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陷害

    杨元良现在是秀才了,见官不跪,因为以后难免当上同僚,若是这个秀才高中了,以后官很大,这个官就不好当了。
    杨元良就在大堂上面站着,堂下跪着被打的半死的秦三狗,一看秦三狗,杨元良就知道出故事了,坐堂的是卢大人,清流官员的代表人物,名声很好,铁面无私。
    这个卢大人也算是给杨元良面子,简短的几句话就把秦三狗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个和外国商人的交易,必须是三大商行才能做的事情。
    平日中也有商人和外国商人的交易,因为交易的金额不大,也没有人管,没有人问事,但二十万两的肥皂,可就不是小事情了,按照大辰的律法,私通他国,不是终身流放就是杀头。
    这件事情估计要被流放,好在肥皂不是军需物品也不是管制物品,不然杀头是跑不了的了,这个卢大人说完之后,一拍惊堂木:“杨元良,现在证据确凿,你身为杨氏肥皂厂的东家,纵容手下私自和他国商人通商,你可知罪?”
    杨元良算是整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害他,起初糖铺经营的时候中规中矩,别人找不到什么麻烦,可是别人没有放弃啊!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杨元良这是被人给惦记上了,惦记上他的不是别人,就是张芳淑的夫君。
    这个事情还要从王秋萍说起,王秋萍怀孕后可不是老实的在家呆着,总是要上街之类的,遇见张芳淑也不奇怪,两个女人就喜欢攀比。
    王秋萍现在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衣服每天不穿重样的都行,张芳淑不过是中侍郎的妻子,家中也算是富裕,可是和杨元良一比起来,那就不能比了。
    于是张芳淑回家就把委屈说给自己的夫君听,他的夫君柴强,就派人去查杨元良名下的产业,一查可不要紧,查出了乱子来。
    杨元良的小糖铺一个月不过两百到三百两的收入,可是杨元良一个月却能赔上千两银子,柴强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杨元良以前什么熊样子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就留了一个心眼,让在课税司的好友王益留心观察杨元良,看看他还有什么动静。
    然后杨元良就开肥皂厂了,一块肥皂可是一两白银,基本等于后世的五百块钱,杨元良就像是开启了印钞机一样的刷钱,柴强晚上可是难过的睡不着觉。
    可惜的是,杨元良的生意都是正经的生意,开一个厂子缴纳一个厂子的赋税,和他交易的都是大辰皇朝的商家,看着银子进了杨元良的口袋里,他的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这个秦三狗可是杨元良雇佣的掌柜,两人在衙门中也有文书证明,这个秦三狗和大食的商人交易了这么多的肥皂,就算是治杨元良一个死罪都不多。
    但柴强也知道,要想把杨元良给治死了,根本没有这么容易,最多是把他的这个肥皂生意给搅黄了。
    “我不认罪!”杨元良说出这话之后,卢大人指着公堂之上的欠票和收缴的银票,又指着秦三狗和码头上面作证的搬运伙计:“人证物证都在此,杨元良本官岂容你狡辩,你若是乖乖认罪,本官依照刑律,判罚的轻一点,若是你执迷不悟,别怪本官用刑。”
    说完这话之后,卢大人的心中也是嘘的,他虽然是清流可不是傻流,天下间有几个人不知道杨元良后台的?
    杨元良可是正宗的太子党,右相爷一边的人,卢大人后悔今天当值,来审这个案子,不过案子到了他的手中,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去审理。
    “卢大人说的好,人证物证聚在,那么我就说一下人证,现在的人证是这个码头上运货的众人,他们说昨晚帮助秦三狗把肥皂搬运到了大食人的货船上。
    我请问大人一句,大人你可看见我的肥皂在大食人的船上?我的肥皂真的是在大食人的船上,而不是在河里,海里?”
    杨元良准备把这个人往沟里带,至于打赢这场官司,杨元良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全部都在指望自己的后台来救人,不过在后台来之前,这里外观的人已经超过了三百多人,要是不弄点什么出来,自己也不好脱身。
    “本官自然没有见到,但是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货物搬运到了大食人的船上。”卢大人说的中规中矩。
    杨元良拜拳说到:“捉奸捉双,拿贼拿脏,要是现在我的肥皂在大食的船上,我杨元良愿意认罪,还请大人把大食的商船给追回来,我们去码头一起见证。”
    卢大人一听,你这话不是扯淡吗,大食人的船今天早上就开走了,现在追是能追的上,可他卢大人没有这个权利啊!
    “且不谈人证,这是秦三狗和大食人的商票,总该能算是物证了把?”杨元良一笑:“这种商票,若是想要作假,我一天能做几百张出来。”
    卢大人也是笑了,“这可是四海钱庄做保的商票,我请四海钱庄的人来看过,这个商票是真的。”
    卢大人怕是外面的这些人不信服,传来的证人,杨元良就看公堂上面走来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六十多岁,穿着黑褂子,头上依旧包着书生的方巾,很是精神。
    上堂后,老头说明自己的来历,在四海钱庄做的四十多年的坐堂,什么票都能认的出来,保证这个商票是真的。
    “杨元良,你可有话要说?”杨元良眼珠一转:“我当然有话要说,就算这个商票是真的,也保不准是秦三狗受到了威胁,被迫签下的。”
    秦三狗一听,人也是激灵,立刻反口到:“东家我冤枉啊!我不识字啊!我都不知道这个商票是什么玩意,是一个男人说签下这个就给我十两银子,我觉得有趣就写了下来。”
    杨元良指着秦三狗,对卢大人说到:“你看,秦三狗是被冤枉的把!”卢大人一拍惊堂木,吓的秦三狗一个哆嗦!
    “大胆刁民!你敢戏弄本官,别以为你现在改口就能无事,你的口供我可都是记录的一清二楚!”卢大人心中也是着急,这杨元良的后台不来,他也不好下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持一面令牌,穿过了衙役设置的警戒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这恶中年男人朝着朝堂上面一抱拳,把令牌就挂在了手上,笑着说道:“在下孙老国公门下孙长鸣,昨日是令弟让秦掌柜做的生意,今天听闻杨公子惹上了麻烦,特意来说明一下。”
    这人话还没有落音,一个三十多岁留着长胡须的男人,也是一样,手持一块令牌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张口就是:“姓孙的你放屁,谁都知道,先皇特许我王家和大食人做生意,昨日明明还是我弟弟和秦掌柜做的生意,怎么变成你弟弟了。”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昨日你们两个人的弟弟都喝醉了,只有我弟弟是清醒的,是我弟弟去做的生意。”杨元良一看,又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这个男子书生打扮,也是手持一块令牌。
    这人挤进来之后,对着卢大人一抱拳:“国舅府上,张家!”卢大人从官位上面站了起来,他不敢坐啊,大辰皇朝的三大皇商的代表可都到齐了。
    杨元良造肥皂这个事情,这三家可都看在眼中,一块肥皂本钱多少这些人不知道,肥皂卖多少钱这些人可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一口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可他们不敢咬杨元良,因为杨元良的后台顶着天,今天一天听这事情,还没等杨元良请的救兵来,这三家人,就自己跑来了,不为别的,就为了经营这个肥皂的生意。
    “我家弟弟!”
    “是我家弟弟!”
    “我家……弟弟!”
    这三个人在大堂上就差没有打起来了,最后三个把秦三狗给围了起来,硬是要秦三狗指认出来一个人。
    卢大人这个时候说到:“既然是皇商参与的交易,那么就不存在私通国外,这件事情怎么误会的,还请各位离去后再争辩一二,我这里还要办公,退堂!”
    退堂两个字喊出之后,冯天佑带着一伙人来了,顾家的三管家也带着一伙人来了,冯天佑带来的是吏部侍郎的儿子。
    顾家的三管家带来的是卢大人的上司小舅子,五伙人一看互相,哈哈大笑,杨元良振臂高呼到:“大家也别干站着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没有弄清楚,今天去万客来,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穿着便装的柴强在人群中恨的是牙痒痒,但他只是一个中侍郎,这些人每一个都够他喝一壶的,他没有一个人能惹得起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个烂赌鬼,怎么会……”柴强再想不明白也没用,他的好友王益,在退堂之后,直接被课税司给贬值了,这回正在接受上司的训诫。
    杨元良中午招待了这些人之后,三大皇商的代表全留了下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经营肥皂这种东西。
    杨元良,孙、张、李,还有秦三狗,五人就在万客来的雅间中坐了下来,这个孙家还带来了一个地图,上面标注着大辰皇朝,北寒皇朝,西灰皇朝,南果皇朝和东桑。
    杨元良一看,这个地图的水准画的有点差,不过还算是令人满意,孙家的代表指着地图说道:“我们其中的一家要吃下这个肥皂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建议,我们孙家做大食的生意,其余四国你们平分。”
    杨元良还没有表态,张家的代表骂道:“你小子想的美,南果那个地方根本就卖不出去肥皂,东桑也是如此,西北杨家已经在做,你把大食给吞了我们喝西北风?”
    说着说着这三个人打了起来,杨元良是赶忙的拉架,生怕再出一点什么故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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