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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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车子驶入小区, 顾诚停好车喊了简璐几声。
她居然又睡着了,横在后面车椅上,发丝有些凌乱地垂落脸颊, 他回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靠着椅背安静地坐了会儿, 觉得也不能再等,只能下车拉开后车门, 将简璐往出来扶。
简璐还是头晕, 下车之后打着哈欠,走路还是东倒西歪的, 和顾诚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转身走。
顾诚没法放心, 只能跟着她上楼。
简璐不让扶, 他就跟在后面, 在楼下刷门禁卡的时候还是算顺利, 但到了家门口按密码时却磨蹭了半天,错了几次。
顾诚忍不住站到了简璐身后,问她:“你不记得自己家密码?”
“闭嘴, 吵死了。”简璐语气不善, 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又念叨着数字, 再按了一遍。
提示输入错误。
简璐拧眉,她这会儿脑子不太好使, 将自己前几天换掉密码的事情彻底给忘了。
顾诚简直要疯, 都送到门口了居然进不去,他说:“你仔细想想。”
“你别吵……”简璐倒是先不耐烦,瞪了他一眼。
顾诚简直无语。
简璐按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换了密码的事儿。
这时顾诚耐心已经快被磨光, 恨不得直接走人之际,就听门“嘀”的一声,终于开了。
他松口气,简璐回头,冲他笑:“你看,我都说我能打开吧?”
顾诚皮笑肉不笑:“嗯,你真厉害。”
然后又道:“那你赶紧进去休息,我就……”
他话没说完,刚推开门的简璐被自己家门槛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她今天穿的鞋子鞋跟有些高,脚也崴了一下,疼得哼哼一声,又踢了门槛一下,“敢拦着我,回头把你拆了!”
顾诚感觉还是没法放心,跟进去扶着她,关上了门,打开灯,“你房间在哪?”
简璐挣脱他,非要自己走,“你少占我便宜。”
他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
结果简璐上楼到了卧室后,做出一个非常惊人的举动。
她前脚进了卧室,然后立刻就将卧室门给关上,接着利落地落锁。
顾诚都愣了。
隔着门板,他听见简璐在里面说:“把坏蛋关外面。”
顾诚:“……”
这防狼意识还挺强,好像完全忘了就是他将她送回来的。
他站在门口无奈地笑了笑,任务完成,他转身就打算离开,结果刚走到楼梯跟前,听见卧室里重重的一声响,简璐叫了声。
顾诚赶紧折回卧室门口拍门,“简璐,开门,你怎么了?”
里面没了声音,他皱着眉,又拍了几下,“我是顾诚,你就是摔跤也该摔清醒了吧?给我开门。”
又过会儿,里面传来简璐弱弱的声音,“我……我没事,就撞了下,你别管我了,你走吧。”
听声音似乎是真清醒了大半。
顾诚始终没法放心,又隔着门板问:“你真没事?”
“真没事。”
简璐答话很快,但声音不大,他更担心了,“你开门我看看,你没事我就走了。”
简璐没应。
顾诚摸不准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又道:“你不开门我可就不走了。”
里面还是没声。
顾诚又敲几次门,里面毫无动静。
他拿简璐没办法,二楼有个很小的客厅,他坐在里面沙发上想着等一会儿看这人会不会清醒点主动开门,让他确定一下情况。
简璐喝醉像个小孩,这个酒风也真算不上多好。
这一等等到快十二点,最后他也犯困,干脆在沙发上睡了。
周末的傅时羿照旧在加班,白天接过周静的电话后,他回来心情更糟糕了。
周静话说的不错,如果他以前能对简璐好一点,或许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这些天他不愿意回想在酒店房间里简璐对他的那些控诉,那些他居然无法反驳。
什么理由都没用,在他们短暂的三年婚姻里,她确实受了很多苦。
周末的公司空荡荡,他回到办公室里擦了药,接下来的工作频繁地出错,最后砸了键盘一把,感觉手臂更痛了。
这种疼痛一直延续到晚上,以至于他失眠到三点多。
最后他拿出手机来翻微信,点进和简璐的聊天界面看,又看她朋友圈。
他像个可悲的窥私狂,想要从里面获取一点她的讯息,但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除了结婚证的照片,他和简璐没有合影,他也没有她的照片。
就连婚纱照都没有。
结婚时周静问过他们要不要照,当时他太忙了,觉得很麻烦,果断拒绝,简璐就顺了他的意。
那时,她总是安安静静,不质疑他的决定,好像永远没一点脾气。
因为失眠,傅时羿知道了一下凌晨四点多的江城是什么样。
他将车子一路开到了简璐住的小区里,停好车后去了她楼下,那里有一座九曲桥,周围都是小区绿植,他在回廊的木椅上坐下,然后开始抽烟。
从这个位置,抬头看楼上,只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窗口,当然不可能看到她,或许可以试试再次上楼输入从前的密码,但万一不凑效,遇上她,会更令她厌恶。
她会像看着那种死缠烂打让人反感的追求者那样看着他,他受不了那种眼神的。
他想见她,但她不想见他。
深秋的凌晨天气很凉,绿植环绕的地方湿气也很重,傅时羿一直枯坐很久,手里的小半盒烟都打发掉了。
他想,再等一会儿,他只要偷偷看她一眼就行,这里并不明显,她看不到他,也不会影响到她心情。
这样在心里重复数次,他居然等到快十点。
最后,他看到了简璐。
她从门里出来,但并不是一个人。
顾诚在她身边。
她噘着嘴,手揉着自己额角,顾诚笑着伸手去碰,她打了一下,他们好像打情骂俏似的并肩前行。
傅时羿脑海空白了一瞬。
他从凌晨四点坐到现在,这两个人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显而易见,顾诚是头天晚上就去了简璐家。
不仅去了,还留宿了。
而他好像个傻子,呆坐在这里,等几个小时,就等着看这些。
简璐那样子,好像撒娇。
他陷入恍惚,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居然想到简璐和顾诚在一起是什么样,他们昨夜做了什么……
他的拳头攥紧后松开,再度攥紧。
站起身时,身形摇晃一下,他全身都是僵硬的,他非常想冲过去,干什么呢?也许打顾诚两拳也行。
但他没资格。
他凭什么?就像简璐说的一样,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从做梦一般不真实的状态中回神,目所能及已经没有那两个人的踪影了。
太阳已经出来了,是个好天气,但他觉得比黎明那时还要冷。
这个早上,他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是什么时候走出小区的,他走得茫然,彻夜未眠的疲惫好像将他全身席卷,浑身都不太舒服。
手臂疼,胃也火烧火燎,有些想吐,但胃部空空如也,他最后拦了出租车回到公司,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时,才想起,车没开回来。
不过也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都被他丢了。
周一的例会上,傅时羿发了火。
纵然他平时就嘴毒,脾气也不好,但这是第一回 ,在座高管几乎悉数被他骂过来。
有个设计总监是女的,被他骂到哭,贺诏看不下去,忙打圆场,结果傅时羿连着贺诏一起骂。
这个会开完,所有人出门都如丧考妣。
傅时羿知道自己的失控,回到办公室其实后悔,他控制不住自己,俨然是个情绪的奴隶。
贺诏在几个小时后硬着头皮又找他一回。
这公司里,也只有贺诏还能在这个时候尝试和他沟通,但贺诏去了之后发现,傅时羿病了。
贺诏进去时,傅时羿在洗手间,恶心到呕吐,但没吐出什么东西,一直没食欲,整个早上没吃过东西,到最后胆汁胃液吐出来,嘴里全是苦的。
等傅时羿出来,贺诏担忧地看着他问:“你要不去医院看一下?”
傅时羿自己翻出胃药吃,没说话。
贺诏虽怕,但有些话不得不说:“你这样折腾,你的身体可受不……”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傅时羿坐进大班椅里,看都没看贺诏,“工作时间,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
贺诏沉默几秒,转身要走。
“贺诏。”傅时羿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