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炽心源（1）

    有些事情被覆盖住了，人们睁开眼睛看着那堆东西的时候，即便是好奇，也会忍住不去看，但，一旦拉开了帷幕，那么接下来，露出了边上的一角，人们就忍不住刨根究底，想知道，那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
    赖弥生不止一次想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和其他人与众不同，小时候还做过超人的梦，想着，或许自己的与众不同就是来拯救世人的，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随着追着她的牛鬼蛇神越来越多，她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超人，她的能力只是她的一种负担，她曾经尝试着去救人，去救一个被恶鬼教唆跳楼的同学，只是到了最后，她没能成功，同学还是跳下去了，那个时候，她彻底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只是自己的累赘，一个能用途却没效用的负担，于是乎，渐渐地，她也不好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和众人与众不同了，直到今天，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半妖半神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心脏惹的祸……
    “我的心脏出了什么事？”
    赖弥生安静了十几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掀开那一角了。
    “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人类能够打开阴阳眼，但是，必须达到天地人合一的境界才行，恕我直言，人类再好也只能被叫做好人，再坏也只能被叫做恶人，从你们清末开始算起，已经没有人成仙或入魔了，能开启阴阳眼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佘翼靠在沙发上，惬意地解释给赖弥生听，“你的眼睛是天生的阴阳眼，按照我们的说法，那是赤白瞳，可看透世间所有魑魅魍魉，神和妖都看不透的东西也能被你看透，只是你一直遮着它，这让我听惋惜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赖弥生有点着急了，佘翼不满，直接开启兽瞳瞪了赖弥生一眼，红色的窄狭的瞳孔让赖弥生几乎是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佘翼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继续了。你的眼睛一开始应该是正常的眼睛，只不过因为你的心脏不是普通的心脏，一开始没有问题，时间一长，从你心脏那块输送出去的血液污染了你的眼睛，所以你的眼睛就从正常的眼睛变成了赤白瞳。所以，你的心脏啊，是一颗炽心呢。炽心吃下去之后，能够帮助妖怪法力大增，它还会散发出香气来，这种香气，普通人是闻不出来，但是对于鬼神来说，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食物的味道。”
    “我还以为……我一直以为……他们想要的是我的血，原来……是心脏……”赖弥生有点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佘翼看着她的样子，莫名地想起一个人来，一个活在一千年前的人，那个人……他的眼里闪出一丝厌恶，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咒骂，又似乎是在嘟囔着什么。赖弥生注意到佘翼，抬起头来，问了一句：“那你知道炽心是怎么来的吗？”
    “炽心啊……”
    赖弥生注意到佘翼眼中的凶光，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