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季林钟吻了吻她发红的耳尖,轻笑出声,“好,就依嫂嫂。”
    说着伸手一拨弄,那锥子刚巧就钻进了井中。季林钟搂着她的腰忍不住又折腾了起来,水波荡漾,泛起浅浅涟漪。
    曾经没有尝过男女情爱,季林钟一直无法理解体会,只觉得克制己身是件很容易的事。直到今日,只是尝到一次嫂嫂的滋味,他终于知晓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何道理。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做那事,只会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理性全失。
    温淑琳两世都没受过这种罪,现下真是恨不得吞其筋,食其骨,一口一口的将他生吞活剥,偏偏那人又是从背后进来,她只能抓着缠绕在腰间的的手就掐了起来。
    嘴里还骂着他,“无耻!”!
    手上的疼痛与口中的谩骂却偏偏像是更刺激了那人,他反而折腾的更厉害了,直撞的她破了音。
    接连折腾了三会,从下午到晚上,好不容易折腾到头了,温淑琳真的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又累又饿又困。
    季林钟笑着将她从浴桶中抱起,替她擦拭干净,将衣衫穿好,才将她抱至桌前。
    窗外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室内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些清淡口味的,就着温黄的灯光,反而有些温馨在里头。
    明明又困又饿,温淑琳却没什么食欲,眼瞅着天色都这么暗了,今日怕是回不去了,她才勉强吃了几口。
    季林钟见她惨白着一张脸,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可怜,也知是自己折腾过头了,也没逼着她多吃,只盛了碗香浓的鸡汤到她面前,奈何温淑琳不接受他的好意。
    吃过晚饭,白柳领着庄子里的下人进来将饭菜撤走,屋内一时又只余下他二人。
    两人一时对坐无言,季林钟见她吃完饭后眼里有些疲倦,又有些局促不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抱回了塌上,替她掩好被子。
    温淑琳是怕极了,再来一遭,她感觉自己一定会死掉,身子止不住的颤了颤,双手抱住被子滚到床的最里头。
    季林钟见她裹得就跟个粽子似的,想来时怕极了,心底一软,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哄到:“嫂嫂莫怕,今晚我不碰嫂嫂了,嫂嫂好好歇息。”
    说是这般说了,但他却脱掉鞋袜也跟着上了床,睡到她身旁。
    温淑琳沙哑着声音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出去。”
    声音没有半丝威慑力,反倒有些像是在撒娇,季林钟嘴角噙起一丝微笑,隔着被子一把将她搂到怀中,只管自己先闭眼沉沉睡去,免得她害怕。
    身在别院,离京城这般远,这趟出来什么都没带不说,柳眉也未跟在身边,温淑琳无奈只能忍了,只是她心中畏惧这人,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一觉醒来,身心疲惫。
    季林钟倒是神清气爽的自行穿上衣衫出门,去唤了人将早饭送过来,又亲自打水回房伺候她洗漱。
    温淑琳全程冷着脸一语不发,任凭他如何讨好,心里半点都软不下来。
    吃早饭时,温淑琳注意到白柳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白柳肯定也不是个好的。
    吃过早饭,顶着两个黑眼圈上了马车,温淑琳困意来袭,瞧着对坐的人偏偏又要防备着他,不敢再睡。
    等到回了京城,柳眉早已在家门口等候,本想来扶主子下马车,却被季林钟给抢了先。
    这次他直接将她抱下马车,待温淑琳脚一沾地,才方开手。
    终于回到京城,不再是独身一人,温淑琳心里有了底气,站稳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偏过了头。
    只听得“啪”的一声,白柳与柳眉都惊呆了。
    在别院时,白柳不知主子是半强迫了她,还道两位主子是情投意合互许了终身。此刻一见,再联想起大夫人在别院时脸色便不好,才猜到一星半点。
    哎!这真的是冤家啊!
    柳眉不知发生何事,还是一脸懵逼,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更懵逼的还在后头,季林钟被打后也不生气,捂着被打的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温淑琳,赞许道:“嫂嫂打得好!”
    “只是下回力道还是轻些,免得连累自己手疼。”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厚脸皮?原以为挨了打他会清醒一点,他娘的还打得好。
    温淑琳心中更来气了,气的转身就走,只是刚一跨步,腿间就传来不适,最后还是在柳眉的搀扶下,小步小步的进了门。
    白柳看着主人脸上那抹刺眼的掌印,只觉得就凭主子刚才那话就该挨打,默了默见他还一直站在原地捂脸轻笑,才道:“二爷,可否要先进去上药。”
    “不用了。”若是好得快了,她的气还怎么消得了?
    这一巴掌没有打出来,他或许还会担心嫂嫂会不会羞愤难当,想要去寻短见。可偏偏这一巴掌打出来了,那就说明她心中再气再恨,终有一日还是会接受现实的。
    就如当初的苏永文,那赐婚一下来,嫂嫂聪慧一下子想明那事已经无法逆转,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便斩断情丝,可见心里的果决不亚于男子。比那被情爱迷了眼睛,竟然妄想嫂嫂做小伏低的苏永文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从某些方面来讲,季林钟却是还算是比较了解温淑琳。
    重活一世,她相当惜命,也更加学会了如何爱自己。
    苏永文被赐婚,她心里门清,若是以妾进了苏家,全了两人情意,可她却要时刻在李如是面前做小伏低,长此以往她不会快乐。反而最大的受益者是苏永文,既得了尚书府的助力,又得了她,可谓是两全其美。
    可她凭什么要用自己的委屈去成全别人的两全其美?
    要说放弃了苏永文她心里难不难受?那肯定是难受的,但是比起往后的生活,她宁愿难受这一会儿也好过一世不快乐。
    就如季林钟所料,今日她被他算计失了清白,她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
    季林钟以为算计了她的清白,她就会委曲求全?做梦!
    毕竟当初要是与季林成圆了房,她的清白早就没了,如今她要改嫁也算是再嫁之身,就算没了那东西,在男方眼里也是意料之中的,不值当什么。
    第五十九章
    在柳眉的搀扶下回了房, 温淑琳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熟悉的房间, 熟悉的气息, 她心里总算觉得安心多了。
    柳眉见她面色苍白, 方才走路的姿势又那般怪异, 像是受了什么伤,不禁担心道:“夫人, 可是外出伤着哪了?要不要奴婢去寻些药来?”
    温淑琳紧抿住唇,听完她的话,想到那受伤的地方,那是又羞又气,完全不想说话, 干脆侧身朝着床里面,以掩饰脸上的潮红。
    柳眉无奈, 只得悄悄退了出去,想着去问问白柳,这一趟出去玩耍是发生了何事,主子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白柳正好也在找她, 听她询问, 支支吾吾好半天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干脆直接把主子让准备好的小瓷瓶塞到她手中。
    “这是二爷让我转交给夫人的药。”说完,干脆就直接开溜。
    “唉!”
    柳眉连叫住他都来不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心里更觉奇怪, 想着回房去问主子,却见主子已经睡着了。
    许是在因为在山上被折腾来折腾去, 再加上晚上又没休息好,温淑琳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醒来便见柳眉坐在桌前撑着头睡着了。
    她小声喊到:“柳眉。”
    “夫人。”见她醒来,柳眉连忙站起身走到床边,将她扶坐起来。
    “你一直守着我呢?阿旭回来了吗?”
    柳眉点点头,“小少爷今日宿在朋友家中,要明日才回来。”
    温淑琳“嗯”了一声,喉咙有些发痒,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夫人,可是着凉了?”柳眉关切的问完,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二爷那边送来的药。那白柳送过来时,也不说清楚是治什么的,把药交给我就跑了。”
    本想让主人用药,岂料温淑琳看了一眼那小瓷瓶,直接怒道:“扔掉!”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那不要脸的东西,她才不会收。
    “啊?可是……”柳眉迟疑了半响,这是怎的了?
    温淑琳催促道:“快扔掉,咳咳!”
    “奴婢这就去扔掉。”见主人如此着急,柳眉虽不知缘由,却只能从命。
    几步走出房门,还在想二爷与夫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怎的回来先是一巴掌又是连药都不肯收。
    走神间,一个身影挡在她身前。
    “柳眉,嫂嫂醒了么?”
    “二、二爷!”柳眉不敢抬头,怕又瞧见那张被主子扇红了的脸,觉得尴尬。
    季林钟目光落在她手中握的小药瓶上,眯了眯眼,“她没用?”
    “啊!”柳眉这才想起这药还是二爷送的,心虚的小声嘀咕道:“夫人说……让我拿去扔掉。”
    季林钟眉梢微挑,也不生气,嫂嫂还在气头上,不想用他送的东西也是正常。只是他昨夜像个毛头小子没有克制住自己,伤了嫂嫂,不用药怎么能行?
    “那就给我吧。”
    “是。”柳眉又将药还给了他。
    “你去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饭菜,嫂嫂近两次吃不得太重口的。”
    “是。”柳眉连忙往厨房走去,她每回见到二爷都战战兢兢的,说不出的害怕,特别是二爷板着脸时。
    温淑琳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房门声,还以为柳眉又回来了,“柳眉,帮我倒杯水。”
    随后水声响起,有人走了过来,温淑琳一睁眼才发现那人坐在床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嫂嫂,喝水。”
    温淑琳不知他现下来又是想做什么?看着他脸上的未消的掌印有些发慌,强装镇定接过水杯抿了一下口,才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嫂嫂为何不用药?”
    他面容严肃的看着她,仿佛是在训斥不听话的小孩。
    温淑琳瞬间涨红了脸,她两都知道那伤是为何而来,如今他故意再提起,仿佛又让她想起昨日是怎么被他这样那样,心中只觉得气愤不已。
    “你出去。”温淑琳偏过头不想见他。
    “嫂嫂脸红的样子真美。”明明是调戏的话,偏偏此时被他说的一本正经,“可再美,受了伤也不能不上药。”
    温淑琳忍不住发脾气吼道:“我说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
    季林钟就跟没听到似的,拿出小药瓶,柔声哄到:“嫂嫂乖,上药吧!”
    温淑琳完全不领情的挥开他拿药的手,“我不要!带着你的药滚。”
    屋里静谧了半响,季林钟脸色沉了沉,忍不住站起身来。
    就在温淑琳以为他要离开时,他竟然解开了自身的腰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温淑琳双手绑在了床头。
    温淑琳瞬间吓的像炸了毛的猫,爪子被缚住,只能愤恨的骂道:“季林钟,你这个无耻下流的东西,罔顾人伦,对自己嫂子起了心思,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病。”他忽的笑了一声,一手轻抚在她脸上,“因为你,我早已经病入膏肓。”
    说完也不管温淑琳如何挣扎,如何咒骂,他拿起小药瓶,打开放在一旁,随后掀开被子,手上沾了药,往那受伤的地方探去。
    温淑琳忍不住双腿乱蹬,想要反抗,偏偏这人早有预料,爬上床来,用双腿压住了她的腿,才将手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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