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你在想他
林枳言自由的第二天还是在医院里陪着叶明海度过的,就跟一个奴隶一样的履行着自己的承诺,端茶倒水捶背揉肩,这一整天她都憋着心中的的不满。
望向叶明海的眼神也饱含着幽怨,锋利得像是一把刀,如果给她一个选择,被人抓住还是给叶明海当仆役,她一定会选第一个,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默默的揉着自己的手臂,时不时瞪着安然躺在床上看文件的叶明海,好容易可以坐下来好好的歇一下了,叶明海欠揍的声音又响起在耳边:“水喝完了,加点。”
如果这时候有一盒毒药那么她一定会投进他的水里,叶明海见她半天都没有动作反而是怒瞪着自己,又开口道:“快点啊,瞪着我干什么?不是你说要报恩的吗?”
她只得认命的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水嘭的一下放在他手边的小桌上,那水洒了一些出来蘸到他手上,立刻惹得他抬起慵懒的眼皮看向她,一个坏坏的心思在她脑海中浮现。
“端正你的服务态度啊,就这么点程度就不高兴了?”这个世界上比顾淮南还要讨厌的人是谁,那肯定是非叶明海莫属了,成天这么恶毒的折磨她,说话又这么难听。
林枳言敛下眼中的不悦,抬起手中的水就往他嘴边凑,一边谄媚的说着:“来来来,我的态度可是很好的,亲自喂水,还行吧,这个服务您满意吗?可不要投诉我哦。”
叶明海抬眸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那弯弯的眼眸就像是一抹明月一般,看不懂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想来这个女人也不敢再对他做什么了,不过就是喝个水而已。
于是他就这么坦然的接受了,没想到她竟然趁自己张嘴的时候快速的把水尽数往里倒,嘴里已经包不下了,他吞咽的速度跟不上那些水的流速,就这么流了出来。
一直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脖颈里,最后消失在他的衣领,一杯水就这么被倒完,林枳言才罢手,她将杯子往桌边一放,弯得十分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报复后的快感。
她轻松的拍了拍手,一脸恶作剧得逞后的胜利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里是深深的骄傲与自豪:“呐,整我整得愉快吗?喝水啊,一天喝那么多水我看你要上几次厕所。”
说完后见他幽怨的看着自己,她又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笑得邪恶的女人不是她,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坐姿很是大气,比他还要大爷那么一点。
刚才还满是享受的叶明海这下是笑也笑不出来了,他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语气里满是愤怒,特别当看到林枳言打了个哈欠,阖上双眼靠在椅背上就要睡着的模样。
他更是恼怒,这个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样一口气要他怎么咽得下去,感觉到那有些许滚烫的水渗入他的衣衫,从他的胸口滑过带来一阵温热。
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安慰自己要忍住,不要跟一个女人计较,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主动招惹的,更是不能发火,转念一想,这个古灵精怪一点亏也吃不得的女人倒是更让他喜欢了,他是怎么爱上她的呢?不就是因为他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片刻后林枳言张开眼睛,看着叶明海满身怒火却发不出来的模样,捂住自己的嘴做了一个万分惊恐的表情,像是刚才那个捉弄他的恶魔不是她似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鬼迷心窍了吧我才那么做,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恩人,那个……需要按摩吗?”她故作震惊双目圆睁的做作模样让他轻轻勾起了嘴角。
那是一抹无奈的笑容,他就是无法对她发火,能怎么办呢?他花费那么多精力才好不容易换来她的关心,豁出了性命才换来与她独处的时间,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她。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倒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已经是傍晚了,林枳言撑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冬季的夜晚来得异常的快,才六点夜幕就已经悄然降临了。
在医院里总是能看到很多生离死别的场景,那些午时还被推着与家人玩笑的病人晚上就被下了病危通知,可能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或年轻或年迈,他们又有多可悲。
楼下是一片休息的绿地,在灯光的照射下她能看到一个被儿女推着的老人,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别人轻易就能得到的的幸福对她来说却是奢侈呢?
她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那两个生养她的人,比起那些即将死去的人,似乎更加可悲一些,天空是一片黑得深沉的颜色,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开始阴郁起来。
好吧,除了身边那个皮痒的人,叶明海看着她满面悲伤的看着窗外的样子,心头不禁也为她伤怀起来,果然人都是多面的,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原来也有伤心的一面。
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就是要让身边的女人感受到关怀,所以他凑近她身边,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意外的是什么也没有。
这就让他不禁联想到了顾淮南,难道她在思念顾淮南?于是他开始不悦起来,开口便问:“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远在美国左拥右抱的负心汉吧?哎哟,你可真没出息。”
林枳言愣了两秒钟,周身的抑郁气氛瞬间转变了,她这感叹一下人世间的亲情怎么又扯到顾淮南了,提起他她忧郁的心情便恼怒了,能不提这个扫兴的人吗?
“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来的我在想他了?”这一句解释立刻引来叶明海的嘲讽,他咂了咂嘴指着她的脸道:“得了吧,你整张脸都写满了顾淮南三个字。”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是想到了顾淮南,可那是因为想到了他说的那句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呀,她只想了这么一点点,难道有那么明显?
想到这里她就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我哪里有想他,你无不无聊,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