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何尔雅也卑劣的,用上了杀死这个不怎么好听的形容词,但她已经被逼到没有办法了。
    随着她这条微博一经发出,短短时间里,评论的风向就又变了。然而这条热搜只是不到半天,就被莫名的撤了。
    何尔雅失笑一声,也关灭手机重新倒回床上……
    就此又过几天后,她在《缉凶》这部戏里的戏份终于杀青了。
    余珍是带着笑容与遗憾赴死的,何尔雅在拍摄到最终时,才再次见到三位主演。
    因她最近在网络上的话题很多,无形中也给这部戏炒了几波热度,导演眉开眼笑的吩咐剧组给她办个热闹有排面的杀青宴。
    站在何尔雅边上的悠悠,扯着个僵硬笑容,心跳飞快地看着她面无异色的与某个替她卸妆的化妆师,聊得一片火热。
    整个人丝毫不见半点侵略性,却在侃侃而谈中透露出一股低调的自信,无端的令人感到安定与臣服。
    等卸完妆换好私服,剧组大巴就载着工作人员与何尔雅往吃饭的酒楼开去。
    导演还按排了人在车上随行拍摄,也只是到酒楼门口就不再停下了。
    已经有了明天可以发送的话题与宣传内容,又不是真要拍她吃饭。
    但这顿散伙饭,也是继续拼演技的时候。吃到一半时,何尔雅手边就递来一杯酒,是坐在她身边的化妆师姜岚递过来的。
    “雅雅,吃完这顿饭就要说再见,我真舍不得你。”
    何尔雅知道,这就是要开始了。她已安排好一切,也必须要喝下这杯酒。
    “岚姐,我也很舍不得你,真希望我们还能有下次在某个剧组碰面的缘份。”
    说着,大方接过她手中酒杯,仰头一气喝完。不久后,她就隐隐觉得身体有些开始发热。
    “雅雅,你怎么了?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实在抱歉。那个什么,大家慢慢吃,我先扶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回来。”
    一群剧组的工作人员,已吃喝聊到兴奋,哪有空理她们这出。便嘻嘻哈哈的打趣几句,意思意思的关心一下,就随她们去了。
    何尔雅微喘着气的任由姜岚扶着离开包间,往电梯里走去。
    直到被送进一间房内,门被“咔嚓”一声带上后,她这才掐了掐腿的保持住清醒。
    房间是个套房,她定神往里间走去。一张圆型的情/趣大床上,扔着些,嗯……应该是道具之类的东西。
    而床沿边上,还坐着肥肚的男人。何尔雅有点眼熟这人,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你是……?”
    “小婊/子,你忘得到是真快。可我在那么些人面前吃过的巴掌,却怎么也忘不掉。搞不得那个姓林的,老子就搞你。你们女人遇到这种事,不想名声毁尽就聪明的把嘴巴闭紧点,更何况你还是娱乐圈里的,就更怕有污点了。所以,就自认倒霉吧。”
    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何尔雅走来。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落在身上,何尔雅忽然褪去虚软的冷笑道:“虽然我挺为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而感到悲哀,但也绝不会手软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跪,这几天忙成狗,终于忙完。
    ☆、第六十八章
    “虽然我挺为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而感到悲哀,但也绝不会手软的。”
    电击器摁过去三四秒,男人就软倒在地的昏迷过去。
    人体带有抗电阻值,秋冬干燥季节尤为高阻。这种昏迷可能五六分钟都维持不到,所以何尔雅不敢耽误。
    她快速寻视一遍房间,盯着床上的绳子与皮鞭,忽地想到些乐子。
    虽说绑个昏迷之人,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但因对方体重的关系,何尔雅还是费了老大一番气力。
    但她并没因此觉得疲惫,反而情绪高涨得难抑兴奋之态。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姜岚那杯酒里,添了些东西进去。
    以何尔雅的酒量,不至于一杯就倒。虽说她极易因酒精而兴奋,但添加进来的小玩意,却大大提升了她亢奋的程度。
    甚至于,她心底对黑暗与仇恨的放纵,也提升不少。
    她双眼含光的品味着内心痛快的报复感,一边扬起手中皮鞭狠狠抽在男人身上,一边摸出手机拨打了通电话。
    “喂,阿光,鱼儿有没有咬钩的行动起来?如果有,就跟上去看看,看能不能抓出个小卒子。如果没有,你们就回吧……”
    阿光在电话另一头,听着她的声音似有点不妥。回复她已经带人在跟着,后又担忧的多嘴一句:“姐,你这是喝酒了吧?你一个人能搞得定吗,要不我派两个人过去?”
    他这番话刚说完,电话里传来道极其刺耳的惨叫,还有女人笑得格外愉悦的声音。
    “姐,你悠着点,别玩出什么难收尾的事情来。”
    “我才不会因为这样的人自毁人生,他享受得很呢。”何尔雅一边对着电话又是一笑,一边再度抬脚踩下去,“敢对我来这样的阴损招术,我要把他这玩意给踩废了,免得他以后还有能耐去祸害别的女人。不用担心我这里,我完全没问题。你那头有好消息就立刻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说着,又是提脚踩下去。
    男人一声痛嚎,像条虫子一样的卷起身体抵御。
    何尔雅又是一鞭子抽下去,“这间套房的隔音很好,你叫得再大声都不会有人能听见来救你的。你弄这么些小玩具,不就是想和我好好玩一场吗。行啊,姑娘我今天心情不错,就陪你玩个尽兴……”
    “啊!臭婊/子,老子要弄死你,快把老子放开,快放开,啊……”
    阿光在电话这头,听着都觉得周身发冷。赶紧挂断电话,吩咐开车的人,跟好前边那辆银灰色车子。
    何尔雅这边挂断电话后,在男人持续的惨叫与咒骂中。更是兴味十足的从床上找出根蜡烛点燃,把滚烫的蜡油朝男人脸上滴落下去。
    “啊……”男人又是发出阵惨叫,抽着气的继续痛骂她:“……小贱/人,只要你弄不死老子,等老子缓过气来就会弄死你,还会拍你的l照发到网上,让成千上万的男人围观,哈哈哈……”
    “啧啧啧。”何尔雅轻啧几声蹲坐在地,把电击器开到低瓦数,男人骂一声她就电一下的玩耍着。
    在此过程中,又看到自己手背与手指上还未痊愈的伤疤。
    一时又想到那人的狠毒,若她没有及时产生怀疑,早早做好防备。那么今天的自己,将会落到何等惨状?
    她不敢想象,一时愤恨高涨的把手中燃着的蜡烛,往男人的脸上摁去。
    “啊啊啊,臭婊/子,老子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何尔雅有些醉态,有些停不下血液里鼓燥的热意与兴奋,又把熄灭的蜡烛往他嘴里塞进去,“……我这双手啊,可是用来碰乐器的。因为你这种人渣而弄脏,还真是另人难受。不过,既然都弄脏了,那就脏个尽兴吧。”
    塞完蜡烛后,何尔雅打着晃的起身朝床走去,又摸到个小玩具转身朝男人嘴里再度塞进去。
    “唔唔唔……”男人奋力扭头抗拒,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何尔雅因报复感而愉悦的情绪,更是停不下来。
    是以,再次朝床走去,在满堆的小玩具里,又找出了个不可言述,仿真度极高的物件。
    她呵笑两声,拿住东西再次折返回男人身边,想往他嘴巴里塞进去。
    林隋洲带着几名保镖与酒店经理打开房门,听到惨叫后大步走到里间时,看到的便是这副让他扶额叹息的场面。
    从外貌模样上看,软软萌萌极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却无比鬼畜的在惨虐着地面的男人。
    听到有动静声,何尔雅双眉轻蹙,不耐被打扰的抬头看去。
    “……啊,林隋洲,你不工作来这儿干嘛?我正玩得起劲呢,你要过来玩会儿吗,嗯?”
    林隋洲气到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只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你们先去制止她,把她手中的东西,有多远给我扔出多远去。”对着几名保镖说完这番话后,林隋洲从怀中抽出张黑底金字的名片,朝酒店经理递过去,“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泰安国际林隋洲。”
    余下的话,不用再多说,酒店经理也懂。
    他忙用双手接过名片,笑着点头,“我什么也没看见,这间房里也什么都没发生。我还有事要忙,林总请随意,请随意。”
    目送着人走出去关门声响起,林隋洲这才扭头去看房间里的现状。
    某保镖忽然对上林隋洲望过来的死亡凝视,没忍住恐惧的急急辩道:“老板,是、是何小姐主动推倒我,又、又把手放上来的……”
    林隋洲冷冷扫了眼他没说话,用力的呼出口郁气。才大步过去,将嘴里嚷着胸肌不错的女人一把拉起搂在怀中禁锢。
    “这里交给你们善后,我不希望从这人口中,有一句对她不好的话泄露出来。另外,好好招待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用这种不入流的烂招术动我林隋洲的人,该知道‘悔不当初’四个字怎么写。”
    林隋洲的语气极为平静,但望向地面男人的眼神,却透着股鄙夷的尖锐之气。震慑得几名保镖瞬间不敢发声,纷纷将视线望向地面的人,在心里默默为他根蜡。
    因嘴里有东西说不出话来,汪某人只能眼泪奔流的发出串呜呜声望着发号指令的人,满是哀求之意。
    然而林隋洲已懒理他求饶的眼神,因怀中的女人,很不安份的扭来蹭去在折磨着他。
    “……林隋洲,你说男人对女人多是见色起意。其实我对你啊,也是见色起意。你知道吗,你鼻尖上这颗痣,真是生得极为性/感的合我口味……”
    林隋洲很努力在克制被撩起的念头,却发现她的手实在太会拱火。
    忍无可忍就不必再忍,男人皆是贪心。他将房间的众人扔下,搂着怀里的女人朝外大步离去。
    但却是下楼开了间房,拿到门卡进门后,第一时间便把人抛进柔软的床里,扯松领带的深呼吸几口气。
    “阿雅,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嗯?你了解我,只要你喊停,我绝对会以你的意愿为先。”
    其实到了这种关头,何尔雅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负气感。她的敌人太过强大,轻轻松松就给她们何家造成那么重的伤害。她半点也不看好自己这点儿戏般的手段,能给对方带去什么重创。
    可什么也不做的任人宰割,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但如果硬碰硬的杠上,又给其它亲人招去伤害与性命之危又怎么办呢?
    她此刻的身体虽然很热,但一颗心却似正在往冰冷的深渊里坠落着。她希望有谁能给她点坚持战斗到底的信念,告诉她,胜利最终绝对是站在她这边的。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林隋洲这个宛如有天神庇佑,信念坚定而又强大的男人。能带给她点信心与幸运,能让她击败对未知命运的害怕。
    所以,何尔雅没有拒绝。一把扯住他领带,将人拉近得可闻呼吸。
    “林隋洲,说我会赢。说了,就给你。”
    何尔雅觉得自己,或许在大悲寺。第一次被林隋洲喂糖吃,酸酸涩涩流下两行泪时,就对他心生了悸动也不定。
    那时候,大伯被判重刑,她们何家出了个杀人犯。从前熟悉的街坊邻里,玩在一起的小伙伴,只在朝夕间就害怕得远着避着。
    林隋洲的那颗糖,是有人对她久违的善意与接纳,她一瞬就被感动得热泪不止。像只叭叭狗似的,飞快的吃完那颗糖,掏心掏肺的对他说了很多话,恨不得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她迫切的想要真诚以待,想与他结识成为朋友,想还他喂给她一颗糖时的善意与恩情。
    然而,那个盲眼的少年,骗走她一颗真心后,转头就扔在地上,仍它随风而逝了。
    每每想到这个,何尔雅总有些寂寞与不甘心。她知道这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可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
    为抚慰这份心伤,何尔雅把眼前的男人,幻想成那个夏日里的少年。幻想着他从没一刻忘记过她,一如初见时对她那么的温柔……
    借由这阵幻想,她张开牙口在他颈侧咬了下。很想在他此处,种下个伤痕。
    让他往后余生里,每每面对这个痕迹时,就能想起是谁弄上去的。想以此来做为,对他遗忘的报复。
    因这阵不轻的疼痛,林隋洲“嘶”了声,忙捧高她的头往上,施以狠狠的吻来做为还击。
    何尔雅受不了的忙伸手推开他,“林隋洲,这次我要在上边。”
    呼吸微乱中,林隋洲抬手将她坠下的发丝拨回耳后,“你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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