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

    还是梨花崖上的一个小少年告知。
    兴许是欧阳山庄的人本就等着他们前来,虽然前来的路程的确有些让人不想回忆。
    但在前往梨花崖后,梨花崖上的拿小少年并便直接说了通往欧阳山庄的路。
    当他们顺着竹筏前往这个芙蓉谷的时候,眼中满是震惊。
    河流中的暗流便是让他们知晓这里如若没有那小少年指引。
    怕是他们找一辈子也不会找到。
    然而在外面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原以为回见到欧阳家家主,欧阳羽。
    走进来的人让他们二人都是站起身。
    李赤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二人,轻咳一声:“既然这么快就寻来了。”
    “燕玦呢!”陆隽口气不怎么好,想着那日这个死老头欺骗于他,心中的怒火便瞬间被掀起。
    李赤见着陆隽的神色,脸上露着浅淡的笑意;“你以为我想去掳一个只剩一口气的燕王爷?”
    “若不是欧阳羽,我才懒得管。”
    周夷年眉宇间全是寒意,还算有些礼貌,拱手:“前辈,不知燕玦现在如何。”
    都过了这么些天,不知道燕七到底如何。
    欧阳家自来都是用毒,也没有听闻能悬壶济世。
    当然,欧阳家与燕七更是没有任何恩怨,应该不至于燕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想把燕七怎么样。
    李赤见着周夷年的态度比那个陆隽好太多。
    脸色自然也是好了许多,他说道:“说来也是怪哉,燕王爷凭着心口上吊着的那口气,硬是让欧阳羽捡回了一条命。”
    果然,周夷年与陆隽闻言,脸上大惊,接着满眼的震惊。
    随即,陆隽走近李赤一手扯着李赤的手腕,说道:“前辈,燕七现在可是醒来了?走、麻烦带我们去见见他。”
    “放手放手。”李赤用力的睁开陆隽扯着他手腕的手,嫌弃的说道。
    “现在还没有醒来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李赤的话音落下,大门处一袭白衣的欧阳羽便走了进来。
    李赤的脸色微变,随后陆隽以及周夷年的神色都是放在走满头白发容颜却是及其年轻的脸上。
    陆隽与周夷年相视一眼。
    只见一袭白衣的男人直接往主位上做去,直接开口:“待把燕王爷体内的蛊虫全部引出后,你们便带走吧。”
    周夷年与陆隽神色晦暗的盯着主位上的白衣男人。
    “庆幸燕王爷体内的蛊虫还是幼虫,也因是幼虫才是得以续命。”
    “如果今晚顺利,明早你们便可带着燕王爷离开。”
    果然,二人闻言明日就能够带走燕七,惊讶之余中还有担忧。
    陆隽上前一步,抱拳,语气中满是敬意:“欧阳前辈,燕七已经没事了吗?”
    欧阳羽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这、我只答应了救他一命,至于后面会怎么样。”
    “我不知,也不会保证。”
    陆隽闻言,神色蓦然一沉,接着,欧阳羽的声音又是响起。
    “二位来的很是时候,今晚且助我一臂之力。”
    第426章 一笔勾销
    是夜。
    柟阁
    烟雾缭绕的药池房中,许是被泡在药池中的原因,药池中的男人脸色竟有有着浅浅的红润。
    药池中的毒蝎子刚好都是侵蚀在男人的胸口之处以及被露出的左手腕上。
    就在这一刻,结实的左手臂上的肌肤下能清楚的看到蠕动着的东西在缓慢的往手腕粗.大的伤口而去。
    戈善一瞬不瞬的盯着燕玦手臂上蠕动着的东西。
    手中拿着皿盅,他得在毒蝎下口前捉了被逼出来的蛊虫。
    看着蠕动着的东西越来越相近,就在快要从燕玦左手腕上蠕动出来的时候。
    戈善快速的掐着燕玦的手臂,因着抖动,毒蝎掉落在药池中,然后狠狠的朝着手腕上伤口处用力。
    接着,戈善手中细小的钳子瞬间夹住燕玦左手腕上伤口处刚刚冒出头的满身带血的虫子。
    一股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
    戈善快速的放入皿盅之中。
    目光再是看向燕玦,说道:“这是第十二只蛊虫了。”
    一侧站着的周夷年以及陆隽神色暗沉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戈善转身,看向欧阳羽,道:“师父,这些蛊虫都还处于兴奋的状态。”
    手中的皿盅有明显的动静,戈善的目光收回后,低头看着手中的皿盅。
    欧阳羽眼中全是凝重,他上前接过戈善手中的皿盅,道:“在燕玦气色完全恢复后,便把他体内的蛊虫全部逼出。”
    “师父,戈善有一事不懂,为何要等燕王爷气色完全恢复后才把蛊虫全部逼出。”
    毕竟,因为毒蝎身上的毒气能让蛊虫兴奋不已,为何不趁现在蛊虫兴奋的时候将其逼出?
    欧阳羽把手中的皿盅放在戈善的手中,神色淡然:“蛊虫不似尸虫池中的毒物,不能一击损死,蛊虫之所以能称之为邪物,那便是有邪气的一面。”
    “喜欢人的躯体,更是喜欢在人的肉体中大量繁殖。”
    “只要有人炼制了一只蛊虫,在有一具血肉之躯,那便会有无数的蛊虫。”
    “虽然雏蛊虫不似被人炼制的蛊虫那般厉害,但,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燕玦体内的蛊虫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体,当然燕玦的身体也是适应了蛊虫。”
    “如果借着蛊虫兴奋之际直接把燕玦体内的蛊虫全部逼出,会得不偿失。”
    屋中的人闻言,神色都是晦暗不明,毕竟,闽地的东西,他们从未有接触过。
    接着,欧阳羽的声音又是响起。
    “况且,燕玦现在也只是气色好一点,还不能动他体内的蛊虫。”
    “那还需要等多久。”周夷年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药池中的燕玦。
    欧阳羽沉默了一下,然后往屋中的窗户边走去。
    道:“还等上两个时辰。”
    只要把燕玦的命给就回来,他便是与曾经承诺的事情一笔勾销。
    那个女人的儿子以后是死是活他也不会在相救。
    欧阳羽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游廊处有着一丝清凉的月光眸光微闪。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知那个女人若是知晓当年的心高气傲害惨了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悔恨当初的心狠手辣。
    闽地的蛊术虽不得让世人接受,但他们何其无辜?
    南疆的钟皇后又何其无辜。
    如若不是当年欠下那女人一个承诺,欧阳羽想,他一定不会与那个女人的儿子有半点的接触。
    但、燕玦自小的遭遇这也何尝不是他母亲种下的因?
    禾嘉倒是不在了,活在人世的燕玦却全全的承受了他母亲种下的罪孽。
    ——
    两个时辰逐渐在黑夜中慢慢流失,待房中的人从肉眼便能看到药池中的燕玦神色恢复了许多后。
    打了一个盹的戈善醒来,看着依旧矗立在窗户边上的师父。
    不由的提醒道:“师父,现在应该有了两个时辰吧。”
    欧阳羽转身,看着一直打坐在药池旁的陆隽以及周夷年。
    在是把目光看向药池中燕玦的脸上,道:“可以开始了。”
    周夷年与陆隽起身,周夷年问道:“该是如何做。”
    随即,只见欧阳羽凌空一跃,雪白的影子从药池中一晃而过。
    哗啦一声,接踵而来的是从药池中溅起的水滴以及毒蝎。
    只是晃神的功夫,药池中的燕玦已经盘腿而坐在屋中央的地面上。
    头发全湿,水珠从刚毅的轮廓上缓缓滑落,结实的胸膛也开始有了浅淡的起伏。
    只是心脏之处一大团蠕动的东西在放肆的蠕动着。
    “戈善,五毒簪!”
    欧阳羽的声音落下,戈善快速的从头顶上取下似血的簪子,然后递到欧阳羽的手中。
    接着,欧阳羽的目光看向周夷年、陆隽、李赤三人。
    道:“护住燕玦的丹田之气。”
    下一刻,三人闻言后,李赤坐在燕玦的后方。
    双手快速的用力的推向燕玦的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
    周夷年则是用内力护着燕玦的百会穴。
    陆隽神色凝重的看着燕玦的脊背门,然后在李赤的身后盘腿而坐,单手用力的推向李赤的脊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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