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地复苏，皓月当空。
    天上，有一轮明月高悬，被点点星辰点缀，星月交辉。
    林凡的身后，也有一轮明月，于碧海之上冉冉升起。
    那轮明月散发出道道银辉，将林凡的身形映照地神圣庄严，浑身发光。
    此刻的林凡，黑发如瀑，身姿伟岸，宛若一代神祇降世，透射出一种唯我独尊的无上气势，令众人心生无尽敬仰，不敢轻视。
    林凡就这般背负着双手，看似是在静静地俯瞰着台下的近万名弟子，实则目光一直聚焦在眼前的属性栏之上。
    林凡：人元境五品
    速度：9
    体质：16
    内力：50
    功法：海上升明月（圆满）
    经验点：96
    已经没有足够的经验点给任何一项添加。
    《海上升明月》也从未入门连续升级，已经达到了顶级，不可再提升。
    “恭喜教主神功大成！教主神威盖世，举世无双，吾等愿誓死追随教主！”
    这时，台下的近万人哗啦啦地朝林凡跪拜而下，振臂高呼，脸上尽是狂热之色。
    碧海潮生，海上升明月的功法异象，狠狠地冲击着他们的视觉。
    拜月神教本就是以月为神明。
    如今林凡的这番作为，在他们看来，无异于化身神明。要知道历代教主，可从未有人将镇教神功修炼到如此地步。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此刻觉得林凡的修为越发高深了，高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居然连以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都能尽数收敛，这等实力，实在恐怖。
    而近日，教中暗地里传言教主渡劫后受了重伤一事，应该是谣言了吧。
    教主如今神功大成，气息内敛，举止从容，可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啊。
    众人纷心中各有所思，这下还真分不清教主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
    祭台上，林凡又哪里知道这些下属的小心思。
    他撤去了属性栏，俯瞰着跪地的众人，脸上古井无波，内心却早已小鹿乱撞，就跟看见了心动的姑娘似的，难以平静，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
    “平身。”
    片刻后，林凡潇洒地一挥袖袍，身后的功法异象逐渐收入体内，消失不见。
    维持这等功法异象，很消耗内力。
    但林凡很清楚，身为魔教首领，不光要实力超群，善于攻心，还必须具备远超大众的个人魅力，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强者追随。
    好在，镇教神功的功法异象，可以树立新的威严，令自身的个人魅力得到提升。
    “谢教主！”
    众人整齐划一地起身，目中的狂热、恭敬之色丝毫未减。
    所有人都注视着林凡，等待着教主下达散会的命令。
    “恭喜教主，教主能修成神功，实乃本教之福，日后本教定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为天下共尊！”秦老屁颠屁颠地跑上来怕马屁，一脸的恭敬之色。
    他对先前硬闯林凡房间的举动一直耿耿于怀，想要重新在林凡面前建立好感。
    林凡淡淡地看了秦老一眼。
    一统江湖？
    天下共尊？
    本座现在只想做好这个冒牌教主，不被你们给宰了，被外边的人给灭了。
    至于称霸天下的雄心，暂时是不存在的。
    “都散了吧。”
    林凡漠然地下令道，示意众人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上。
    “是，教主。”
    众人闻得圣谕，立马乖乖散去，这期间不敢发出任何嘈杂之音，生怕打搅了教主。
    “月神，你留下。”
    在月神等人也化作鸟兽散时，林凡将目光落到了澹台月身上。
    秦老等人没敢多言，纷纷退开。
    澹台月静静地屹立在祭台上，一袭雪衣随风飘动，夜风吹拂在她精致的脸颊之上，掀动那抹薄薄的面纱，露出晶莹雪白的玉颈。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极美的。
    林凡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相信书中描写的那中倾国倾城，满城粉黛无颜色的容颜，是真的存在。
    她面纱之若隐若现的红唇和下巴，都是能挑动人的心弦，令人心猿意马。
    月华如水，清风徐徐。
    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就这般静站着，显得无比美好，也显得很清冷。
    待得秦老等人走远，林凡才正对着澹台月缓缓开口道：“你这次做的不错，我很欣慰。”
    话语中的本座变成了我。
    这是林凡回顾记忆所得知的细节。
    原教主对澹台月青睐有加，在她面前是以‘我’自称的。
    这样或许就是出于一种亲近之意。
    林凡现在必须遵守这个细节。
    有时候细节就能决定成败。
    “多谢教主夸赞，能为教主分忧，属下愿效犬马之劳。”得到了林凡的肯定，澹台月神色一喜，面纱之下浮现淡淡的笑意，看得林凡眼睛一直。
    果然。
    记忆诚不欺我。
    这女的和原教主关系不浅。
    在秦老等人面前时，她可一直是冷着张脸，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笑意。
    不单独和她相处，还真见不到这抹动人的笑意。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林凡轻声道，转身俯瞰着望月台下，远处那灯火阑珊，若隐若现的城池景色。
    拜月神教位于玉唐帝国北部，地处天启山，北临极北荒原，南临都城长陵。
    从望月台俯瞰，一南一北，南北景色各有不同。
    林凡现在看的是南方长陵。
    长陵是玉唐帝国的几大城池之一，人口基数达到数十万，其中有不少宗门势力和玉唐军队扎根，守护长陵安宁，防止魔教入侵。
    从望月台俯瞰长陵，看似不远，实则相聚百里有余。
    长时间的安静，面纱蒙面的雪衣女子轻叹一声，也望向长陵的夜景，缓缓开口道：“教主有心事？”
    林凡心中一凛。
    女人的直觉还真是敏感。
    他之所以单独留下澹台月，是为了在教众们心目中营造一种神秘感，树立高大上的形象——我和她商量的要事，事关重大，你们听不得，也没资格知晓。
    二则，是为了试探澹台月。
    看她是否知晓原教主渡劫时是否受了伤。
    当初原教主在渡劫时，为了防止有人心怀歹意，进行偷袭，所以是秘密进行的，只有四大护教尊者及以上的高层人物才知晓此事。
    林凡故作一声叹息，搪塞道：“最近教中事务繁忙，有些心累。”
    “教主是万金之躯，要多注意休息。”
    澹台月语气轻柔，过了会儿，欲言又止道：“只是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
    林凡眉头一动：“在我面前，无需遮遮掩掩，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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