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的猥亵
厕所里的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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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泰百货的厕所,就像它的门面一样富丽堂皇,不仅毫无异味,且那散发在每个角落里的淡香,充分展示了有钱人的奢侈。若不是出身富贵,这里绝不是一个大叁的学生,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任何一个障碍物,能阻挡住陶桃黏人的脚步,那就是厕所门口,张贴得醒目无比的男士头像剪影。
奚岚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去,进门时正对上一面光亮耀眼的落地镜,镜中人清瘦却优雅。裁剪适当的灰西装长裤,完美贴合着他挺翘的臀部曲线,有一丝性感,又有一丝、经过刻意压抑后的禁欲气息。
镜前摆放着两盆香气怡人的吊篮,绿叶好似他柔顺的性格一样垂张。他无心欣赏,只是若有所思地走过,满脑子都是那两位难缠的客人,和那个年轻男孩、咄咄逼人的眼神。
“我闻着了,是你身上的骚味……”
伴着“哗啦啦”冲水的声响,奚岚握住刚释放完的秀茎,略略抖了抖,便塞进裤链里收了起来。他的心头千丝万缕,刚才尿出的水柱,都与他的心事一样,惆怅无力。
我身上真的有骚味吗?他忍不住想。他怕曾经做过的那份工作,会在自己身上,留下永不可磨灭的烙印。
他就这样满怀心事地开了小隔间的厕门。他低着头,根本没想到会有个高大人影,就像不怀好意的猎人一样,一直候在他的门口,就等着这一刻。
“砰!”有个熟悉的人影,像疾风一样钻了进来,反手就是碰门落锁,迫不及待地贴在奚岚背后,将他朝侧面猛压。
又是“啪!”的一声,是男人的胯部,将措手不及的奚岚,顶在原木隔板上的剧烈撞击。
奚岚整个人是懵的,前额猝不及防撞在木板上,磕得又疼又晕,只稍呻吟了一声,便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大掌,摸上了下颌,一把捂住了他惊慌想嚷的口唇。
“别叫……别叫……”奚岚感到喷在他脖后的气息,都是炙热而浓重的,就像一个饿了几天的人,就要舔上一块巧克力。
身后人激动的乱息,吐得人又痒又燥,在他的衬衣领口、与后颈软肉间游移:“骚货,你别装得一本正经,我知道你这里想男人……”
说着,不速之客顾景城用力一顶!那完全勃起的肉棍,抵住了奚岚的后臀眼作祟,即便隔着两人的裤料,仍旧叫奚岚充分感受到了,那近乎失控的硬度威胁。
“唔、唔……”奚岚叫又叫不出来,嘴巴叫人封住了,那得寸进尺的指头,还伸到了他的牙关中来,逗弄着他的舌头沾取口水。
顾景城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探到了奚岚的腰间,匆匆忙忙地解那皮带扣,可越是心急越摸不到那扣子的开关。
他怕奚岚反抗,又使力顶了几下那条诱人的西裤臀缝,还吓唬人说:“敢出声叫人听到,你一个柜台经理,敢跟男客人在厕所里做这种事,小心丢了饭碗!”
奚岚吓得不敢出声了,牙关试探了几下,也不敢咬痛客人的手指。如今这份体面的工作,他确实得之不易,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顾景城手忙脚乱的,终于按对了解锁的开关,被奚岚的体温、捂热过的金属扣,此时被他完全地握在手里,他有了一种、掌控这具身体的兴奋感。
他将皮带一抽,勒到了奚岚的嘴巴上。
“把嘴张开!给我含住了!”他压低了嗓音命令,听上去虽然强横,可他其实是微微发着抖说出的。他在奚岚面前装作玩世不恭的老手,可他这辈子,是第一次这么强烈、这么非干不可地想上一个男人。
“呜呜……”奚岚神情痛苦地皱着眉,被迫打开的唇瓣,被黑褐色的皮具深深地嵌着,泌出许多无法自然下咽的口水,只得顺着口角流下来,让顾景城看得血脉贲张。
“咬好!咬不好的话,待会儿塞进你嘴里的,就是另外一样东西!”奚岚当然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它正不余一隙地紧贴在自己的臀沟里,模拟着性交的姿势,一出一进地猥亵着。
顾景城就像一个新手那样亢奋。这种感觉,甚至比他高一时、初次夺走一个女生的贞洁,更让他澎湃得难以自持。
可他却不满意奚岚的僵硬。他觉得奚岚应当在他的顶弄中陶醉,甚至软下腰来,轻轻地唤他“老公”——对,就像他最讨厌陶桃喊的那样,嗲声嗲气。
他想起来,奚岚毕竟是个男人,是男人总还是要兼顾前头的快感。只用后穴寻求舒服这种事,总还要慢慢地磨合才行。
于是他摸向了奚岚的秀茎,跟他想象中一样,那东西小巧而细嫩,手感刚好,本该是让人爱不释手的一根。可这一摸,却点燃了他的怒气——奚岚居然还没有硬!
顾景城的手,报复似的覆住了奚岚的前头,一把揪紧了细腻滑软的布料,开始了因耐心不足、而技巧拙劣的揉搓。可没想到才揉了几把,奚岚便来了感觉。
“嗯……嗯、嗯……”几乎是本能的,奚岚绷紧了全身防备的线条,那两瓣浑圆的臀球,是那么的翘,仿佛是习惯地夹起来,在邀请着男人,将坚硬的鸡巴深插进去。
顾景城喜出望外。他听着从渐渐屈服的奚岚喉咙里,零碎溢出来的断续闷吟。他将贪婪的鼻息,扫荡在奚岚的发根,与颈际的每一寸肌肤上,侧过头看那叼着黑皮带的脸染上红潮,漂亮的眼尾洇上湿气,蜜津像小河一样,晶晶亮挂在颌边……
顾景城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闻到了:奚岚身上发出来的荷尔蒙,都是一股子欠干的味道!
*
一年后。
“哦、哦呀……顾少干我!干我啊啊啊!”同样是高档厕所,夜总会里的,散发的却是俗气刺鼻的浓香,顾景城皱了皱眉,忍耐着眼前人淫浪吵耳的骚叫。
“谁他妈叫你转过身来的!给老子转回去!”面对这种出来卖的野鸭,顾景城可不会像当初对奚岚那样“怜香惜玉”。
他一把抓住了野鸭的刘海,提着人家,逼对方把抹了粉底的一张脸,转向厕所的隔间木板。
贱货!他在心里头这样骂。
可他随即一想,他的奚岚也曾是个“出来卖的”,而且那一串视频信息流数据,不知被拷贝成了多少份,蹲在了多少基佬宅男的电脑里、手机里、网盘里……那里头每一个奚岚,都张着腿在呐喊:“啊啊、干我!求哥哥们狠狠地干我!”
“你给我闭嘴!”顾景城恶狠狠骂道,“骚屁股抬起来就行,骚洞口对着我,吸着老子的鸡巴任肏,别的一句话也不准说,听到没有!”
“可是……可是伦家叫床真的很好听……啊、别!”那个不知道是叫ricky还是jimmy的鸭——顾景城压根就懒得记,还想试探着撒几句娇,就被顾景城举起来、作势要挥下来的皮带,吓得噤若寒蝉,赶紧自觉地转过身去,大屁股跟晾屁洞似的抬得老高。
顾景城举着肉枪正打算肏进去,他今晚无意间看了奚岚的GV,只想找个该死的肉洞泄泄火——无论那火是棒子里的,还是心里头的。可当他看见那个被肏得紫黑的菊眼,完全不似奚岚的那朵,又粉嫩又干净,他立即感到意兴阑珊,遂低头扫了一眼那浪货的前端……
“妈的!还没摸就已经硬起来了!我呸,恶心!”顾景城忍不住淬了一口唾沫,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回想起,奚岚第一次被他猥亵时的反应——那种又羞涩、又强忍着不准自己表现出快感的模样,着实让顾景城感到“除却巫山不是云”。
厕门被踹开,顾景城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没给人时间提上裤子,就扔出一把钞票大喝一声:“滚吧!给我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野鸭看在钞票真香的份上,顾不上嗔怪这大学生客户的喜怒无常,夹紧了屁眼,赶紧开溜。
*
灯球闪烁。夜总会的舞池里,群魔乱舞着一群人。扭腰的扭腰,贴面的贴面,四目相对、传递着“啪啪啪”的信号,用眼神“下单”的,也有不少。
顾景城扫兴地回到舞池边,伸手攥起一瓶啤酒的同时,还不忘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不知道奚岚一个人在家,现在睡了没有?
可当他意识到,自己竟还在关心那不要脸的浪货,他又默默地自己淬了自己一口,强装不在乎,豪爽地闷了一瓶,一直喝到底光光。
“哟,城哥好酒量啊!”有些人明明比别人年长几岁,可偏在他们眼里,谁有钱谁就是哥——别说是认个哥,就是当爷爷、拜祖宗都行。而顾景城的跟班罗明,就是这样一类货色。
罗明凑过来,提着暧昧的眉梢问:“怎么样城哥?Oscar的技术还行吧?老板推荐的口活,城哥点了一套没有?嘿,据说他是这里的‘口’碑南波湾(No.1)呢!”
顾景城撇下眼角,看见罗明翘着的那根大拇指就烦。原来那鸭,不叫Ricky也不叫jimmy啊,居然叫什么傻叉的Oscar?土不土,洋不洋,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好莱坞大明星啊?怎么,想得个‘口交奥斯卡奖’?呵,就他那个廉价的骚样儿!
顾景城正在心里吐着槽,猛然又想起五个小时前,他讽刺过奚岚“这演技不去好莱坞发展可惜”。如此联想,又给他惹来好大一阵不快,他的眼珠子在舞池里扫描来扫描去,试图寻找能赶走乌云的乐子。
这时,正好有一双波霸姐妹花,朝他抛来了骚味十足的媚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