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问话
御书房内。
殿内，四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那里争辩，殿内响彻了四人的争辩声。
四皇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墨北宸站在他身侧，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色十分难看。
“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此事必须严肃处理！当今皇子私设赌局，这要是传出去打的就是大离的脸啊！”
……
“微臣觉着此事可以载入史册之中，以忌后代皇子效仿。”
……
“史册？开什么玩笑，你当史册是过家家啊，就这点破事还载入史册？”
……
“破事？你说是破事？我大离建国以来，第一次出现皇子私设赌局的事情，如此恶略的情形，你居然说是破事？”
……
“就是破事！就是破事！我说是破事，就是破事！你不服？你来打我呀！”
……
……
说着说着，四个老头打起来了，殿内情形有些混乱。
本就头疼的皇帝在看到这架势，气的猛拍桌子起身，“都住嘴！”
互相卡脖子的四个老头见皇帝生气了，连忙收手，跪在地上，齐声道：“皇上息怒。”
皇帝没做声，跪在地上的四个老头低着头也没消停，在那里挤眉弄眼，试图用目光杀掉对方。
此时杨公公快步进殿，“皇上，慕小姐来了。”
墨北宸抬起了头，把眸光看向了杨公公。
皇帝蹙眉，“她来做什么？”
“回皇上话，慕小姐说四皇子这事还有隐情。”
墨北宸眸子微变了下，看了一眼左上方的皇帝，皇帝似察觉到了墨北宸看过了来的目光，他转头看了过去，不料此时墨北宸已经收回了眸光。
“让她进来。”皇帝冷声道。
“是。”杨公公应答之后，又快步退了出去，很快，慕南歌进了大殿。
进殿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墨北宸，还有跪在地上的四皇子。
一人站着，一人跪着，不让她注意到都不行。
她迅速收回眸光，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行礼，“臣女慕南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没让慕南歌起身，而是直接问，“朕听你说，四皇子此事还有隐情，有什么隐情？”
慕南歌道：“回皇上话，四皇子开设赌坊之事，是民间传言，不是臣女所言。”
“民间传言不可信，还望皇上查明后在惩治四皇子。”
墨北宸眸光看向慕南歌，唇抿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传言不可信，那为何要将此事说与顾爱卿等四人听？”皇帝眸色泛沉。
慕南歌低声道：“回皇上话，当时他们四人围着臣女，放言说，若臣女不说，就不放臣女离开，臣女此番举动，属无奈之举。”
跪在地上的四个老头一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慕小姐，你当时与本官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一个老头叫嚷了起来。
其余的老头出声附和。
“就是！”
“说的时候神采奕奕了，转头就变卦了，这可不行。”
慕南歌不满出声，“那你们当时说的是会如实向皇上禀报，结果呢？结果跟皇上说，是我！是我举报的四皇子？”
“我哪里举报四皇子了？我当时跟你们说的时候，很明确说了，这些是我出去买胭脂时，听到的，具体是真是假我并不清楚，需要你们自己去查。”
“结果呢？你们查没查？没查就往我头上扣帽子。”
“你们这是典型的不想得罪人，把黑锅往我头顶上扣！”
慕南歌心中来了气，声音越说越大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说的那四个老头懵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
其中一个开了口，打破了殿内这份寂静，“慕小姐，你说这么说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
这人话一出，瞬间让人抓到了重点，殿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四皇子。
察觉到众人目光的四皇子，内心一度十分凌乱，关老子锤子事，老子又没有威胁她！
加上慕南歌没出声，让人更加怀疑，揣测她是受到了威胁。
“皇上，是您让慕小姐进的宫？”又一个老头开问皇帝。
“慕小姐，是何人宣你进的宫？”皇帝的问话已经回答了老头的问题，叫慕南歌进宫的人，不是他！
“回皇上，是淑妃娘娘。”
慕南歌的回答让皇上脸色又瞬间阴沉了下去，四个老头又议论起来。
跪在地上的四皇子听着四个老头的议论声，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了拳，半响过后，他终是听不下去了。
他抬头，眸光看向慕南歌：“淑妃叫你进宫为的何事？”
四皇子突然出声，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不惧，双眸看着慕南歌，似乎在等慕南歌开口。
“回四皇子话，淑妃娘娘叫臣女进宫是想问治好王爷腿疾的人是谁？”慕南歌老实回答，“娘娘说，四皇子你的腿每逢阴雨天就会刺骨的疼……”
皇帝听到这话，眉心跳了一下，四皇子的腿为何到阴雨天会疼，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四皇子听到这儿，心里不是滋味，面上说是问这个，其实淑妃真正的目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就这个？没有其他的了？”四皇子继续问。
“没有了。”慕南歌摇头。
殿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一老头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叫囔了起来，“不对不对！就这事，淑妃娘娘完全可以换个时间说，为什么偏偏要等到四皇子被询问的时候宣慕小姐进宫？”
“再一个就是，慕小姐你是如何知道四皇子在御书房的？”
这个问题又瞬间绕回到了淑妃身上。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没直接说，是淑妃威胁了慕南歌，是她让慕南歌过来，给四皇子洗白
“是皇后娘娘跟臣女说的。”慕南歌回。
众人一愣，怎么又把皇后娘娘扯进来了？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慕南歌不疾不徐道：“也是皇后娘娘让臣女来的，因为这件事，臣女最先是在太子殿下嘴里听到的，听太子提了一嘴。”
众人：……又把太子给扯进来了，这事真复杂。
四皇子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皇后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皇上又让杨公公去把太子请来对峙，等太子匆匆赶到，四个老头又适时退下。
这样一来，等于是皇帝处理自家事情了。
太子一进大殿，察觉到殿内气氛的不对，尤其是父皇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太子收回眸光，快步上前，“儿臣参见父皇。”
“你可知朕为何叫你来？”
皇帝没有让太子起身，这下殿内，除了墨北宸和坐在上面的皇上之外，慕南歌等三人都跪在地上。
“儿臣不知。”太子回。
“四皇子开设赌坊的事情你可知情？”皇上问。
太子愣了一下，眸光朝四皇子那边看了一眼，这幕落到皇帝眼中，皇帝忍不住出声，“你说你的，你看他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