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江湖秘辛

    “嗯？孙大人此言何意？”上官峰虽然年迈，双耳极佳，孙霜脱口而出，上官峰当即追问。
    “这……”孙霜略一犹豫，龙非离经常交代，家族之事不能对外人说，此时孙霜亦有几分后悔，思虑片刻说道，“昔日，朝中曾经发生大臣举家被灭门的血案，皇太子领命查案，在案件有眉目的时候，亦遭遇易水楼围杀，皇太子因此遇害身亡。龙帝陛下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当然是否易水楼行刺的，我亦是听龙相后面追查的怀疑而已。此时，以后再说吧，还请前辈继续说当年血案吧。”
    上官峰等人点了点头，略一沉思，继续说道：“玄奥一剑被易水楼围杀至死，这引起了江湖中很大的震荡，毕竟玄奥一剑的侠名远扬，江湖同道为此齐上上官世家。其实，上官世家并没有拒绝玄奥一剑的要求，只是没有明面上答应而已。世家很后悔，没有留住玄奥一剑一起为此事出力，当时只想说，劝退玄奥一剑可以令其安全，不料反而令其身陨。唉！”
    此时，伏爻子双眉一皱，当即开口说道：“前辈，既然玄奥一剑之死，令上官世家有愧于心，晚辈认为，更应该奋起出力，全力缉拿凶手，一方面能为玄奥一剑，袁州大侠报仇。另一方面，还能帮助侠义道，解决麻烦。额外，还能挽回上官世家的声誉。我觉得世家选择封山闭户，退隐江湖，才是真正最大的失策。”
    “哈哈哈，伏爻子道兄，你这才是真正的当头棒喝，说得很好。不过呢，事情也并不全是如此，伏爻子道兄，满饮一杯，容老夫说完可好？”上官回、上官路本要发火，却是上官峰哈哈一笑，点头敬酒，反夸伏爻道。
    伏爻子亦发现自己有点失礼，率先满饮了一杯，急忙点头表示歉意，坐下等候上官峰后面的故事：“失礼了！”
    “其实，上官世家早就派人前往查探袁州大侠死因，以及那易水楼幕后的底细，凡事讲究谋定而后动，所以上官家在还没有结果的时候，才不好轻易承诺人。玄奥一剑之死，其实反而调动了三教之力，特别是道门之力，更是全力追凶，当然此事便是道隐玉织翔亲口告诉我等的。而在上官世家内部，亦有人极度愤怒，不肯坐以等待，便私下出府进行探查了。”上官峰说道。
    “看来，玉织翔前辈，昔日遭遇围杀，受伤沉重，似乎与此事也有些许关系。那世家对于案件的调查结果如何呢？”青阳道尊也忍不住问道。
    “道尊这么说，老夫也有几分同感。姑且按下不提，昔日上官世家，真正退隐的原因，也在与此了。派出去调查袁州大侠之冤以及幕后黑手的两大高手，分别是堂妹上官云清，堂弟上官杰。可是他们出去不久之后，便得到传信，让我们去接其回来，云清和阿杰两人，全受到了邪祟，躁动不安，随时有发狂杀人的举动，也可以说失去理智，如同入魔一般，世家之人出手调查，非死即跟二人一般。”
    上官峰叹了一口气，满饮了一杯酒，双眉紧蹙，众人没有插嘴，待他继续说道：“当年，上官世家有一名绝世天才，资质超凡脱俗，年纪轻轻便已经位列上官世家第一高手之名。此人乃是上一代家主之子上官鸿雁，也是我的堂侄。当年也许是他年轻气盛，他得知玄奥一剑之死，便不再顾及世家的规矩，便冲出上官府，一人一剑杀上易水楼，要以武力逼出幕后黑手。”
    “一人一剑，杀上易水楼？这等武功和气魄，当世都难有人能做到。昔日，我曾听闻，易水楼杀手组织的强大，丝毫不逊色于一国兵力之雄。就连龙相、玉织翔这等绝顶高手都不敢随意出手。”青阳道尊感慨讶异，猜测上官鸿雁的武功之高。
    “那后来呢？上官鸿雁死在易水楼了？”玄凌苍也来了兴趣。
    “没有！”上官峰摇摇头说道，“上官鸿雁，一人一剑，连捣毁了易水楼数个分舵，都没有逼问出结果，可是当鸿雁回归上官家的时候，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有几分入魔的感觉。只是口中喃喃自语：‘此时管不了了，退出江湖吧。’就这样，上官鸿雁回来收拾了些许东西，当即离开了上官家，从此失去了音讯。”
    “从易水楼中大杀四方，毫发无损的回归，却是失魂落魄，这有点令人好奇，在易水楼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惜了一代英杰。那上官世家可是就此退隐了？”伏爻子追问道。
    “嗯，上官世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想要调查，不料上官世家连连诡异怪事，甚至被人威胁，若在干涉此事，必有更大的灾殃降临世家。世家本也不信，当即就下令，加大追查力度。可是，令初下，便再逢不策，前任家主当夜便暴毙于世家之中。世家大乱，我本为二当家，也就在此时正是接任家主之职，当时世家元气大损，就算查出对手是谁，恐怕也无力对抗了，所以当时下令退隐。”上官峰说道。
    “原来如此，与此看来，上官金虹前辈行走于西北道，并创下西北刀界传说的名头，就是一面自立门户，一面暗中调查此事是吧？可惜时隔多年，却被天疆打破了计划，最终功亏一篑。是吧？”青阳道尊不愧为智勇双全，立马猜测到情况。
    “不错，正是如此。”上官峰点头，对青阳道尊多了几分认可。
    “看来，昔日的血案，虽时隔四十年，依旧没有结果，昔日太子所查的血案，估计也与此有关，看来我们仍需注意。倒是易水楼，这几年似乎销声匿迹一般，鲜少再有易水楼的消息。说到易水楼，我倒是突然有一个主意，孙大人不妨参考一番？”伏爻子说道。
    “什么主意？”孙霜问道。
    “花钱，聘请易水楼，抵御天疆！”伏爻子笑说道。
    “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我们既不知道如何联系易水楼，也不知道易水楼的价码如何，如果要拨下大额的银子，恐怕还需要陛下同意，以陛下对易水楼的憎恶程度，恐怕很难给易水楼生意。”孙霜摇摇头说道。
    “孙霜姑娘、青阳道尊、玄凌苍少侠，伏爻子道兄，天疆事务告急，上官世家操练子弟兵，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明日，我便派出上官流率领一众世家子弟虽尔等去，对天疆进行抵御。而老夫和二弟、三弟会从府中在挑选精锐，随后支援。”上官峰当众宣布说道。
    四人相视一笑，孙霜随即起身，抱拳作揖道：“如此甚好，多谢上官家主。”当夜，众人忙里偷闲，也就尽兴饮酒，好生休息，一夜无语。第二日，四人偕同上官流，便率领一众上官世家的三代弟子，便出发赶往陇西郡钦差行辕府衙。
    不过，当众人回归到陇西郡钦差行辕之际，映入眼帘的却是令众人大为惊讶，整个钦差行辕破烂不堪，行辕衙役，钦差卫队，非死即伤。显然经历了一番大战，卫队之人看见三位钦差回来，即可禀告郡守，郡内的诸多官吏急忙集合觐见。
    “这……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孙霜升堂入座，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遍地狼藉和诸多将军皆是身受重伤，勉力上堂。
    众人唉声叹气，陇西将军代表了众人出列回应孙霜的问题道：“钦差大人若能早一日回来便好了，昨日下午，有一伙号称‘天疆御卫军’的人，人数众多，主动攻击我等，整个陇西郡二十一县，有半数已经上踏破。对方除了人数之外，主要是武功极为高强，不似普通官兵，每一人都相当于我们近二十人的实力，我们实在抵御不住。为了，为首之人名唤牧云歌，其人说：若想保下余下的县，就让大人投降。才能保住百姓安危，否则就不是夷地万里。”
    听及此处，孙霜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好张狂的天疆孽畜！”
    “大人，且听下官说完，这群人临走的时候，还擒走了狄道县所有百姓，令其去为他们做苦力，相传是在建设什么基地。需要大量的人力，若是人力不足，还会擒拿其他县的百姓。”郡守大人也出列说道，观此郡守，肩膀受创脱臼，胸口挨了一掌，内伤极为严重，而那名陇西将军也是伤势很重，甚至可以说是拄着拐杖上堂的。
    孙霜眼观于此，实在不忍心在继续折磨众人，便即刻下令道：“传我令，让所有人都好生休息吧，将所有伤员好生安置，我会令人对伤员进行治疗。而诸位大人的伤势，一会到后堂，本官一会亲自为你们治疗。”
    “遵命！”众人当即行礼，退下堂去。
    孙霜见众人退散，当即看向上官流说道：“上官兄，世家三代弟子，对于这一些创伤，应该有处理的能力吧。正好亏您带来了人手，否则我等这回可就窘迫了。”
    “没想到天疆如此残忍，放心吧，交给我！”上官流说完，便率领上官世家子弟去治疗士兵伤势。
    孙霜看看青阳道尊、玄凌苍以及伏爻子，随即开口说道：“看来我们要准备好浴血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