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2章 一剑万法
两道可怕的攻击,如同两个世界的碰撞一般,在虚空中演绎着一次末日的到来。
张灵玉继承的劫数空间,本身便是毁灭之道为基础的,演绎 世界毁灭的过程。而司空半语的天子剑道,虽然是统摄天地的威严,但是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也是毁灭的一种,只是相比起来劫数空间,天子剑道乃是集聚毁灭和重生于一体的存在。
那劫数空间内崩溃的大地,撕扯之力如同悍不畏死的死士一般,与司空半语剑气融入的武将之魂相互的厮杀着,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交手,而是一场两个帝王所辖之下的全面战争。
“张灵玉,你继承的劫数空间,只不过是取天地之毁灭力量,但是本身与你的帝王之躯毫无联系,这便是你最大的失败所在,拿出你最后的手段吧!否则你没有机会。”
司空半语说完,大喝一声,那恐怖的剑气如同狂风扫落叶之势一般,顷刻之间将张灵玉劫数空间内的大地完全摧毁得干干净净。
张灵玉见状,瞳孔不由得猛缩。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司空半语破掉了地裂这一招,自己乃是圣境中期的修为,而司空半语仅仅只是仙境初期而已,而今这般的结果,让他都不由得错觉的认为,那仙境修为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司空半语。
“难道帝王之道真的如此强大吗?”张灵玉心里骇然的想到,正如司空半语所言的,他虽然身具帝王之躯,但是却根本无法与自己的修为结合起来,只是当作一种身份。这并不是张灵玉资质有限,而是时代不允许,这已经不是帝王横行的时代,也不可能有这么一个运朝等他去收拾和统摄。
“司空半语,朕不相信你会如此强大,今日朕倒要看看,你司空半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孽。”
张灵玉和司空半语交手那么久,心里非常清楚,此子的恐怖已经超乎寻常了,这已经不是自己占据优势的战斗,只有拿出最强的手段出来,方才有战胜司空半语的可能,即使张灵玉心里很不愿意相信,相差一个大境界的彼此,竟然有着等同的战斗力,只不过事实已经告诉他了全部。
“朕自继承劫数空间和玉皇之位以来,从未以此招示人,也没有人有资格让朕使用此招,司空半语——一招定胜负吧!”
张灵玉大喝一声,手中的轩辕剑上白光暴涨,那闪烁而出的白光,顷刻间笼罩着整个劫数空间,顿时……勾勒出一片壮丽的阔天广地。轩辕剑上一面的山河,另一面的日月星辰,完全勾勒在劫数空间之内,将这股劫数空间真正的演化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天色清明,万里无云。地面山河壮丽,白云悠悠。树木葱茏、虫鱼鸟兽成群而起,一片生机勃勃之境。恍惚之间,那地面之上悄悄的勾勒出一个耕田的身影,手中扬着马鞭,在那壮硕的水牛身上抽打,让那水牛很不情愿的往前走。
旁边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妇人,手里拿着秧苗,正笑意盈盈的看了这边一眼,随后极为熟练的插秧。不远处的牧童,略有兴趣的拿着几片不知名的树叶编制着什么,时不时的露出沉思之色,俨然忘记了自己的牛,现在已经在偷吃别人家嫩油油的麦子了。
司空半语看着这壮丽河山,感受着这一种祥和的气氛,不知不觉之间都被这种平和所感染,融入到了其中去。每一个人都是充满着美好的遐想的,无论他身处逆境还是顺境,都无法抹去他心中对美好天地的憧憬,司空半语也是如此。
他静静的看着这片山河,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四处的环伺,像似在寻找着什么一样,那平静的目光当中,随着一次次的扫视,慢慢的涌现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失望,他想要看看那个身影,那个自己追溯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影子,哪怕只有一眼,他也满足了。
只是这片天地里面,寻遍了千山万水,目过了万树银花,那一抹本该在灯火阑珊处的身影,却没有回眸一笑,更没有哪怕一抹熟悉的身姿,让司空半语感到熟悉。
“轰隆隆!”
忽然之间,整个平和的天地,慕然被一朵黑云所笼罩起来,无穷无尽的雷电如同雷狱降临一般,顷刻之间将眼前化为乌有。山河破碎风飘絮,朗朗青天瞬息之间化为无穷的可怕,他看到这里的所有人脸上的惊恐和害怕,看到那四处逃窜却也无法躲开毁灭的降临,霎时间,末日降临于此。
“劫数空间——天地崩灭。”
一声恍如亘古魔音一般的声音,漂浮在整个世界当中。大地开始塌陷,吞没掉一切的河山生灵,天空当中狰狞的空间裂缝一道道的出现,撕裂着天地的帷幕,好似一只凶残可怕的巨兽,已经将这片天地含在口中,正在以那恐怖的咬合之力,让这个世界顷刻之间失去支撑之力。
“没有吗?”司空半语嘴里喃喃道,一抹从未有人看到的悲哀之色,笼罩在他的双眼当中,那朦胧的双眼内,此刻看不到山河破碎,也看不到天崩地裂,只有一抹回眸的微笑,只是……那都是存在司空半语的记忆当中的。
“你不是那个人,不是……”
司空半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好似他寻找的东西已然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样,至少在张灵玉的身上,他看不到这样的希望。
“恩?”张灵玉听到司空半语的这一声喃喃自语,不由得眉头皱着,他感觉到此刻的司空半语,有着一股别样的情绪,让他看不明白,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他却无法领悟和明白。
“张灵玉,你还没有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毁灭之道,毁灭不仅仅只是毁灭,还有重生,朕今日就让你看看,何为一剑万法。”
司空半语持剑而立,手中的天子剑缓缓抬起,整个人无喜无悲,那眼前崩溃天地这一刻好似已经在他面前成为了不屑一顾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