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顾盼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1票数最多~
    这个吻才刚开始,下一章继续。
    另外,勉子铃是什么东西,大家可以自行百度。
    以及,顾盼也不是好惹的,晏初要是真对她做了什么,顾盼真的会阉了他哈哈哈
    第13章 吻
    梦是无法掌控的,纵使清醒时如何克制,在梦中必须直面自己的真心。晏初有些克制不住体内狂躁的渴念,像一头饿了许久的恶狼,要把到手的猎物疯狂撕咬吞进肚里,连骨头渣也不剩下。
    在顾盼过往的记忆中,晏初永远是温和有礼的,永远是冷静自持的,没有世家子弟一贯的自傲,待人接物总是和气得很,从未与人红过脸。即便有人对他不敬,说了些不好听的脏话浑话,他也不恼。这是顾盼第一次从晏初身上感受到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如影随形,让她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但她怎么可能逃得掉。
    晏初仅剩不多的理智早已湮灭在这个炙热的吻中,只想着和小姑娘快活一场,什么也顾不得了。二人的舌绞缠在一起,已没有了退路。顾盼的双耳嗡鸣的厉害,属于男人的粗热喘|息避无可避地铺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几许将她不留余地吞噬的疯狂。
    很柔软的唇瓣,像上好的丝绸,触感细腻滑嫩,带着一股浓浓酒香。顾盼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了,无措地牵住他的衣襟,身段娇软无力地倚靠在晏初的怀里,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全身都被炙热的气息包裹,把小姑娘紊乱的思绪都融化了,无法正常思考。
    顾盼有些迷迷糊糊地想,也许醉的不是晏初,而是她自己吧。说不定眼前发生的一切当真是梦,不然的话,一向冷静自持的晏初怎会不顾一切亲吻她,抚摸她的动作怎会如此肆无忌惮,脸上又怎么会出现这样如痴如醉的神色?
    顾盼唇瓣微微张开,想用话语唤醒晏初的理智,但舌头被他死死缠住,断断续续的含糊声音都被男人吞进齿间,并不真切,平添几分欲迎还休的暧|昧,勾得晏初半条命都没了。顾盼吃力地咬着唇,吞回破碎的嘤|咛。
    顾盼猛的一咬,晏初便尝到了一股腥甜的血锈味道,是属于他自己的。但这股味道并未让他停止侵占,反而愈发激起他深藏在骨血里的,近乎失控的,更深沉更可怕的渴望。他完全丧失了理智,顾不得自己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带着鲜血搅|弄进去,吸住女孩的舌头深吮。不是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而是狼吞虎咽的无情掠夺。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晏初。突然间,眼前的男人似乎幻化成了虎视眈眈想要吃人的野兽,让顾盼血色尽失。她积蓄了力气想推开他,但再次被晏初捉住手腕扣在门上,双手霎时动不了了。她抬起右腿踢向他,不料才刚碰着晏初衣角,便被他捉住脚踝往上一抬,勾住了他的腰。这样亲密无间又令人遐想的姿态,反而更方便晏初完完全全占有她。
    眼见着晏初要去解她的腰带,顾盼一双眼睛立时便委屈得盈满了泪光。晏初的心几乎在刹那间就揪了起来,慌忙停下解腰带的手指。晏初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喘|息,眼中泛着血丝。眼前的男人是近乎自虐的克制,额上已沁透了热汗,大口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
    晏初放缓了嗓音,连大声一点都怕把小姑娘眼里的泪水惊的掉下来:“别哭。”
    声音还带着情谷欠未褪的沙哑。
    小姑娘咬着有些红肿的唇,睫毛轻颤,眼中隐隐有泪珠转动,却迟迟不落下,衬着通红的眼眶,别提有多勾人。
    晏初又重重喘了一口粗气,强撑着清醒问小姑娘:“怎么了?”
    小姑娘没说话,眼睛轻轻一眨,一颗泪珠子砸在晏初手上。
    晏初心都要碎了,像是被眼泪烫到了一般收回手,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他在朝堂上时常出口成章,现在却觉得满腹经纶都无用了,只能暗恨自己笨嘴拙舌。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被晏初说的磕磕巴巴:“你上一次……明明也很快乐的……”
    “我不知道什么上一次,”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小喘气委实让人心疼,“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晏初闻言乖乖放开她,顾盼手脚获得自由的那一瞬间,便十分干脆利落给了晏初一个手刀,把人劈晕在当场。
    顾盼从未经人事,心下羞恼到了极致,此刻想阉了晏初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想起将军府三代单传……
    算了,看了师父的面子上,还是不要让晏家断了香火。
    但顾盼到底还是气不过,把昏睡的晏初拖到床上一顿胖揍,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老板娘也听到了房间里二人略有些大声的扑腾,只当是新婚小夫妻亲热,也没去管。
    顾盼打人只打脸,满意地看了看晏初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颊上红红的划痕,和唇角额头上的淤青,这才跳了窗户悄悄离开了旅馆。
    顾盼一路小跑回府,纵然夜风冷峭,吹得皮肤有些凉意,顾盼的脸颊还是热烘烘的。原本轻轻松松便可以翻过去的自家院墙,顾盼也不知在胡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手忙脚乱翻过墙去,一时不注意,差点让她摔个大跟头。
    这一夜,晏初因酒劲儿睡得很香,顾盼却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晏初唇上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顾盼一想起来便又气又恼,越发心乱如麻。
    实在心烦意乱得很,顾盼便起身点了烛灯,想着练会儿剑法舒缓一下,不经意一抬眼,恰好瞧见床头上摆放着的孔明锁。
    可不就是晏初前些天送她的那个。
    翌日,一向兢兢业业对早朝从不迟到早退的少卿大人,竟请了整整一个月的病假。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
    有消息不太灵通的人好奇问道:“少卿大人可是生了什么病?”
    “听说是被人打了。”
    “谁敢打少卿大人?”
    “还能是谁,”有一人插嘴道,“脸上被抓了好几道红痕,可不就是女人打的。”
    “可不是嘛,”一人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腔调,“定是少卿大人的小情人儿打的。”
    第14章 酒楼
    小小的西厢房里到处是晏初的痕迹。
    床头的孔明锁是他给的,庭院里的花是他种的,连她最爱的那把霜雪剑,也是十岁那年他送给她的。
    顾盼气极之时甚至想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扔掉,可是当她静下心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又总有些舍不得。
    顾盼索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可还是止不住地想起那个吻。她告诉自己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去想,可当她这样一遍一遍告诫自己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第二日一早,两个人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不同的是,一个是因为一夜未眠,一个则是被心上人打的。
    晏初顶着一脸红痕和淤青回了府,一路上都有些神情恍惚。进门的时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不察,砰的一声撞在门扉上,给本就红肿的额头雪上加霜。
    小厮急急忙忙跑过来:“大人悠着点儿——”
    话说到一半,看到晏初的脸又顿住,一时间呆在原地。
    小厮磕磕巴巴道:“大人,您……您这是被谁打成这样……”
    一向清心寡欲、严谨自律的少卿大人竟然一夜未归,清晨回府又顶着这样一张脸,小厮霎时脑补了诸多色|情话本故事,看往晏初的视线不免有些别有深意。
    晏初还在神游天外,一脸生无可恋,没注意到小厮意味不明的目光。
    当事少卿大人就是后悔,特别后悔。
    什么上一次,什么情哥哥,什么勉子铃,什么新花样……
    万万没想到,别人都是酒后吐真言,他是酒后吐骚话。
    在心上人面前说出这些话做出这种举动,晏初无地自容到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心都有了,格外想把昨天晚上满嘴骚话的自己扔到雁栖湖里清醒清醒。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少卿大人被小情人儿打了,这个略带些香艳的消息瞬间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爆炸一样传开了。顾玉轩自然也知晓了此事,幸灾乐祸想让妹妹也瞧瞧晏初的狼狈模样,便以“感谢少卿大人酒宴那日救他一命”为由,将晏初约了出来。
    顾盼倘若知晓兄长邀请的人是晏初,是断然不会来的。可顾玉轩今早神神秘秘的,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不由分说拉着她来了酒楼。
    惊喜顺理成章变成了惊吓。
    晏初刚迈进酒楼,顾玉轩便故意大声喊道:“少卿大人!”
    顾盼手一抖,手里的茶杯险些掉下去。
    与此同时,酒楼里也开始窃窃私语:“快看,那人是少卿大人!”
    “呦,少卿大人的脸怎么了?”
    “像是被人打了。”
    “谁敢打少卿大人?”
    “定然是女人打的,”一人插嘴道,“看少卿大人脸上的红痕,可不就是女人抓的?”
    顾玉轩特意选了京城最繁华热闹的酒楼,想必第二日,除了权贵圈子,连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少卿大人被小情人儿打了。
    本以为只有顾玉轩在此,却没想到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在顾玉轩不怀好意的目光中,晏初做了亏心事一般别过眼睛,略有些仓促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一步小似一步,犹犹豫豫往顾玉轩的桌子边挪。还没碰到桌子边儿,晏初的心跳霎时鼓噪起来,泄露了心底里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慌张和期待。
    瞧见晏初朝自己走过来,顾盼立时便涨红了脸。她像是怕被晏初发现一般低下头,略微平复自己的思绪。
    晏初故作镇定走过去,没人注意到他悄悄红了的耳尖。他端坐在一旁默默不语,心思却从未离开小姑娘,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顾盼心里也拧巴得难受。到底是知根知底一起长大的玩伴,平心而论,即使晏初昨夜确实有些轻薄,但她并没有因此厌恶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顾玉轩拉长了腔调,阴阳怪气道:“哎呦,原来是少卿大人啊?今天差点没认出来。”
    怀揣着秘密的两个人心照不宣,都默契地没有接话,空气里弥漫着微妙而诡异的尴尬气氛。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多待一刻都是煎熬,久而久之的安静也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顾玉轩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火上浇油道:“少卿大人这般俊俏的脸蛋儿,也亏得她能下得去手。”
    倘若顾玉轩知道晏初是被谁打的,又是因何被打,不知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顾盼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晏初焦躁不安地看着眼前的酒菜,又看了看一脸得瑟的顾玉轩,就是不敢看小姑娘。
    偏偏顾玉轩还在起哄:“妹妹,你抬头看看他!”
    顾盼还是低着头,像个缩头缩脑的小鹌鹑。
    顾玉轩不由得疑惑,讶异道:“你今天怎么了,扭扭捏捏的?”
    顾盼侧头瞥了兄长一眼,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只好闭唇不语,将一腔心事尽数咽下,不情不愿抬眼看了看晏初。
    晏初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锦袍,腰佩玉饰,发束玉冠,一脸肃然之气,还是那个冷静自持、儒雅温润的少卿大人,哪有半分昨晚的痴迷疯狂。
    端的是人模狗样,衣冠禽兽。
    嗬,老子信了你的邪。
    顾玉轩拿过酒壶要给晏初倒酒,却被他一口回绝:
    “戒了。”
    顾玉轩不乐意了:“我今日是来向少卿大人表达谢意的,怎么能不敬酒呢?再说了,前几日我还看见你喝酒,今日就戒了?莫不是唬我?”
    顾玉轩这句话简直就是公开处刑,晏初有些尴尬地顿了顿,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小小声道:“喝酒误事。”
    “别管他,他爱喝不喝。”
    顾盼的语气相当恶劣,带着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惹得顾玉轩颇有些诧异。
    晏初斟酌半天开口:“看你神色有些憔悴,昨晚没睡好吗?”
    同样的话,顾玉轩刚才也问过,可他这么问,却让顾盼不自觉攥紧了掌心,呛声道:“我睡不睡得着,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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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他见色起意》文案:
    永康十一年秋,吏部尚书之女嫁给了京城首富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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