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擦肩而过

    中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林凡估摸着军训也应该结束了，就掏出手机给小怡宝打了个电话，正好小怡宝也要和室友一起去食堂试试伙食，林凡交代她几句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见林凡打完电话，胖子和莫笑两人当即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两人一左一右搂着林凡的肩膀就往外面走去。
    “林哥，请我们吃什么？炒粉我可不干。”莫笑走在林凡左手边，给林凡打两个预防针：“我可要吃好多钱的大餐。”
    “吃，吃云镜小厨。”胖子早就已经想好了去处，拉着林凡走出校门就往云镜小厨方向跑去。
    佳海大学大门口干干净净，没啥东西；可往左右在走几千米，几乎每个大学都有的著名的堕落街横陈在三人眼前。
    花花绿绿的商家，比上一次林凡带小怡宝去的地方还要繁华几倍不止；走在路上大多是年轻的人，或是三三两两一个宿舍像林凡三人一样勾肩搭背；或是一男一女花式虐狗。
    “我听说咱们学校这条街也要拆掉了。”走在路上，莫笑忽然开口说道。
    “拆掉？”林凡诧异的看看左右：“我看有些商家的牌头都是新的呢，这才开起来没多久吧，怎么就要拆掉了？”
    “不规范呗，也没个管理人；都是各个商家自发的，可这地方多赚钱啊，哪个开发商不想把这里整体规划起来。”胖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脸你们两个屌丝什么都不懂的表情，故作深沉的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不知道吧？风中集团和海运集团最近正抢咱们南湘重建的项目呢，前段时间我听说为了后街那项目两方人还在码头约架呢。这不，这些天轮到这条堕落街了。”
    “卧槽，约架，这么劲爆？你看到了？”莫笑一听胖子说八卦一下来了兴趣，眉头不自觉的上扬，用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说，哎，你墨迹什么？”
    “那我肯定看到了，那场面血流成河啊；几百号人坐飞机，轮船，开汽车哗啦啦的过来啊。”胖子眼睛瞪的老大，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说的莫笑听的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林凡听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好笑，死胖子，就十几辆摩托车加个面包车硬生生被你吹成了飞机、轮船。
    “我看海运肯定搞不过风中，那风中集团是多大的企业，我可听说他们前任董事长是个智商赛过爱因斯坦，心狠超过希特勒的怪物。原来我读书那会儿，可崇拜他了，同学们都管他叫元首。可惜，就是没机会见他一面，他这人也低调，执掌风中那么多年，一张照片都没被媒体拍到。不过也没哪个媒体没经过他允许，敢乱发照片”
    莫笑一脸崇拜的表情缓缓说道。
    哎呦，原来我还是这小子的偶像呢？林凡听莫笑一阵满脸憧憬的表白偷偷暗笑道。
    小敏胖子却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说道：“我看未必，你不也说是前任吗？现在执掌风中的南婉，是个心软的女人。而且她这么多年心思都在找她男人身上，不行。再说，海运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南湘，一直没有把手伸到外面去，你以为他们没有动静吗？他们的触手全都往南湘地下扎去，根基深的狠嘞。”
    南婉。
    又是这个熟悉的名字，每每在林凡耳旁以任何形式出现；都能让林凡不由的沉默下来。
    ……
    “婉姐”山虎苦笑一声喊了一声走在自己身前的南婉，远远的跟着十几个便衣保安；但山虎依旧心惊胆战，那紧张的表情，做贼一样四处打量：“这堕落街太乱了，而且十有八九有海运的人，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有什么好怕的。”南婉横眉冷眼一声，双手插在自己的职业西裤口袋里；高跟鞋的声音高傲的水泥地上踏出冰冷的声音，她环绕一圈堕落街，皱着眉头说道：“这次既然来了，等这项目安定下来了我才走，你知道这次项目在对于集团的意义吗？”
    “知道！”山虎听南婉口中集团两字，浑身一震；当即站的笔直，满脸严肃，这一次项目的成功与否不仅关系到风中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更直接的影响是南婉在风中集团董事会的地位。
    南婉是林凡的忠实跟随者和践行者，风中集团很多老传统就是因为南婉才得以在林凡走后保留下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凡对风中集团的影响逐渐在一些人心中被故意的淡忘；越来越多人想把风中带上另外一种更讲究利益的商业模式上去。
    以南婉为代表的当年林凡一众忠心的下手誓死不渝，此次南湘旧城改造项目如果南婉能在这里完胜海运，她在风中集团的领导地位将继续延续。反之……
    呼。
    南婉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声，指了指周围许多新开的店面：“这条街上，我看到很多新开的店铺；一定按照集团规定，给予最高额度的补贴。这都是他们生活的主心骨，告诉他们等改造完成，我们还欢迎他们回来继续开店。”
    “放心吧婉姐，我已经要求项目部下面宣传组、安保组、安置组按照您的要求在做宣传计划。”山虎低着头应了一声，眼角余光忽然票到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了自己的视野。
    山虎微微一愣，瞪着眼睛望过去：林，林董？！
    他正看着林凡和一胖一瘦两人互相搂着往堕落街深处走来。不行，不能让婉姐发现林董，不然，不然林董肯定认为是我把婉姐带过来找他的；而且，而且林董和那女孩的关系，我还没搞清楚，不能让婉姐知道，婉姐会难过的，如果林董不能回归，婉姐再出事，那可真就完蛋了。
    山虎心中心思飞转，忽然一个挺身，提胸抬头往南婉身前一站，挡住了南婉眼前的视线，让那路过的林凡三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从南婉身前悄然而过。
    “你干什么？”南婉一愣，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怪异的打量了一圈山虎。
    “我，我，我腰酸背痛，锻，锻炼一下。”山虎尴尬的笑了两声，作势摆动起来自己的手臂；南婉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一把推开了山虎，目光在往身前望去，来来往往的都是大学生，并无什么异常。
    呼。
    见林凡此时已经隐没在人群之中，山虎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说道：“婉姐，这看也看了，我们回去吧？”
    “走到底，走一圈；图纸和实地上还是有一些细小的区别。”南婉拿起手中的图纸，指了指其中一块：“你看这里，这明明是一块悬空的水沟，怎么把这里也规划进了商铺面积？做事难道不能细心一点吗？！”
    “我，我的错。”山虎知道是自己工作疏忽，当即一愣，低头认错。
    “哼。”南婉把自己手中的图纸往山虎身上一摔：“别成天想着和女大学生混在一起，那个叫程晶的女孩，我不想去找她聊。你自己把握一下分寸。”
    山虎闻言心中一震，倒不是为自己；开玩笑婉姐要找了程晶，那离着找林董护着的那个小妹子宋怡还远了？
    “怎么了？不舍得？动真情了？”南婉见山虎面露难堪和一丝担忧，不怒反笑问道。
    “没，没。”山虎害怕被南婉看出端倪，抬起头来应了两声，赶忙承诺：“放心吧，婉姐，待会儿我马上亲自测量，给您一份准确无误的图纸。”
    “恩，走吧，简单看一圈，我就走。”南婉皱着眉头带头走了下去。
    走在路上，南婉不忘问道山虎：“那天晚上那个摩托车手，我让你带过来和我见一面，你怎么还没带过来？你不是说他是你找的帮手吗？”
    “犯了事，已经跑了。”
    南婉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却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
    “到了，就在前面。”胖子扬起脖子指了指前方示意道。
    林凡顺着胖子的抬起的手指望去，看见不远处一栋两层高楼屹立在那，蓝白两色的外墙装修给人一种蓝天白云的遐想，楼顶上还装饰着漂亮的白云假牌，上面用“幼儿园字体”可爱的书写着餐厅的名字：“云镜小厨”
    “这是女孩开的餐厅吧？”林凡笑着问道。
    “猜对了，你不知道胖子，没有美女他肯出手？这餐厅还有胖子一半股份呢。”莫笑打趣的摸了摸小敏胖子的大肚子说道。
    “哦？”这到让林凡有些意外。
    “毛股份，林凡你别听他乱说；那，那就一个外乡来的小妹，原来在学校食堂上班，经常被咱们学校那个色狼校长郁义汗吃豆腐；我就出钱让她在外面自己开了个饭馆，这装修是我，我给出的主意。”小敏胖子颇有些脸红的说道。
    “结果人家妹子开个餐馆没多久，就找到了自己如意郎君；亏了吧，胖子？心里在滴血吧？七万大洋，你得攒多久。”莫笑笑着看着胖子说道。
    “去去去，你这人脑子里就那点思想；我就想帮人家怎么了，又没有那个意思，她现在都喊我哥呢，我就当她是亲妹子，再说了，我那钱借她，她也在还，上个月还了我一万呢。”胖子一下急了，解释道。
    “切，我看你就是憨。”莫笑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