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疯掉的赵老头

    我没有想到淡情咒生效的速度那么快，这才刚刚刺好小彤父母就有些忘了我的身份了。
    不过肖浜和楚鸩看我们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不禁望向钟老，他似乎很满意淡情咒的效果。
    “淡情咒的效果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彻底生效，对功力和道行的人作用时间最晚，当然，淡情咒的主要目的还是用来规避鬼怪用的。”钟老洗干净满是颜色的手，继续说道：“在淡情咒生效之前，你们两个需要分开一段时间，至少在一两个月之内先不要见面了，免得影响效果。”
    我和小彤深深的抱在了一起，我在她的耳边说道：“忍一忍，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只要过了就好了，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了。”
    小彤羞涩又欢喜的“嗯”了一声。
    事情办完了，小彤留在家里陪父母，我们一行人便离开了他们家准备回芙蓉市了，但是在即将上车的时候，我一拍脑子，突然想起点事情来。
    之前宋衔的师傅丰云松以特别的方式赠了我一副卦，宋衔提示说要我去一切开始的地方看看，而这个永场镇，不正是我命运转折的地方吗？
    没有小彤表哥的那次事件，没有那个恶鬼童子，残符还依旧是残符，我还依旧当着我的健身教练，怎么会成为手持令纹的人呢。
    对于我这个想法，钟老在沉思了半响后表示，确实可以去看看，他对于我如何得到令纹的也非常感兴趣，要不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的去办，说不定他都会留下来陪我去兜一圈。
    最后决定，我和肖浜留下来，钟老他们三个直接就坐车回去了，本来楚鸩也想要留下来的，还不停偷偷给我打眼色，示意我替他说说话，哪知道钟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过是想留下来玩玩儿而已，果断的将他拎上了车。
    看着黑色的奥迪轿车消失在视野中，肖浜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现在从那里开始？”
    “我想想，要不然先去赵老头的那个烧烤摊看看吧。”我寻思道。
    既然那只小恶鬼是赵老头被撞死的小孩，从那里开始或许能发现什么，如果这里真的是一切开始的地方的话。
    永场镇的还是那个样子，临近黄昏这个时间点大家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都在各回各家，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我和肖浜边走边看，等走到赵老头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是关着的。
    “请问，这里卖烧烤的今天没有开门吗？”我看到旁边有人出来，快步上前询问，要知道现在已经快要到晚餐时间了，之前赵老头两口子可是在中午就开门准备了的啊。
    “已经很久没开咯，赵老头也是可怜，娃儿给车撞死了就算了，前段时间人还疯了，要不是还有他婆娘照顾，哪天死在屋头了都莫得人晓得。”老大娘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可怜。
    疯了，不会吧，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会疯了呢，而且我当时看到赵老头的样子，不像会因小孩死了就崩溃的人啊。
    “这个事情说不准啊，你不是说他老来得子吗，说不定日后思念加深，变得神经兮兮的也有可能啊。”肖浜在旁边说道。
    我觉得肖浜的话还是有些道理，如果能亲自看看当然最好了，那老大娘说赵老头在家里，于是我和肖浜便开始敲门，卷帘门震动的声音很大，虽然永场镇街边的老房子很深，房间一间叠着一间，所有的门都开在同一个位置，像是糖葫芦串一样，但我们用的力气不小，就算他们在最里面也应该听到了。
    可我们足足敲了有二十多分钟，里面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我可是让裴青烟进去看了一圈的，赵老头就在里面坐着呢。
    “要不然晚些再来吧，他现在疯了对敲门没反应，等他老婆回来之后再来试试。”我摇了摇头说道，肖浜也表示赞成。
    离开了找老头家我们又去了小彤舅妈家里，虽然因为淡情咒的关系舅妈对我和小彤的关系已经模糊了，但我帮过表哥的事情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小彤的表哥已经离开永场镇打工了，这么久了就回来过一次，这个地方实在是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而又不好的回忆。
    在舅妈家一无所获之后，我们又转到了她家门口，回忆着那恶鬼童子逃走的方向，我再次踏上了追击的路线，特别到了残符燃尽令纹出现的地方，我打开天眼仔细的寻找，依旧一无所获。
    失望的吃完了晚饭，我们再次来到赵老头的家门口，这一次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便敲开了门，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妇女打开门，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们。
    赵老头的老婆姓史，这几个月的时间让她仿佛老了好几岁一样，比我当时见到她的时候老了很多，为了便于行动和调查，我们都有好几个身份证件的，特别是肖浜的警察证件，虽然他被警队除名了，但刘队后来还是把证件给他拿了过来，所以我们很容易的就取得了她的信任。
    屋里的光线昏暗，顶上吊着的日光灯给整间屋子都铺上了冷清的色调，赵老头依旧坐在白天的那个位置，身体摇摇晃晃的神情恍惚，哈喇子留得老长了，身上有着一股难闻的臭味，那是长时间没洗澡再混合了屎尿的臭味。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在观察的时候，肖浜在询问赵老头的老婆。
    “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一开始只是经常发呆，后面越来越严重，看了很多家医院都找不出问题来，直到两个月前的晚上，他突然冲出去在街上又跑又笑，像个疯字一样，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史大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赵老板，赵老板，给我靠几串烧烤！”
    我学着顾客的样子凑到赵老头的耳边喊道，不过他依旧是那副模样，连光照射在眼珠上都没有一点反应。
    “哎......”
    我叹了口气，刚刚站起身来，赵老头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完全不想一个糟老头子，裂开的嘴唇露出布满烟斑的大黄牙。
    “它会来找你的，会来找你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