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番外容我调整下情绪再写。可能需要一两章番外补充 一下,谢谢支持的小天使们!真的很感谢你们!!我这人嘴巴比较笨,但请谅解!
    第48章
    早上白羽轩拎着保温瓶来到医院。田爱芳接过他手里的保温瓶时, 道谢说:“麻烦你天天拎过来,其实不用的。”
    “没关系的,阿姨, 只要叔叔身体好了就好。而且让妹妹多休息一阵比较好。”白羽轩拿袖口擦擦额头上的汗说。
    “你叔叔身体是好很多了,也亏了所有人, 以及捐献肾脏给他的那个人。”说到这里,田爱芳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在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候, 说是有脑死亡病人的□□了可以不需要她女儿捐了。
    最高兴的要属龚力伟,手术前所有人都瞒着他是他女儿捐,后来才得知中间这般曲折后, 真的很生气。
    所以那天那个熊娃子干嘛在她醒来的时候装模作样的, 那样凄惨的表情差点都让她误以为手术失败了。龚夏雅每次回想起那天的事也很生气。她是被麻醉了,不知道最后那刻他走进手术室正是想告诉所有人她不用捐了。
    不用给自己爸爸捐,她是回家休息,毕竟被麻醉过身体有一点点儿受到麻醉的牵累。在家里呆不太住的她去了明雅居。
    接下来这个熊娃子跑到明雅居来蹭吃蹭喝了。那一刻,她真想握紧拳头在他肩头上锤两把锤爆他撒谎的那张嘴。
    夏实秋嘴巴呼呼地吹着牛奶杯上的热气, 她这里自己养的奶牛产的牛奶无比新鲜,比国外好喝太多。
    “我说你脑子怎么长的?一个天才, 你一个拥有天才智商的人,不觉得自己上回有些过分吗?”龚夏雅对着他问。
    当然不觉得,这不,该表白的表白了。况且他没有弄错, 当时虽然没有做手术,可是她被麻醉后医生们才发现她对麻醉的反应不比常人,停药后不能立即醒过来。所有人都吓得够呛, 怕她变成植物人了。
    他说那两句话没有一点错,他是真的那么想的。
    “你那天差点醒不过来。”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他心情趋于平缓了些,可以和她说实话了,语气里带着苦涩。
    龚夏雅听完他这话愣了愣。
    “你以后千万不要生什么大病,不要受什么大伤,光麻醉都很危险。”一边说一边夏实秋眉头揪得紧紧的。
    她这哪能保证。只知道他这是关爱她。
    “对了,法国那边邀请你去参加什么会议,你要去?”夏实秋问。
    “营养学会议。还有法国的葡萄酒庄邀请我过去参加那边的活动。”龚夏雅如实说。
    “邓肯请你去的是不是?你不要去知道不?”说完,他突然放下牛奶杯抓住她的手心。
    被他的双眼这样认真地瞅着,她的心脏噗啦噗啦跳起来。
    “我不要他有任何机会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的。”
    这个熊娃子干嘛突然说话说得这么直白,让她感觉脸上都有些烧了。
    “你不喜欢?”
    “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喜欢。”见她低着脸不说话,夏实秋勾起唇角继续凑到她耳边上去说,“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她挣了一下没有能挣脱开他的手,脸色刹那越红,快红成外面初春后变暖的太阳。
    两只长臂越过桌面他把她圈住,不让她动:她是他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她是他的。这点,是他和自己小叔最大的不同。
    靠在他怀里是闻着他身上的绵毛衣味儿,想着上回在他怀里哭然后泪水泡了他一身毛衣,龚夏雅渐渐地不动了。
    如果她真讨厌这个熊娃子,早就离他远远去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他这人的存在。像夏小叔说的那样,他从小陪她陪到大,感情回述起来像一本很厚很厚的书。
    “让我以后都陪着你好吗?”他的嘴巴亲着她柔软细腻的头发说。
    “夏实秋,你喜欢我什么?”她轻声问他。
    “喜欢你,需要什么理由吗?喜欢的时候,当然是喜欢对方所有。”
    龚夏雅的脸火辣辣地烧:“你这是背台词是不是?上哪儿看来的台词?”
    他向来的毒嘴忽然涂满了蜂蜜,甜得叫人害臊。
    “没有,我自己想的。”他转过她的头,很认真地说。
    看不出他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有任何撒谎的痕迹,龚夏雅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他的手在她头发上揉一揉,就知道她不会说不喜欢他的,他有自信。
    “你不怕我——”
    “邓肯没有我好,白家那小子一直喊你妹妹你也当他是哥哥。只有我,你喊过我哥哥吗?”
    龚夏雅吓,心脏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好像她是从来没有喊过他一声哥哥,而他明显年纪比她大多了。这么多年来,他听着没有纠正过她的叫法。最可怕的是,她和他周围的人都把这点当作习以为常了。此等潜移默化——夏实秋的眉梢向上飞扬着,论谁最厉害,当然必须是他这个熊娃子。
    最后,他补充了一句:“你爸爸的手术是我做的。”
    瞧这熊娃子得瑟的样子~
    两人手牵手,锁上明雅居的大门后,他开车送她回家。
    今天是龚家的大日子。龚俊和韦钰莹一块站在龚家长辈们面前。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们决定了,要结婚。”龚俊低着声音说,不想惊动到屋外的鸟雀。
    院子里的孩子全听见了,都知道老大孩要结婚了,竖着耳朵贴在门板上听。
    屋里头李翠的笑声哈哈哈,像大风一样刮过。
    他妈妈笑成这样,韦钰莹的心脏蹬蹬蹬,如同打鼓,不知道他妈妈同意不同意。好像他妈妈并不像讨厌她。
    李翠当然是同意了,不然怎么会笑成这样。
    高兴死了,她这是有个大学生儿媳妇了。她儿子太好命了,放谁身上都没有她儿子好命。
    龚力正拍了下自己媳妇的胳膊:别笑成疯子把人吓跑了!
    李翠收回笑声,装模作样地抿着嘴角的微笑,要学习大学生儿媳妇的端庄,说道:“好,很好!”
    龚老爷子和龚奶奶憋着,不能笑,同样怕把孙媳妇吓跑了。
    过一阵,龚俊和韦钰莹总算回过神来,两人齐声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四个长辈齐声回答他们。
    接下来,龚力正却是担心女方那边的家长,问韦钰莹:“你带他去见过你爸没有?你爸还是他老师,能同意不?”
    “叔叔放心,我爸说了,说以后这辈子他都有口福了。”韦钰莹笑着说,她心里也想说和她爸一样的话,自己今后一辈子都有口福了。
    天知道,她爸爸常年吃外卖吃学校的堂食,早吃厌了,好想家里有个能做饭的做好菜的。现在这个女婿,最合他们父女俩心意了。至于学历这东西?他们父女俩自己一路走来,都不稀罕这玩意儿。人一辈子靠吃,吃最重要,比面子重要多了。
    高学历的人,精神境界与常人不同。龚家人佩服着钦叹着他们父女。
    禀告完双方父母,大婚由长辈挑选黄道吉日,其它事情由小辈们操心。龚夏雅被即将结婚的新人委托了制作喜糖。
    喜糖的历史源远流长,据说是起源于三国时期的讨红鸡蛋,后来不知道怎么演变成了喜糖。
    五六十年代风靡的喜糖是水果糖,到了七八十年代是著名的大白兔牛奶糖。到了九十年代,伴随国内食品工业化生产的大发展,市面上的糖果五花八门,不怕买不到只怕你买不完。
    有钱人家都开始嫌弃糖果过于低调,把喜糖换为了进口巧克力标新立异。
    龚家世代为厨,祖上为御厨。如今即将大婚的是家中的长孙,办理婚礼前中后涉及到食品的东西必然是慎中之慎,不然有违祖先的名声。
    接到喜糖这么一个重大的任务时,龚夏雅的心头确实有点点紧张。
    比她更紧张的当然是她爷爷她大伯大婶。长孙婚礼要在龚家自家的店怡怡居办,场地之类不用担忧,唯独是喜宴上的菜单食材,以及到时候给宾客们的回礼,都是需要精心策划的。如此一比较,她的喜糖任务至多只能算是个开胃菜。
    也是怕她过于富有责任感而劳累过头,夏实秋拿手先摸摸她的额头,说道:“别忙到病了。喜糖的外包装,我来搞。你只需准备里头的糖。”
    听他这话,龚夏雅方才记起包装这个重大事项。想想外头买的现成糖果,不说好吃不好吃,这个包装袋包装纸,那绝对是靓丽极了,什么样子都有,超乎人的想象,出自的都是名牌设计师。
    怎比得过?
    他无非是想把她最难的部分责任扛到自己肩头上。
    “不如我们一起想。”龚夏雅说。
    夏实秋眯下眼:“要不我们一起做,你信得过我吗?”
    不管怎样,龚俊和韦钰莹得知他们俩个要一起给他们做喜糖,高兴万分,齐声赞妙。
    妙个鬼。龚夏雅心里头想,到时候熊娃子别给她捣乱谢天谢地了。
    找了天双方有空,原材料集中到了明雅居。
    既然龚家是传统厨家,喜糖当然得做最传统的,才不随风逐浪,反而失去了原滋原味。然而最传统的喜糖属四色喜糖,为冰糖、冬瓜糖、橘糖和龙眼,有些过于凡庸。于是,结合现在最流行的巧克力喜糖,龚夏雅有了新方案。
    做一块糅合了四色喜糖的巧克力糖果。
    准备好巧克力,奶油,可可粉,以及冰糖、冬瓜、白砂糖、橘子、龙眼,模具等。
    冬瓜先去瓢,切成小块小条,用蚬壳灰溶液浸泡,换水,过五六遍水清水,煮沸,再铺糖粉,熬煮,光是冬瓜糖这块,步骤之繁琐,叫夏实秋在旁看了个呆。
    “所以你以为你来帮忙会很容易吗?”手里头不敢停工的龚夏雅说。
    听到她这话,他默默走去厨房帮她拿水,倒水。
    手工活没有她巧,苦力活他总能帮着她干。
    难为了他这个富贵之家出生的公子爷,如今沦落为她的苦力了,刷锅刷碗也是他。
    其实做这些冰糖冬瓜糖桔糖之类的还好,清楚步骤照做就是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把这几样食物巧妙地结合起来。
    这个需要厨师不断地尝试了。所以为什么厨师在其他人吃的时候吃不下,都是因为早在厨房里做的时候尝饱了。
    “你试试好不好吃?”龚夏雅拿着一块刚做好的新型巧克力,塞进他的嘴巴里。
    张着嘴任着她塞糖的夏实秋,面上看来一脸陶醉相。
    “怎样,好吃吗?”
    “你做的都好吃。”
    害!冲他瞥一眼:“我不需要你奉承,这东西要送人的,赶紧说好吃不好吃!”
    “好吃。”他张嘴就说。
    当然,他的舌头恐怕顶不上她这个顶级美食家的舌尖。
    龚夏雅品着是觉得有点儿酸,不太满意。
    坐下来,她开始苦思冥想,做厨师这个脑袋需要时时刻刻转得动。
    身边的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又自己掰了一块塞自己嘴巴里。
    看得她直皱眉头:“你不觉得酸吗?”
    “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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