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章 前方是路

    “月儿，我知道你恐高，极度的恐高。但是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也恐高，对高度的恐惧这号不比你少”素月心平气和地说道，现在泰然自若地走在这半天云中的凌云石阶上，她不说，真看不出哪里恐高。
    “啊？妈妈，你也恐高，又是何因？”轩辕灵吃惊地问道。素月恐高的事，无论是从玄月残留的记忆里，还是后来他遇到的重生后的素月，都没发现她有恐高迹象，现在她突然说起，当然是震惊的很。
    “当时年龄太小了，这个我记忆也是模糊的，就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下去，最后大难不死。听姑姑说，我三岁时候，母亲带着我却遇到仇家追杀，我被打下万丈深渊，母亲后来也不幸身亡。幸好姑姑不辞万苦，最终找到了我，救了我一命！”重生后的素月，是带着以前的记忆的，除了这次大受打击，忘记玄天之外，她的往事记忆毫不含糊。
    “妈妈也是经历了世间诸多磨难，才有现在的你……幸好还有姑奶奶真心对你，在你最孤独、最痛苦时候陪伴你，给你温暖。等浩劫过来，我们一起去看姑奶奶”一提到素月的姑姑白雪，轩辕灵就有点小激动。他和这个姑奶奶关系匪浅，多次见面，而白雪也毫不保留的告诉他关于玄月还有素月的很多事情，真心以待的真情，实在难得。
    “是啊，姑姑待我极好的，也非常喜欢月儿，当我亲孙儿一般。后来你的，她也是视若珍宝，坦诚相待！我也有些想念姑姑了，不过她现在有她的责任和使命。不能和我们相见，待世间清明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相聚！”素月提到姑姑，脸上浮现温馨的笑容。
    “那……妈妈，后来你为何不恐高了呢？是姑奶奶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嘛？”轩辕灵知道，素月有了丈夫玄天，找到了亲弟弟、母亲、父亲，作为姑姑的白雪，永远在她心中排在第一位，那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存在。
    “在我的认知里，从小父母双亡，和姑姑一起望着躲躲藏藏，亡命天涯的日子，还要想办法帮母亲洗冤屈、证清白。本就极度没有安全感，还要在母亲仇敌的眼皮底下调查真相。正是如此，我必须掩护好恐高的事实。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来战胜对高度的恐惧”素月语气沉着，面色冷静。
    “我懂，安全感……自己足够强大了，安全系数也就高了。可是那身如浮萍、摇摇欲坠的心还是无法安定，内心深处对高度恐惧，还是很难控制”轩辕灵双手紧紧地抓住山体岩石，尽力看着身边的石头，不忘空无一物的石阶外围看去。
    “月儿，你抬头，向石阶的栏杆外面看看”素月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我……不看，太高了！”轩辕灵非常尴尬地说着，他对高度的恐惧是玄月的不幸遭遇带来的，是他挥之不去的。
    “好，我们不看外面！月儿，你抬头看石阶的前方，看到了什么？”素月轻柔的笑容浮现在绝美的脸上。
    “路……我看到了路，前方是路！”轩辕灵努力压制内心的恐惧抬眼望去，弯弯曲曲的石阶蜿蜒而上，即使在拐弯的地方几乎没有路了，然则峰回路转，下一个拐角处就是上升的道路，心中渐渐明朗起来。
    “是啊，前方是路！再高、再窄、再陡，只要有路，就有希望，即使身边是万丈深渊，前方就是路。当你害怕的时候，就直直地看着前方，一步步踏踏实实有些脚下的路，最终到达顶峰时候，再回首，这高度不过尔尔！极端的高度恐惧克服了，其他的就不是事儿”素月循循善诱地说着，她是过来人，所以对于恐高症有很独到的见解。
    “嗯，谢谢妈妈！我看着前方，走着脚下的路………哈………现在心脏跳的也没以前那么快了，我尽力让自己漫步云端吧！”轩辕灵深吸一口气，拍拍胸膛，让心脏平静下来，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前方的台阶，昂首挺胸，一步一个脚印，每一个步伐都是下了极大恶决心，稳稳当当、结结实实，就像一个奔赴到沙场的战士，与敌人殊死搏斗，造成自己神圣的使命一般。
    “熙，素素真厉害，三言两语，灵儿他居然不扶着岩石，克服高度的障碍，雄赳赳地地爬凌云梯了！”杨敬华趴在栏杆上远远地看着轩辕灵，心中甚是欣慰。
    “实践出真知。素素有经历类似心病，所以解决起来反而比我们有经验多了”端木熙右手轻柔地摸了摸还在发呆的杨敬华麻袋，宠溺地说着。
    “灵儿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最怕高！对了，熙，你最怕什么呢？嗯……依我看啊，你也许什么都不怕，毕竟你实力与智慧并存，没什么可以难倒你”杨敬华脑洞大开起来。
    “有………我也有最害怕的！”端木熙深情地望着杨敬华。
    “额……看着我干啥？难道熙最害怕我？”杨敬华朝着端木熙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嗯？……你猜”端木熙故意卖关子不说。
    “哥也是要面子的好伐？就不能怕怕我嘛！”杨敬华卖萌撒娇道。
    “嗯…我最怕你，最怕失去你！”说罢，端木熙一把把杨敬华紧紧地搂在怀中。
    “这还差不多”杨敬华笑的满脸幸福。
    “敬华，端木！我好羡慕你们啊，时刻都可以秀恩爱，甜蜜的都要渗出水来”玄天一脸的惊羡。
    “我们本来就恩爱，不用刻意秀，都是慢慢滴爱！自然甜蜜无比”杨敬华得意地说道。
    “玄天，这次太明山事情解决后。你有何打算？”端木熙淡淡地问道。
    “这天下现如今陷入混乱局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要心怀正义之人、心系苍生之志，便一刻也安闲不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这次，我不做打算，顺其自然喽！有素素、有月儿。还有你们这些知己好友想陪，亦是人生一大乐事！”玄天眺望远方，心中一片寂静。
    “玄天，不是我说你！你啊，以前就是为别人考虑的太多，为自己和家人考虑的太少，最后才着了那些叛徒和敌人的道。大家，小家，都是家，不是必须为了大家一定要牺牲小家，有时候是可以兼顾的，虽然异常艰辛，但不代表没几率，纵使做到的人寥寥无几！”贞元重重地叹口气。
    “还说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也是被道德绑架，还轮回初阳，被坑的差点渣都不剩”玄天明白贞元的意思，也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嘴上还是狠狠地回怼他几句，才罢休。
    “所以，以后啊！我们两以后都要擦亮眼睛……众生太多，但是不是每个都应该被救。赏罚分明，什么结局都是由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定，怜悯之心、同情之心、适可而止，必须慈而不悲，不然太过仁慈，就是悲剧了”贞元说出肺腑之言。
    “慈而不悲，这个总结概括的好！善恶本不同，仁慈也是对心善之人，恶念丛生者，他们的悲剧他们自己制造的，别人没有责任和义务为他们买单”素月肯定贞元的观点。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和师傅的慈而不悲不谋而合呢”轩辕灵跟上了大部队，心中的恐高也因为他只看前方的路而减少些许。
    “你这小机灵，说什么都能接的上话，还说的头头是道！”贞元宠爱的眼神看着爱徒，轩辕灵的三观和玄月基本一直，难怪玄月的执念最后选择和他融合。
    “太明山的玉鼎就在前方，冲啊！”杨敬华心情大好，带头跑了起来。
    “啊，终于快到了！”轩辕灵松口气，看着还剩的十分之一的路程，心中压着的石头也变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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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胜内心的恐惧，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