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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祖师爷_分节阅读_212

    如常安所料,事情并未尘埃落定。
    跨年进入正月,加之雪上的霜,终于在春节开始倒计时中悠然飘落。
    纷纷扬扬席卷全球。
    华夏成了重灾区。
    正在国家电视台1号演播厅观看春晚彩排的常安,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
    “院长请来全国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早前院士们各种症状确是脑癌初期症状,陆会长也去实验制造间查看过,材料排除的杂质并非剩下的废料,而是加工时迸发的强光,这种杂质有毒,对人体伤害类似辐射,刚刚已经确诊,研究小组十九名院士全部罹患脑癌,晚期。”
    常安立刻组织全国脑癌专家,极力挽救宝贵人才。
    院士家属们接到消息,一盆冷水浇灭迎新春的喜悦,春联福字的红色顿时格外刺眼。
    这点风吹草动没瞒过其他国家,涉材料的研究员立刻被带去体检,结果令人惋惜,脑癌中期的确诊单摆放至各元首案头。
    消息走漏,国内外尽皆痛惜扼腕。
    这些珍贵的国家人才每一位都无可替代,国外只个位数中招的,都犹在惊痛,何况华夏科学院这样痛失大片脊柱?
    春节未至,国内已一片愁云惨雾,举国皆哀!
    早已磨刀霍霍的大巫师终于亮出锋芒。
    第103章 冰河危机
    先是一群“网民”有组织的冒头,分析患病比率的猫腻, 称华夏言之凿凿的共同进步实乃道貌岸然。然, 自私自利终究自食恶果, 啧一声,“现世报啊!”
    可为公奉献的人才何其无辜?其不积口德引起全网谴责, 更激怒国内外各患病者的学生们与家属们,两方展开骂战。
    趁此东风, 火烧到了陆寒霜身上。一群被挑拨得火气正旺的“病患家属”无处发泄怨气,似迁怒般齐聚理事会,让陆会长为“因失察造成严重恶果”负责。
    方法不外乎两种:
    一者, 引咎辞职;二者, 治愈癌症。
    要清楚,全球研究脑癌领域前沿专家们汇聚一堂, 集思广益, 都不得不屈服现实,对医学界久攻不下的难题一筹莫展, 明摆是强人所难, 逼陆寒霜下台。
    嗯, 这病其实并非无救,解决办法同样有两个:
    1, 修行。雷劫可淬身, 且不谈患者们的灵根悟性, 只说有所成就的研究学者多年事已高,能否在不治身亡前迈入炼气都未可知。
    2, 灵方。但融合来的灵植不全,难为无米之炊,哪怕去趟异界收集,要准备开启雌镜的精血也消耗甚久。
    陆寒霜对这些让全球人民揪心的珍贵人才,暂时爱莫能助。
    仿佛故意般,恰隔不久,大巫师托弗勒夫现身。
    发话称:有古老巫方巫术可延缓脑癌恶化,且珍妮党们对脑癌研究有大进展,相信不日将得出根治方案。现下,珍妮党们愿提供一对一治疗,不过救病对巫师身体有损,不会无偿,有交换条件:
    撤掉失察的理事会会长,大巫师取而代之。
    叫板意图毫不掩饰!
    华夏自不肯应,其他航空大国却不愿意眼睁睁丧失国家人才,摇摆不定期间,进入正月末,屋漏偏逢连夜雨。
    华夏晚间,家家户户蹲守投影电视前,等待新闻播放南极无人站传回的雪融花入侵画面。
    相隔六小时时差的非洲南部,才中午刚过。港口工作的黑人们哪怕从裤兜叠得皱巴巴的报纸上得知正有异界植物入侵地球,但远在了无人烟的南极,隔着一道广阔海洋,可以掌控的危机成了茶余饭后的话料。
    一连阴日,海面上都雾蒙蒙的,冷冽海风吹得黝黑脸蛋都硬梆梆的。他们用冻皴的手指夹着廉价的烟,扎堆坐在码头哈着满口白气闲聊,安适的样子同华夏居民一样,颇为有恃无恐。
    “听说广场上的大屏幕会转播那个什么花入侵的画面,不知道等会儿下班回家能赶上不?”
    “……可以去网吧看重播,也就少吃几顿饭的钱。”
    工头在不远处吆喝,招呼工人集合,男人们掐了烟懒洋洋起身,稀稀拉拉走过去时,一个四处闲望的人突然惊叫。
    “你们看那——”
    波澜起伏的海面上,一艘渔船穿越海雾显露身型,却像喝醉了的酒鬼——整艘船顺着海波飘飘荡荡,来回打转。
    “怪了!”
    港口领导派游艇上前查看,执勤的公务人员裹紧棉服,搓搓被风割疼的脸,发牢骚道,“这鬼天气,怎么越来越冷了!”
    像是空气都结满冰霜。
    “这几天新闻不是都在说,寒流要登陆了?”有人猜测着,游艇行距渔船不足百米时,眼神很好的公务人员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的天呐!”
    整艘船全部冻住,船体玻璃上结满坚冰,冒着让人生畏的白色冷气,根本难以想象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前几天出海打渔的船,哦,巴提鲁叔叔!”一个人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爬船,差点没被冷彻骨缝的栏杆冻到血液静止,抽回手掌时皮肤还有明显的撕痛。
    甲板上空无一人。
    他勉强控制身体没在光滑的冰层上摔倒,踉踉跄跄跑到锁死的舱室,隔着玻璃窗可见渔民们摩肩接踵拥挤成团,静默的,竖条条的背影。他心中骤然跳空一拍,没细究那股异样,“啪!啪!啪!”大力拍门,无人响应。
    其他同事赶来,几人不得不决定敲碎玻璃闯入。
    等他从一片背影中分辨出熟悉的衣着身形,从背后拍上男人肩膀,“巴提鲁叔叔?!”
    “砰”地一下,硬梆梆的男人像重物轰然倒塌,旁边挤挨着的渔民似多米诺骨牌相继碰倒,袒露正面,原本黑成碳的脸蒙上一层不详的灰白色,明亮大眼微微外凸瞪得极圆,能精准捕捉到那一瞬的绝望,与对生命的渴求。
    一个女性差点腿软,抖着手摸到渔民鼻下,惊得呼吸猛然一重,“他、他、他……他死了。”
    “都死了。”另一个稍微冷静的人搜寻一圈,检查了操作台回来,推了推犹在喃喃“巴提鲁叔叔”懵住的同事,得出结论,“一船八位渔民全部冻死,原因未知,死前曾想发送求救信号,可惜器械全部冻坏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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