做到，但现在为时未晚的事情。
    “嗯？”你点头，“你说说看。”
    “当年我保护不了小涵子，至少她的女儿我不想再错过了，我想我就算被抓住，在外头仍然有些人脉及势力，就算没有了，我的财产也还是可以许你未来一生安稳……”他坚定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认我做你的爸爸吗？我这辈子不可能结婚也注定不会有孩子了，所以……你可以答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