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诱

    难道韩琳全说了？那晚的事？不。没有人会说出那样的事。而且欧卡诺提到「帮」。用这种字眼很奇怪，他要帮也是帮韩琳，不可能帮他。霍褚很快总结欧卡诺所知道的程度或许很有限。
    瞧霍褚安静不知在想什么，欧卡诺站起来。他长指拎起桌上一片自己名字的小立牌，走向霍褚，“韩琳的脑回路可和一般女孩不一样。”说着欧卡诺坐下，将手里名牌“啪——”地立在桌上说，“你运气好，我刚好懂。”
    喀——
    会议室的门打开，几个董事走进来。进来时都不约而同望向欧卡诺与霍褚。他们都有些年纪了但眼光还是很犀利，一瞅就明白很多事似的相互打照眼，然后对欧卡诺与霍褚点点头后坐下来。
    霍褚也坐下，扭动脖子，看着坐在隔壁的欧卡诺。
    霍褚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好不好。欧卡诺莫名其妙坐到他旁边，他本来的位置应该在对面，对立的那面。
    他说他懂。有点被欧卡诺打动。
    霍褚的确想知道韩琳的想法。他不是很擅长揣测女人的心思，当然，这和他的分析能力无关，他只是没兴趣研究她们想什么，反正他不在乎。可韩琳不同，他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他很在乎。
    董事会开始进行。依照章程完成冗长的议题讨论后，主席最后提出临时动议——要改选CR金控董事长。
    欧卡诺错愕。
    CR金控的董座已由欧迪诺连任二届。打从他管理之后公司绩效扶摇直上，今年股价升至上升了十个百分点。这是很好的成绩，非常好。
    可董事会竟然要换掉他。
    “请在座的董事提名。”
    主席又说。
    在场总共有十二人。其中几个稍微交头接耳地细语，但并没有人真正有动作。一会儿的肃静后，“我要提名。”的声音出现。
    椅子移动，接着有人站起来。
    欧卡诺瞬地抬起头，愕。
    是霍褚。
    想干嘛？霍褚要提名？提名谁？
    思路快转，欧卡诺眼睛瞟向对面。中间那五个董事，都有姻亲关系，结盟也不是不可能。他们联合起来的股份将超越百分之叁十。所以他们谁说服了谁？他们想支持谁？是他们五个董事之中，抑或是——欧卡诺定望着站立的人。
    霍褚笔直立着。
    他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应该说看不清表情。他转看向主席，然后所有人看着他。
    欧卡诺凝眼，霍褚的喉结微微上下拂动，然后开口，“我代表谷林集团提名，”他停一下继续说，“欧卡诺。”
    啊？？？
    哗然。
    只有欧卡诺。
    在场的每个人好像都知道似的没表示多大反应。或者该说，当他们一进会议室看见欧卡诺和霍褚坐在一块后就预知了这一切。CR金控二大股份持有人即将联姻，董事长改选还能换谁？公主不管事，那当然是未来的驸马爷。
    表决没有丝毫争议，一致通过。
    议程结束、散会。欧卡诺还在诧异中。
    “是秦叔的意思？”
    欧卡诺揽住霍褚。他想知道，秦季元为什么这样做。CR金控在大哥的管理下非常卓越，他不认为有必要因为他与秦侬要结婚了就做这种决定。
    大哥会怎么想？
    他其实更担心这个。
    霍褚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不是很有意愿回欧卡诺的问题。但还是吐了一句，“是小姐的意思。”
    昨晚秦季元说是秦侬的意思，不清楚实情，因为秦侬不在。
    状态已经更棘手了。
    霍褚的呼吸漫溢出波动。
    秦侬的意思？
    是为了表现她的决心？
    欧卡诺不得不这样想。
    秦侬曾说娶她可以让他获得权力。她将这当成利诱，所以把母亲给她的资产全交由他处理，好表现得像已经做好嫁给他的决心。
    只为了准备好成为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女人。
    欧卡诺无法愉快。
    “现在换我提问。”
    霍褚侧着身说，转过脸。
    欧卡诺抬起头。
    “关于韩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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