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昼夜中年时期有一段才采访里有一段这样的话。
    “来日可期,但我宁愿不可期,如果有来日,我希望见到的,不是西装革履站在我面前陌生的你,而是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开开心心叫我一声,妈妈,我回来了。”
    当时这句话,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自此之后,昼夜永远的成为了永恒,再也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
    如果只是靠钢琴将这首曲子演绎出来,听起来比较单调,但合奏的效果就明显截然不同了。
    前期并没有几个人认识时祎,到了后期,倒是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她。
    这对搭档的合作,缺一不可,光有小提琴可不行,钢琴师的伴奏,同等重要,能在最初保持完美的默契,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契合。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第一次合作。
    “嗳,时祎那个小婊砸怎么回事啊,居然跟我们深深合奏,也没听说过这回事昂。”礼奈奈低声呢喃,越来越觉得困惑。
    一曲终落,所有人都没有从刚才那段精美绝伦的表演中彻底脱离,台上的两个人却已经大汗淋漓。
    大约过了一分钟后,台下的人才慢慢反应过来,擦干眼泪,欢呼声,掌声,连成一片,
    主持人哭的不能自已,没有办法组织语言。
    演出完毕后会有粉丝献花,这个时间,足够充裕。
    好多粉丝都是奔着时千深来的,花自然是不少的,但看到陆家二少爷出现,她们一个个退缩了,不过还是有人给时祎送了花,很真诚的说很喜欢她的表演,加油。
    时祎回以微笑,眼眶泛红。
    两个方向,分别走上两个拿着花的男子,一边是不耐烦不好意思的陆笙然,一边是戴着口罩坦然自若的不知名人。
    戴口罩的男子更靠近舞台,先一步走到时千深面前,送出了花。
    时千深说谢谢,接过了花,目光落在那只手,震惊的抬起头,“苏言。”
    口罩男子僵硬的脸有了轻微的表情,轻的几乎捕捉不到痕迹。
    在时千深叫出这个名字的同时,陆笙然不爽了,直接把花丢地上,用力踩了一脚,转身离去。
    该死的。
    一面说喜欢他,一面又跟别人玩暧昧,把爷当猴耍吗?
    演出结束是投票环节,基本没有音乐人什么事,名次什么的对时千深而言不重要。
    苏言买了一杯奶茶,递给她。
    “谢谢。”是她想喝叫他买的。
    两个人坐在花圃周围,看着零散的车流。
    “你不忙吗?”时千深问。
    “你,认识我?”苏言沉默寡言,如果时千深不说话,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问出这个疑问。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上一次,你也给我买了一样的奶茶,真好喝。”
    上一次,他没有给她买过奶茶,而是z。
    难道,她的记忆错乱,将他错认成z吗?
    然而时千深会那么说并无道理,z没钱,去买之前跟苏言要了点钱,所以就构成,苏言买的。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他发觉,自己还记得以前的事,靠近他的代价太大了,如果没有她,即使他的生活平淡无奇,也至少,不会有弱点。
    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靠近,语言自然就苍白枯燥了许多。
    苏言没过多久就接到电话离开,最后只道了一句,珍重。
    时千深微笑,同言。
    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就连语言也如此契合。
    誊膧酒吧。
    “我说,失恋的是我,你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想干什么?”
    陆笙然没理他,仰起头接着喝。
    “你手机响了。”来电是,女朋友。
    任斐梵啧啧了两声,感慨道,“我说你怎么在这喝闷酒,原来真的是被甩了啊,不过这样挺公平的,咱俩兄弟为同一个女孩失恋,不愧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呀!”
    “闭嘴!”陆笙然喝的白开水,十几杯下去,肚子里全是水,总算是把一肚子的火给浇灭了,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你那是失恋吗?你牵过她的手吗?你亲过她吗?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了吗?都没有请别说出来丢人现眼。”
    任斐梵瞪大了眼睛,“你都做过?”
    过了一会,陆笙然才嗯了一声回应。
    长那么大,第一次被女人甩。
    火气一下又涌上来了,
    “你,再拿十杯水过来,”
    前台酒保赶紧去拿过来,一秒都不敢怠慢。
    任斐梵特别八卦,“那作为一名被抛弃的男朋友,哦不对,前男友,你现在有何感受?”
    陆笙然磨牙,递给他一个死亡凝视,“滚。”
    “好嘞!”保命要紧,任斐梵点了两杯酒,两个人就这么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当陆笙然难受的喝到最后一杯时,白开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味道了,好像,还挺好喝的。
    他多喝了几口,醉了。
    哦,他刚才没注意,拿的是任斐梵点的酒。
    就这样,酒吧成了车祸现场,陆笙然看见东西就砸,砸就算了,一边砸还唱歌,那首歌叫什么来着,哦对,是那英的一笑而过。
    任斐梵从吧台里悄咪咪的爬出来,打电话给时千深请求支援。
    透过电话,时千深都能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歌声,毛骨悚然。
    她刚好就在附近,“五分钟之内到。”
    “快点吧,我快撑不住了。”他瑟瑟发抖,生怕陆笙然一酒瓶砸过来他就可以提前见上帝了。
    酒吧里的客人和服务员全撤了,里面只有两个人。
    时千深还穿着演出的礼服,妆也没卸。
    一走进去,她简直要颠覆自己的世界观。
    酒价上的酒砸了一地,桌椅什么的都拍碎了。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酒精气息,令人窒息。
    任斐梵趴在地上,萎靡不振。
    据悉,凶猛的野兽视觉范围会受到限制,只要他不动,或者趴在地上,也许就不会被看见。
    果然,只有他是死尸的时候,才不会被注意到。
    东西都快被陆笙然砸完了,就剩下柜台前面的那几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工艺品。
    他的手抓着狮子头工艺品,反手就扔了,“嘭”的一声,价值五百万的工艺品,碎成了一地垃圾残骸。
    三十公斤重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碎了。
    任斐梵能感受到,老板的心,在滴血。
    “陆笙然,你还挺像哈士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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