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补肾

    卡尔吃完早餐就出门去了。缪缪坐立不安，她总想着自己昨晚溜进人家的房间里干了些什么，很确定那样的行为并不妥。
    进食这种事，应该要双方都同意，才能进行的。
    但跟卡尔坦白，似乎也不是明智的主意。她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身份暴露，继暗界之后，失去又一个容身之所。而且亡灵说过，人类只会把魅魔当成怪物对待。
    亡灵的话总是正确的。
    缪缪如此坚信着，决定保守秘密，继续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生存。
    半夜进食是一件需要时间习惯的事。不过缪缪适应得很快，两叁次以后就熟门熟路，每天都要吃一回。期间也想过尝尝别的肉棒，但整栋房子里，只有卡尔的气味能让她接受，其余的，都有一股腥臭味，实在下不去嘴。
    缪缪对自己的食物很满意，如果非要挑毛病的话，那就是进食的时候，她的身体很容易发热，双腿间湿滑黏腻，她一摸，满手都是骚水。
    记得亡灵说过，那里是她的小花，不能让别人碰，因为会产生一种叫骚水的东西，但是他给她上生理课的时候，却经常拨开她的小花，一边揉弄一边考验她的知识：
    “缪缪，这是什么？”
    “是……咿呀……是阴蒂。”
    苍白的手指动作间，她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失神，抖抖索索，语无伦次。
    “呜……要到了……要到了……”
    每到这种时候，亡灵都会故意重重按压她的阴蒂，让她的小花喷出很多水，淅淅沥沥把课桌淋湿了。再看着她双腿发抖，抽抽搭搭，亡灵会抚摸她汗湿的长卷发，语调温柔，瞳色幽深。
    “缪缪真聪明。”
    回忆栩栩如生，仿佛昨日重现。缪缪感觉脸蛋热热的。
    她在暗界也不是没有朋友，但，谁都及不上亡灵。他把所有的藏书——那些踏遍荒原和废墟都找不到的，被称为知识载体的宝物——慷慨地分享给了她，甚至在她表现出兴趣的时候，亲自为她授课。
    生理课总是感受最奇怪的那门课，却很实用。缪缪模仿亡灵对她的行为，跪在卡尔床前，撩起裙摆轻轻揉弄自己的阴蒂，嘴里还含着粗长的肉棒。
    不一会，她的小花舒服得流出更多水，顺着赤裸的腿根流到地板上，她无声呜咽，临近高潮，口中的肉棒却猛然弹跳起来，无意识顶进咽喉深处，开始将积攒已久的东西都射进她肚子里，而她险些呛到了，也不敢发出声音，泪汪汪地承受着精液的灌溉。
    整个过程，当事人之一毫无知觉。
    缪缪有时候怀疑卡尔是在装睡，毕竟她虽然很小心，但偶尔难免制造出声音，有那么几次，她都做好了卡尔突然睁开眼睛的准备，但这个家伙却始终睡得跟泰山一样沉。
    简直不可思议。
    缪缪抹抹嘴，用魔法瞬间清理地上的水迹，确认房间里没有“犯罪证据”以后才离开。
    这只是她进食的夜晚之一。自从卡尔允许她留下，她每晚都会来吃肉棒，而且原本只是吃一次，后来觉得不够，变成每晚吃两次、叁次，填饱肚子为止。
    但老是这么吃白食，缪缪感觉不太好，尤其是在卡尔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的情况下。她总担心，这样做长期下来会损害卡尔的身体，所以思考一番后，缪缪开始频繁去厨房打下手，想要做点贡献。
    然而厨房里的仆人似乎都被卡尔打过招呼了，对她恭恭敬敬，一点也不敢使唤她。
    缪缪只好自己研究菜谱，趁着厨娘空闲的时候请教一下，最后几经实验，成功做出一道像模像样的肉汤。
    当她把肉汤端去卡尔的面前，卡尔一脸惊讶。
    “缪缪小姐，你不必这么做的。”
    “我想感谢你收留我。”缪缪坚持，“试试吧，这道汤的味道应该还行。”
    “我丝毫不怀疑它的美味。”卡尔腼腆地说，看见缪缪冲着他一笑，款款离去，他顿时面色粉红，心里像有百万只蝴蝶翩翩飞舞。
    接着突然间，卡尔的脸庞失去了血色，背上全都是冷汗。
    ——缪缪小姐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他是好心收留她，却没有发现他这段时间都做了怎样的肮脏事。
    自从她两周前住进他家里，他……他每一夜都要做那种淫秽下流至极的梦。每一夜都是。
    梦里他把她绑在床头，或者倒吊起来，再不然就是按在冰冷的瓷砖上，从正面，从侧面，从后面进入她，用硕大的肉棒把她窄小的阴道填得满满的，龟头破开娇嫩的子宫口捅进最深处，不顾她哭泣求饶，狂操猛干。
    这些春梦的直接后遗症就是，他清晨醒来时往往一身汗，鸡巴硬得发疼，睡裤上有可疑的水迹——甚至有几次在床单、地板上也发现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清洁还是小事，真正的苦恼是他无法停止做梦。
    一旦开始梦境里的场景后，就会身临其境，沉浸在肉欲里不可自拔，不做个好几遍都不想醒来。
    导致他现实里看到缪缪小姐都感觉怪怪的，根本不敢直视人家，身体接触更是竭力避免，以免下面的小兄弟唰地起立了。
    但是他这样能维持多长时间呢？缪缪小姐总有一天会发现他的不对劲……
    卡尔愁云惨雾。
    “少爷，缪缪小姐托我问你汤的味道怎么样。”
    仆人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卡尔低头，用勺子尝了尝肉汤，“很好，约翰，你就这样向她如实禀报。顺便一问，这是什么做的？”
    “哦，少爷，这是把甲鱼背、肉苁蓉、山茱萸捣碎成粉末，作为底料混合黑豆和核桃，炖煮用蒜汁和盐调过味的牛鞭，最后加上全熟的羊腰子。”
    “听起来费了好多心思。”卡尔惊讶，“是除了味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也不太清楚，少爷。”约翰回答，望着卡尔继续品尝肉汤，显然对它的鲜美流连忘返。
    “不过我瞄了一眼缪缪小姐的菜谱，”约翰又说，“那上面管这个叫‘来自神秘东方的壮阳秘方’，据说男性喝下后，可以改善肾脏，产生精液，是最适合肾虚者食用的十全大补汤。”
    短暂的寂静——
    “少爷？少爷你咳得好厉害，少爷你没事吧？少爷你的汤汁从鼻孔里流出来了，需要找治疗师吗？！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