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妃
尚锦梁登基初期,为了清除月.朝和先帝的残余势力,大搞酷吏政治,整个皇朝陷入恐怖的境地。
常言道,乱世必用重典,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这是帝王心术,尚锦梁还没有当储君的时候就已经很懂这方面的心术了。
何况他当了五年的储君。
他天生好强,尤其身体残缺以后更是把帝王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不允许帝位落入他人之手,更不允许得到帝位以后这江山有何不测。
酷吏政治乃铁血政治,手段极其残忍。他打击的对象其中就有前朝宗室,虽然尚楚雄当初是临危受命,挽救河山,可如今天下太平之后,前朝孙氏一族无时无刻不想着复辟。
因此,尚锦楼便大胆启用酷吏水听俊,网络前朝宗室的各项罪名,短短三月之期,就诛杀了前朝宗室王爷世子皇孙百八十人,公主郡主驸马郡马亦无一幸免。
前太子妃孙丽华更是因失言之过,被尚锦梁下令用小锤子敲去了所有牙齿,并打入冷宫。
这样一来,月.朝宗室就再也无力复辟甚至再也无人复辟了。
然后水听俊用同样或者类似的手段陷害了一大批先帝时期的老臣,引起了朝臣们人人自危的景象,他们个个都生怕项上人头不保。
水听俊本就市井无奈,当年在益州逃兵役就足以看出。
如今尚锦梁给了他官做,他就兴高采烈的甘心当一条好狗,尚锦梁让他咬谁他就咬谁,让他打哪他一定矜矜业业的打哪。
他心狠手辣,寡廉鲜耻,善于无中生有,罗织罪名,可以编造五花八门的虚假罪名将月.朝.的大臣和前朝的旧臣斩尽杀绝,永除后患。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他被人人唾弃,直到最后,当尚锦梁用同样编织的罪名处.决水听俊的时候,长安的百姓无不欢欣雀跃。
经过这一番作为,尚锦梁的统治基本稳固。他也正是将年号定为天运。
登基第二年中秋,是半月一次的大朝会,大臣们依旧按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规矩照本宣科。
莫了,尽还有不怕死的老臣上书,御史中丞辛永胜跪下启禀:“……陛下登基已一年有余,现四海升平,国家强盛,陛下是时候广纳嫔妃,为国本考虑了......”
一时太极殿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发出些微响动,生怕皇帝会气急败坏的处死可怜的辛永胜,并将他们这些没有提议过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这并不是天威难测的事情,以前的每一次,皇帝都如此这般腥风血雨的干过很多回,搞得大臣们人人自危。
但这日,尚锦梁一改往日冷峻颜色,他在御坐前边踱步边盯着殿中各人的神色,似乎是满意于他们对自己的惧色,才缓缓坐下,脸上竟奇迹般的出现一缕淡淡的微笑:“朕已于三月之前喜得一子,如今母子平安,不日将归。至于广纳嫔妃就算了吧,以前朕在潜邸时的旧人也有十数人之多,先帝驾崩才一年多,朕岂能广纳嫔妃。”
众人面面相觑,陛下什么时候......痊愈的?
那位娘娘不日将归,那就没有在宫里了?
难怪,皇帝喜得龙子这么大的事也没有从宫里传出来,当真也是奇了!再加上他说这番话时一副圣君模样,众人都有些怀疑今日上朝的是个假皇帝。
既然有位新娘娘不日将归,那便不是宫里有位份和封号的人了。
辛永胜再次冒死一问:“陛下可想好新娘娘的位份和封号了?”
尚锦梁看着他脑门上的冷汗,和颜悦色道:“辛爱卿想得周到,只是此事我早就想过了。她的位份嘛,就位列四妃之首的贵妃吧,封号为“宸”。”
众人皆言皇帝甚明,辛永胜再次冒死一谏:“后宫无主,恐惹祸端,请陛下早日立后。”
没想到,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尚锦梁却突然翻脸,语气淡淡却犹如寒冰利剑:“朕自有打算,若再有人议论此事,朕自当下令立即杖毙!”
这才是大臣们见惯了的皇帝陛下,他的冷硬刻薄反倒让人觉得才很正常。只是辛永胜吓得四肢发抖,决心再也不在皇帝面前找存在敢了。
既然尚锦梁已经金口玉言在大殿上表了态,下朝后他便命人赶制云凤肩舆并相关仪制和贵妃服饰,选了九月初一日为即日,遣二十名宫女及三千禁兵前往城外他精心隐密的院落迎回宸贵妃。
九月初一日,当内侍们层层地把贵妃肩舆已至宫城承天门的消息传到坐于太极殿中等候的尚锦梁耳中时,他笑着对宋丽妃说:“江修容和沈才人应该已经在承天门内等着了吧。”
宋丽妃应是,并不敢过多言语——少说废话是她能活到如今的秘诀。只是她想:江司灵和沈珍珠以前都是秦/王尚锦楼身边的妾室,不知皇上这番安排是别有深意还是一时兴起。
承天门外,两名侍女走至肩舆前,先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再自两侧牵开大红色丹凤朝阳绣花的门帘,又有两名侍女前来行了三拜九叩之礼,来到肩舆前准备搀扶贵妃,这才有内侍唱道:“宸贵妃入宫了!”
众人并没有惊艳,唯有惊讶,只因肩舆中的女子环抱婴孩,脸上却蒙着轻纱。
蒙着脸这是为何?
莫非她其貌不扬,可皇上怎么看上她的?
众人虽心下思量,但他们很快训练有数的各自履行职责。
那女子纵使怀抱婴孩,又生产后才百日,起身时却十分轻轻巧巧,在那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移步下来,弯腰垂首间头上的玫瑰晶并蒂海棠修翅玉鸾步摇玎珰作响。
下舆时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小心翼翼的略略拉起刺绣折技小葵花金带红裙,露出比巴掌还小的玉足,那足纤细可爱,十分好看。
众人更觉惊讶,月.朝和周.朝都受北方列强的侵.略已久,女子在家中都是要承担重任的,很少有人会让女儿裹足,裹了足的女子身体孱弱,哪里能承担家中重任呢?
水听雨甫下舆便有两位做嫔妃打扮的美人迎了过来,双双含笑福了福身。
她们各怀心事,但都惊奇的发现水听雨面纱未能遮住的眸色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新贵妃娘娘姓曹,闺名叫丽雅,这是她们早就知道的事情。
姓曹的女子,江司灵和沈珍珠只知道前朝的安妃、淑妃、宸妃都姓曹,其余姓曹的她们俩都凑巧不知道。
哎,沈珍珠心里微叹,谁知道陛下去哪里寻来的野花呢,只要陛下痊愈了就好,痊愈了她们才有希望。
没想到,那女子并没有立马还礼,仔细打量了江司灵和沈珍珠的服饰以后,轻蔑一笑:“废了那么多心机,结果两位只是区区低位嫔妃,本宫真替二位不值。”
两朵腓色爬满二人双颊,二人只觉有一剑封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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