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陌生的开始

    夏天结束了，高中要开学了，这一天高中分班级，乔妈妈陪着小乔来到了一中。
    一中的大门比起八中要精致得多，校园也大得多，大门上是烫金的七个大字：绥化市第一中学。小乔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这里也许就是她放飞梦想的地方，这里是给她插上翅膀的地方。她站在大门口感慨，乔妈妈在一边瞅了眼自己的女儿：“想什么呢？走吧，还得找你在哪个班级。”
    “嗯。”
    拉着乔妈妈的手，小乔踏入了一中的大门，从此刻开始她成了一名光荣的高中生。可谁想到进高中的第一件事就遇上了“坎坷”。看着操场上竖起的牌子，小乔吞了吞口水：“这是要一块一块牌子看过去，找自己名字？”
    “可不。”乔妈妈已经开始了“工作”。
    小乔小声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再努力一点，考进奥赛班就不用这么费劲找班级了。”
    乔妈妈适时地泼了盆凉水：“你不是没考上吗，找吧。”
    母女俩一块块牌子看过去，看到了第十二块也没看见小乔的名字。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就要到八点了。
    小乔挠了挠头：“不会在前面看漏了吧？”
    “有可能，你接着往后看，妈妈去前面看看。”
    “嗯。”
    终于小乔在第十九块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找到了，十九班，第十二，我才排十二。”小乔显然有些失落。
    乔妈妈看着低头达拉脑袋的小乔拍了拍她些肩膀：“你不是没考好吗？一次考试决定不了什么，到高中好好学就行了。”说完抬起小乔的小脑袋，捏了捏那张委屈的小脸：“走吧，别第一天就迟到。”
    “嗯。”
    说是这么说，可是小乔在高中的第一天还是迟到了，她好不容易挤到十九班门前，一看门口站着一大堆家长。乔妈妈拉着小乔往前走：“让一下，让我们进一下，谢谢。”
    小乔终于被“推”进了班级，她抬头一看，班级里坐满了人，就在第二排还空着一个座位，小乔叹了口气坐了过去。
    她刚坐下，老师就开口了：“好了，咱班人到齐了。”
    这个老师很年轻，她是今年新招的老师，是地理老师，看起来还是挺严肃的。第一天老师要先选一个代理班长，小乔在小学和初中一直都是班干部，上了高中，深知当班干部的利弊，她心里盘算了一下：“上高中了，就不当班干部了，就好好学习！”班上的同学还是很积极的，很快代理班长，代理团支书，代理学习委员，代理生活委员都全了，小乔只沉默地坐着，在这个班级，没有她的小学同学，没有她的初中同学，一切都很陌生，就连补习班熟悉的同学都没有，小乔觉得自己置身孤岛了，周围的岛上人们在欢呼雀跃，自己却只能孤独地看着月亮，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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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中离市区很远，很多家长都会选择在一中附近租房子陪读，都是为了孩子中午能回家吃饭，能睡个午觉休息得好。乔爸和乔妈也是这么想的，早早在一中对门租好了房间，苏眠也租了房子，他们这回没租到一个小区。两个孩子不能一起上学放学了，他们还都有点小遗憾。搬到了新的房子，小乔的小卧室，也换了样子，还是她喜欢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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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开学第一件事——军训。只有七天，小乔不喜欢军训，明明已经是八月末了那大太阳还是非常耀眼，而且此时站在她旁边的女生就像思思一样白的发光。小乔不禁想起了思思：思思分在了三班，不知道一会休息能不能去找她。终于站了四十五分钟后教官让大家自由活动，小乔问身边的女生：“同学你叫什么呀？”
    “李韵涵。”
    “我叫乔艾文。”
    “嗯，我知道昨天你最后一个到的，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
    小乔抽了抽嘴角心里说：我为什么不来......不过她还是笑了一下：“怎么会，你是几中的呀？”
    “四中。”
    “四中，那你认识廖杰匀吗？”小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到了他。
    “廖杰匀？认识，我们年级第一，他是我们隔壁班的。”
    “哦哦，他是我小学同学。”
    李韵涵点了点头：“那你是几中的呀？”
    “八中。”
    “八中，哎呀我说吗，我好想在哪儿见过你，你记不记得之前市运动，我们俩个学校......”说着李韵涵比划了一个微笑，小乔一看她这么比划立马想了起来：“是你啊，我说嘛，你白得都发光，那时候，你脸上化妆了，还真不好认。”
    “嗯，可不是，那时候画的像年画，真是黑历史。”
    “可不是嘛！”
    两个小姑娘在阳光下笑得很灿烂。缘分总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她就悄悄把两个人凑到了一起。
    维持七天的军训，让小乔和小李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看着李韵涵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可是其实心里那是一个实打实的女汉子，刚好和小乔脾气相投，而且细胳膊细腿的李韵涵还有着可以媲美男生的大力气，尤其善于宁瓶盖。刚好小乔虽然力气不小，但是小瓶盖总是喜欢和她作对，两个人也正好互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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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终于结束了，开始了正式的高中生活。高中的座位是一周一换的，左右换，前后也换，因为大家互相都不熟悉，老师也就没再刻意换座位，就像开学时候坐着了，老师准备坐一段时间再换。
    小乔一听不换座位就没那么开心，她不想和男生坐，她初中四年都是个思思一起坐，现在突然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她十分不习惯，而且关键是这个男生还“邋邋遢遢”的。看着他本子卷起来的页脚，小乔的嘴角就抽了抽，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前桌是有多喜欢和自己现在的同桌聊天，两人就连上课都要回过头讲几句。小乔此时就是一脸黑线。
    一下课，李韵涵就来找小乔：“走啊，大课间，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嗯。”
    李韵涵的同桌是一个女孩子，两个人是小学同学，那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叫陈楚云。
    三个女孩子成了好朋友，大课间经常在一起溜达。来了高中，小乔还没怎么遇到过思思，后来才打听到他们不在一栋教学楼。她们都只能在晚上回家之后在qq上短暂地说了两句。不过好在她们都交到了新朋友。
    三个人在操场上溜达着，不到三分钟小乔叹了三次气。
    “文文，怎么了？你都叹三次气了。”李韵涵问她。
    小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安排座位，我想换同桌。”
    “啊？你同桌不好？”另两个人立马围了上来。
    小乔叹了口气：“我不习惯和男生做同桌。”其他两个人也点了点头：她们也不想和男生做同桌。
    接着三个人一起叹气了：“就是，我觉得就应该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这才对。”
    “哎，我们又决定不了。”
    “是啊，咱们三都只是普通学生，连一个班干部都没有，”接着陈楚云看了看自己和小乔她俩：“不仅没班干部，一个跟班干部玩得好的，都没有，哎。”
    小乔又有点后悔了，自己当初应该主动申请一下的，做个生活委员也行啊。
    也许是老师听到了他们的呼唤，在开学半个月后，他们重新安排了座位。令小乔高兴的是，她同桌是个女生叫杨桃，还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孩子。更高兴的是李韵涵和陈楚云就坐在她前面。“三人组”变成了“四人组”。四个女孩子成了好朋友。
    “桃啊，你字怎么那么好看呢？”
    杨桃嘴角一挑：“那是，本宫的字就是这么好看。”
    “夸你一句，你就上天了。”
    “哼。”杨桃说着一扭头佯装生气。
    小乔笑着抱住杨桃的胳膊：“桃妃，我跟你说笑的。”
    “这还差不多，不然你啊，就是个昏君！”
    就这样，小乔的后宫扩充了，远在三班的思思不知道，她又多了三个姐妹：桃妃，涵妃，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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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高中生活会很紧张，可能是得益于小乔上了预科班，她很好地适应了高中一开始的生活。还能在课后给杨桃她们讲一讲数学题，在几次小测试的时候，小乔也是脱颖而出，这令他们班也刚毕业的数学老师有点吃惊，她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小乔也很喜欢数学老师，她喜欢数学老师说“胳膊”时的口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数学老师读着两个字都是三声，小乔每次都觉得很有趣。
    有一次上着课，小乔一下轻声笑了，班上其他同学没听到，可杨桃听到了：“桌，你笑啥呢？”
    “就是觉得老师今天真可爱。”
    “啊？”杨桃有些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老师可爱，我怎么不觉得，她写的那些字母乱码七遭的一点都不可爱。”
    “你记下来，我下课给你捋捋就好了。”
    “嗯。”杨桃点了下头专心致志记笔记去了。
    就这样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转眼就到了期中考试，大家都投入了紧张的复习之中，小乔也不例外，她特意买了练习册刷题，虽然是普通班，但班级学习气氛很浓，大家都投入在知识的汪洋大海里，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在风浪之后依旧屹立在海面上。临上考场的时候，乔妈妈很是担心，一早问小乔：“要不要带杯咖啡？妈妈给你拿着吧，你之前考试一直带这个雀巢的咖啡。”
    “好。”
    “用什么笔？还用之前考试用的？”
    “好。”
    “要带草稿纸的吧，四张够吗？”
    “妈，不能自己带草稿纸，会发。”
    “哦，对，那橡皮，铅笔带全了。带着书吧，你还能看两眼。”
    “不用，到考场我哪有时间看，不用看。”
    小乔上考场一直都不带资料，就算上了高中这个习惯也没改。
    乔妈妈叹了口气拿出了书：“等课间休息别人都有的看，我看你怎么办。”
    小乔一摊手：“睡觉喽。”
    “这孩子。”乔妈妈捏了下小乔的鼻子：“行了，不带就不带，上考场认真答题，检查，不能提前交卷，注意审题，注意多个答案的。”
    “嗯。”因为中考的时候吃了“多个答案”的亏，乔妈妈都会在考试前特意嘱咐小乔一句。
    “行了，下午结束了自己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嗯！”这次是重点！
    小乔拎着自己的小文件袋和小咖啡瓶出发了。她走进考场，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默念：你可以的！考试铃响了，卷子发了下来。
    终于铃声又响了，小乔伸了个懒腰：回家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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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之外：
    小c：廖哥在见到乔妹那些“爱妃”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啊？
    廖：没什么表情。
    乔：嗯，应该是，那是我们一起吃饭，廖杰匀去接我，好像也没怎么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小c：是吗。（小声）苏眠明明说廖哥似乎很是吃醋啊。廖：有什么好吃醋的，苏眠乱说的。（看向小乔，心里说：要说真的吃醋，明明在高中。）
    乔，小c：果然又是苏眠！（可怜的苏眠打了两个大喷嚏。）
    那是高中开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学校组织高一新生参观校史馆。廖杰匀远远地看见了小乔，刚想走过去说话，却发现她周围一下子围上了三个女生，有说有笑地。廖杰匀猛地一下想起了初中补习班，小乔那句：“爱妃！”，他快步走上前：“小乔。”
    “哦，廖杰匀。你们班也是这个时间来参观啊。”
    “嗯，你们.......”可惜没等廖杰匀话说完，小乔的一个小伙伴就在远处喊她：“文文，我们要去楼上了！”
    廖杰匀一挑眉：这才多久，都叫上“文文”了！我还没叫过呢！
    “来了。”就这样小乔跟廖杰匀说了声：“哪天聊。”之后就跑开了。
    看着小乔的背影，廖杰匀叹了口气：看来，她的后宫圈子又扩大了。
    此时远远地苏眠正好看见，廖杰匀在原地长吁短叹。苏眠心里捉摸着：匀哥这表情怎么跟雷劈了似的？刚那不是文哥吗？怎么他们吵架了？不像啊，匀哥还傻傻地站那儿，这是怎么了？
    终于思考了一天，苏眠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应该是吃醋了！就像当年文哥夸匀哥的时候，自己也是很受伤，现在八成是文哥又有了新欢，匀哥吃醋了。
    苏眠那天晚上还特意在二班门口等着廖杰匀，然后拍着肩膀安慰：“匀哥，我懂你！”
    廖杰匀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苏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们是同病相怜。”
    廖杰匀皱起了眉毛：“什么？”
    苏眠见他不承认就又拍了拍他肩膀：“我懂你！”
    廖杰匀更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