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起
中午时分，大雪已停。
茅屋内，李潭一边打着包袱一边道：“今年去苏老那里看看吧，这些年你都忙着修炼，现在有时间应该去给人家拜拜年了。”包袱打好后向岳凡递了过去。
“恩，我知道了。”笑了笑，岳凡接过包袱向屋外走去。
山下那雪中的小山村像裹了一层银装，远远望去显的格外宁静安详，看着村尾的那间茅庐，岳凡心道：“反正要进城，问问万爷爷他们要带点什么。”念想着向小村走去。
……
“万爷爷，我要到城里去，你需要带点什么吗？”拜了年岳凡才问道。
万先生想了想道：“对了，帮我买个好点药炉回来，我想练丹，其他的东西都还有，就用不着了。”
一旁的小雅儿突然跳了出来比划道：“我还没说呢，你们都不问问我，太过份了！”一边比划一边还露出委屈的神情。
岳凡伸手摸了摸小雅儿的刘海，含笑道：“那小雅想要什么！”
小雅儿这才甜甜一笑，比划道：“谢谢大哥，我想吃桂花糕。”
岳凡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着道：“真是贪吃的小猪。”
小雅儿皱了皱鼻子，比划道：“你才小猪呢，我好久都没吃桂花糕了，不想买就算了，真是小气。”
看着两个孩子之间的闹趣，万先生不由的笑了，向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馨的家，看到这幅场景心中甚感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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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县城内车水马龙，趁着过年的喜庆，老百姓都出门来转转。大街上有叫买的，有耍杂技卖艺的；有无龙舞狮的；有放鞭炮的。城里城外的庙宇更是人山人海、连门槛都快挤破了。这浓浓的喜气也冲淡了战火给人们带来的不安的。
苏记茶楼仍像以前一样热闹不减，爱听故事的、闲来无聊的、心中好奇的都喜欢到这里来坐坐。这里的说书先生不但口若悬河，而且像是无所不知一样，几乎每天都讲述着不同的故事，有喜剧的、悲伤的、感人的、惊险的、隐秘的、传奇的江湖故事，所以大家基本上都不会感到腻味。
“听说今天苏老爷子讲的可是最近江湖上的大事啊！”坐在茶楼一角的一男子对旁边一人道。
旁边那人眉毛一挑：“嘿嘿，居然还不知道啊。”接着一脸得意的道：“我兄弟的老婆的叔叔也是在江湖上跑过几天的，听说江湖上最近出了宝藏，这见事江湖上已经都传开花了。”越说越骄傲，声音也高了几段，仿佛在炫耀他知道很多一样。
“哦，大哥有朋友也跑过江湖啊，真是失敬啊，俺还真没听说宝藏的事，那你给俺说说是咋回事呢？”
那人一怔，支支唔唔道：“呃！我口才不好讲不清楚，你还是听苏老爷子讲吧。”话刚说完就换来周围眼光的鄙视，弄的那人真想找地方钻进去。
等人都挤满茶楼了，苏放豪才手执折扇，不紧不慢的缓步上了楼间。走到说书台前拿起惊堂木就是一下，“啪！”的一声，整座喧闹的茶楼顿时变的安静起来。
当所有人把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时，苏放豪才道：“今天想毕大家都知道，我要讲的乃是最进江湖中，与许多仇杀争斗有关的事，那就是‘汉王宝藏’中的‘武藏’。”最后一句话让人听了心跳不已。
环顾了一下继续道：“为了不涉及到政治话题，这里我就只说江湖之事。我知道这里也有人听说过宝藏的事，但来龙去脉就不是很清楚了吧，还是听我一一道来。
三百多年前，陈友亮起义曾自称汉王，打仗时每到一城都会强枪百姓、收敛钱财，当时富巨一方，可好景不长，失去民心后大天下就很难了，所以最后还是被明太祖皇帝打败。
但他死前早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财富分成了两份藏了起来，最后时刻才把藏宝的地方告诉给了自己的二个最忠心的属下，并让他们带着自己唯一的子嗣逃走，以图东山在起。
这‘汉王宝藏’一份是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据说得到这份宝藏就能买尽天下兵士；而另一份则是失传已久的江湖绝学、武林密传、神兵利器和无数灵丹妙药，得到这份宝藏之人，一统江湖、称霸天下简直不在话下，而这份宝藏便是传言中的‘武藏’了。”长长的讲完这段后，息了口气，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下面的人都激动了，这么大的宝藏，就算得不到，听听也过瘾啊。于是摒住呼吸，认真听着，生怕漏掉什么。
这时苏放豪才一脸满意的表情，放下茶杯继续道：“得宝藏者得天下，江湖中人听说这‘武藏’在九华出世后，蜂拥而至，正邪两到共有四百多个门派、八万多弟子聚集九华山，为了争夺‘武藏’一共拼斗了两天两夜，死伤三万多人，当时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场撕杀真的死了很多人啊”说到后面显得很是惨烈，连在坐的人听着都有点毛骨悚然。
“到第三天的时候，正道九大派、黑道六门、天下会、武林盟等等江湖大势力全都到场。发现原来这是个阴谋，于是江湖各门各派全力缉拿真凶，掀起了一场查找真凶的热潮，不过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本来事情应该就此完结的，但谁知道三个月后，‘碧血山庄’全庄二百八十多口人，一夜之间突然全庄被屠，几乎无一幸免，二位庄主凌极云、凌极风也战死在客厅中，只有他们的女儿和儿子在自己拼死掩护下，被管家萧勤带离，才幸免于难。
萧勤本想带着孩子找各大门派主持公道，可就在这时，江湖中传出消息——‘碧血山庄’有‘武藏’藏宝图，于是各大门派不但没有帮助他们，反而说藏宝图是江湖共有的，还逼他们交出藏宝图，并下了江湖通缉令。为了保住孩子，萧勤只好隐姓埋名，带着两位遗孤亡命天涯。”
“那怎么就没找朋友帮忙？这样乱杀人，难道没王法了。”突然一人愤愤不平的道。
苏放豪摆手道：“江湖事江湖了，王法在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们也不是没找朋友帮忙，但在利益面前，有些友情是经不住考验的。所以他们都被朋友出卖，差点全都死掉了。唉~~”
叹了口气接着道：“江湖永远都不是个宁静的地方，没过多久，江湖又传出一个消息，‘武藏’藏宝图被分成了四份，惹的江湖更是拼杀不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这些仇杀的经过，仿佛像是亲眼所见。
“经过段家堡的血案、青龙帮的内战、血刀门被灭，天鹰帮解散等许多起江湖拼斗、仇杀后，最终有三分地图落分别在东方世家、公孙世家、慕容世家之手，而最后的一张地图被‘楼上楼’得到，并在‘楼上楼’公开拍卖。”
“这也可以拍卖？”一人好奇的问道。
“‘楼上楼’是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他们很强大，主要是贩卖情报，联络杀手提取彩金等，是个强大的中介组织。所以拍卖藏宝图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场拍卖，参加的人可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中原四大财神、江湖九派六门、四大世家天下会、武林盟等等大势力的帮派参加，就连朝廷也派人参加了这次拍卖。”
“什么？连朝廷都要参加，怎么不直接拿走，难道还怕那些个江湖人士？”又是刚才那人问道。周围的人虽然没说，但也不由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苏放豪笑着道：“我看这里的朋友大都对江湖不是很理解，那我就告诉大家好了。江湖它自成一体，不是朝廷所能控制的，要是真要争执起来，最终会两败俱伤，至于其它的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
这次拍卖会若只是拼财力的话，那这些江湖门派就只有靠边站了，不过楼上楼宣称只要是珍贵的东西都能拿来出价。所以一场拍卖会下来，不知出现了多少珍品古籍武学秘籍，什么‘琉璃翡翠马’、‘千手血玉观音’、‘九宝龙凤镯’；什么‘玄阴经’、‘无形剑指’、‘大罗剑决’，就连十大名剑中的泰阿、鱼肠两把宝剑都显世了。我的天啊！如果谁要是把这都抢了，想不发财都不行啊。”看着苏放豪那副悲叹的表情，下面的人一片哄笑。
接着摇头苦恼道：“不过敢在中原四大财神、江湖九派六门、四大世家、天下会、武林盟、朝廷等等大势力面前抢夺东西，我看这样的人还没出生吧！呵呵~~”这副表情又惹得大伙一阵哄笑。
“最先出价的就是朝廷派来的人，他们一来就是‘琉璃翡翠马’、‘千手血玉观音’、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琉璃翡翠马’、‘千手血玉观音’最些虽然珍贵，但在江湖上也算不了什么，不过千年人参、万年灵芝在江湖上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贵的要命，所以一开始价格就提升了几个级别。
见第一个喊价的就抛这么高，大家都愣住了，惹得其他人心中都暗恨不已。知道用钱肯定是带不走藏宝图了，于是，全都用奇珍异品来叫价。接着又是江湖门派开始叫价……”
苏放豪发挥自己的了口若悬河的本事不停的讲说，仿佛自己参加一般，高潮之处还不时比划两下，听的大家激动不已。
……“经过四大财神之间的几轮比拼，最后，四大财神之首赵千金，用十大名剑中的泰阿、鱼肠和百年前威震江湖‘落雨剑法’，才换到了‘武藏藏宝图’……
至此，江湖宝藏的风波才告一段落。”
“啪！”惊堂木一拍，一口气说完，苏放豪才端起茶杯喝完最后一口茶，于是又慢悠悠地离开了。
人们也开始了自己议论、吹嘘、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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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记茶楼后院，永远的显得那么宁静，仿佛红尘的喧闹都阻隔在了门外一样。
岳凡静静的躺在椅子上，十分享受这里的宁静。这与山里不一样，山里的宁静就像一幅画一样，而在喧闹的城镇里的那份宁静显的更加出尘，不然怎么说小隐于林，大隐于市。所以岳凡每次到这里来都会在小院恬息一会儿。
“小凡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哈哈~~~”苏放豪大笑着走进后院。
岳凡连忙起身微笑道：“苏爷爷，您身体最近可好。”
苏放豪笑道：“好，身体健康，能吃能睡的，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说到后面望着岳凡，眼中满是笑意。
岳凡把老人接到椅子上，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正在锻炼自己，所以这几年来得少了，希望苏爷爷不要生气，见苏爷爷精神身体无恙我就放心了。”
苏放豪不在意的道：“你的事你爹都跟我说了，男子汉就应该靠自己，我当然也不会怪你什么，只是这么久没见你，所以心里挺念叨你的。不过正想着你就来了，还真明白我的心意啊，呵呵。”
岳凡身子一恭，笑着道：“我和我爹给苏爷爷拜年，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苏放豪心中一震，暗道：“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都能做到，但真的能什么事都如意吗？”扶起岳凡轻叹道：“好！好，希望能像小凡说的那样就好了。”
岳凡问道：“苏爷爷有什么心事吧，我能帮你吗？”
苏放豪微笑道：“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心中却加了一句：“至少你现在帮不了我啊。”
岳凡知道苏爷爷不想麻烦自己，于是坚定的道：“苏爷爷，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帮上你，请一定要告诉我。”
苏放豪一怔，随即开怀大笑道：“好，好，一定告诉你，哈哈~~~”一阵过后，才问道：“对了，你现在修炼的怎么样了？”
“三年多的苦修让我进步很大，只是最近不管再怎么修炼进步都很慢……”当下，岳凡把这三年来的修炼情况都告诉了苏放豪。但七情之气修炼的事并没说，其一因为自己也不太了解自己的情况，其二是自己答应过父亲和万先生不再别人面前提起。
“好坚强的孩子啊！”听完岳凡的修炼，苏放豪心中佩服不已。虽然岳凡说的简单，但三年的苦修若没有大毅力是绝对不会成功的。
……
聊了阵家常，苏放豪非要把岳凡留下来吃顿年饭，岳凡无法只得留了下来。
不过这顿饭绝对是岳凡长这么大吃的最贵的，也是最好的一顿饭，让他回味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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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阁座落在宁县城最热闹的地段东街，是附近最红的青楼，乃至全国都非常有名。因为这里有非常漂亮的姑娘，还有最动听的乐纺。但最出名的则是这里有个美若天仙、才情过人的才女——杜月清。
她本来身在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但由于父亲被陷害，关入牢狱中，家也被抄了。而她与母亲被赶出家门，以前的亲戚都像见了鬼一样的躲着他们，使得无一去处。
经过多次申冤未果，母亲病逝了，而她也被判为了‘罪人’。‘罪人’一般都是亲属范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连累自己的子女或父母轮为贱民，不能为工、为商、为官、为道，只能干最低贱的事务。
杜月清成为‘罪人’之后便沦落到风尘中，展转来到了玲珑阁。因她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于是成为了城中最有名的人之一，也称‘才女月清’。可因为她乃是‘罪人’之身，所以虽然很多人都很爱慕她，但想要带她离开青楼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玲珑阁来了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不过除了这里的老板，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能让老板亲自出面，让杜月清姑娘亲自作陪，想来必定是有权有事的大人物了。
玲珑阁后院清雅别致，假山流水细细悠远，而院子的亭中坐着二名男子，正细细的品听着亭中女子的抚琴之音……
“好！清雅悠远、出尘脱熟的乐调，远离红尘的意境，月清姑娘果非俗流之辈啊。”一曲完毕后，蓝衣男子拍手称赞道。
“是啊，月清姑娘的琴声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另一白衣男子也称赞道。
杜月清起身谦逊道：“王公子、赵公子过奖了，能听懂月清的琴音，是月清的荣幸。”
蓝衣男子摆手大声道：“我王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若不入我耳之音我又岂会在意，更不会称赞。”说话间自有一份骄傲。王宋面如冠玉，但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一身蓝衣看上去神采飞扬、潇洒不凡。
“是啊，是啊，我赵天华可说的都是真心话。”原来这位赵公子正是江南首富赵千金的二公子赵天华。
杜月清看着两人，腼腆一笑道：“那月清在此谢过两位公子赞赏了。”
杜月清这一笑惹得两人心中一阵酥软，呆呆的站在哪儿。
王宋自知失态，立刻回过神来，一脸诚恳的道：“红尘清雅百花香，百花香过独一兰。月清姑娘真乃出尘仙子也。”
一旁赵天华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月清姑娘真像仙子。”
杜月清轻笑道：“两位公子过奖了。”
王宋起身道：“在下还有些要事，等办完后再来拜访月清姑娘。”
杜月清道：“既然公子有事，那月清就不留公子了，若王公子下次再来，杜月清再为你抚琴一曲。”
“好，到时我一定再来打扰月清姑娘。告辞了！”辑了一礼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赵天华见王宋说走就走，无奈之下也起身对杜月清道：“我也会常来看望月清姑娘的。告辞了！”说完后不舍的跟了上去。
等两人走后，杜月清身后才站出来一个丫鬟，笑着道：“小姐，我看那个王公子不错哦，对小姐也挺有意思的。呵呵~~不过那个赵公子看着就讨厌，声音细细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还抹粉的真叫人恶心。哼！”
杜月清点了一下那丫鬟的脑袋道：“看人不要看外表，那个王公子可不像他表面那么简单。”接着叫丫鬟拿上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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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县城内，说到好吃的东西，除东街外别的地方根本不值一提，于是离开茶楼后，岳凡直往东街行去。
这条街宽敞无比，两旁高楼林立，大街比之平时更加热闹，刚放完鞭炮的硝烟都弥漫在空气中，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挂彩，渲染着喜庆的日子。不过最热闹的还是街中那些卖艺的，耍刀的、举重的、耍平衡木的、吐火的、变脸的、顶大缸的精彩绝伦，看的人站满了半条街。
岳凡看了看这些耍杂技的，突然愣了一下，心道：“自己也才十多岁的人，怎么对这些都提不起一丝兴趣！”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向着卖桂花糕的走去。
“大叔，给我三盒规划糕。”
见有客人来，这位大叔精神一振，高兴道：“好勒，小兄弟真有眼光，我这里的桂花糕可是附近最好吃的，今天大年初一的，大叔我送你一盒。”一看就知道是个热心常的人。
岳凡笑了笑道：“不用了，三盒就够了，今天大年初一，祝你生意兴隆。”
大叔一愣，这才认真打量这位小兄弟。岳凡一身兽皮的补丁棉袄裹在身上，一看就是个猎户。经过三年的修炼，早以不像当初那么黝黑，一双眼睛深邃明亮，细嫩的脸庞轮廓分明格外坚毅，一头雪白的头发虽被斗笠遮住，但还是那么显眼，配上细嫩的脸庞显得有些病态。
“小……小兄弟，你……你的头发……”大叔深感吃惊，说话也没刚才那么流利了。
岳凡毫不在意，淡笑道：“没什么，只是生病了。”
这位大叔还想在问，但被一旁的喧哗声打断了。
见围上去的人越来越多，岳凡也忍不住旁边望去。
虽然前面人潮拥挤，但岳凡精神力非常，稍微一查自然知道前面的情况。
……
宁县城的东街现在已经围的是水泄不通。
人群中央有一年轻素丽的女子，手持单刀在三个壮汉的围攻下苦苦支持着，而一旁受伤的在地的中年人不停的叫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可惜，任凭中年人如何叫喊，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忙，反而在下面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世态炎凉！看到这样的情形岳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可自己毕竟不是英雄，管不了这等事，于是拿到桂花糕后，把钱付了就想离开。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这时，一把短刀掠过人群，好巧不巧的像着岳凡飞来！
“哗！”
众人惊呼，岳凡本能的抬手遮挡，短刀正好打在桂花糕上，落了一地。
看着地上的桂花糕，岳凡越想越恼，那可是他存了许久的钱为小雅儿买的！气愤之下，他拣起短刀和桂花糕朝着场中走去。
人生的转折，往往就是一个不经意的决定。或者说，只是向前跨了一步。
……
（第一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