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林盈盈把裙子掸了掸,“这是睡裙,你没穿过?”
    睡裙是什么?我连裙子都没有还睡裙!
    晚上睡觉她们就穿着裤头加棉布背心,根本不知道睡衣这种东西。
    林盈盈穿着她的白棉布裙子,飘飘摇摇地进屋去了,风一吹裙摆飘逸若飞,真跟个妖精一样。
    霍青荷吐了吐舌头,跟霍青芳道:“大晚上的可吓死个人。”
    霍青芳:“还挺好看呢。我瞅着可轻快,不是那种土棉布。”
    林盈盈洗完就先回房间,她这一次没敢再穿性感内衣,免得刺激了霍青山。
    她也不穿胸罩了,直接穿上少女款小内内,然后爬上炕从炕柜里拿出老牌花露水掸一点。
    夏天有蚊子,哪怕钉着纱窗也还是会有,家里会用艾草等草药熏熏,屋里就残留着一股子味儿。
    不过林盈盈不怎么怕蚊子,可能因为她有怪病,蚊子就不喜欢喝她的血。
    看霍青山没回来,她就垫了个枕头趴在炕上开始写信。
    等霍青山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林盈盈趴在炕上,棉布裙子褪到大腿根,两条纤长白腻的小腿在空中调皮地晃来晃去。
    那画面实在是引人犯罪。
    第30章 坏·大嫂
    听见霍青山进来, 林盈盈就回头朝他嫣然一笑,勾了勾手指,“来呀~”
    他穿着短裤和背心, 露出修长结实的四肢,随着他举手投足的动作,肌肉都拉伸出性感的线条。
    她又想亲亲抱抱了。
    霍青山眉眼不动, 转身把门关上, 又去看了看后窗, 这才回来上炕。他看林盈盈在写信,便问:“明天寄?”
    林盈盈扯着他的衣襟让他低头, 亲了他一下,在他大手要搂过来的时候,立刻小脸一板, 一本正经地说:“不许动手动脚!”
    霍青山垂眼看她,双手乖乖地放在身体两侧,俯首就噙住了她甜美的小嘴。
    他低笑, “没动手。”
    林盈盈眼眸荡漾着春水, 轻轻捶他, “看信!”
    霍青山低头看过去,她的字写得很漂亮, 也和她的人一样舒展张扬,丝毫不见拘谨束缚。看完一遍, 他问:“你这样……虚夸,好吗?”
    她在信上把他和家人夸了个天花乱坠, 让霍青山觉得太浮夸了, 这写的根本不是他和家人,不知道哪里造出来的。
    就说大妹霍青荷, 林盈盈夸她美丽大方,端庄知性,非常有时尚感,而且积极上进,是个大有作为的人。
    霍青山不敢苟同。
    虽然他和妹妹们不是太亲密,日常交谈也不多,但是霍青荷所作所为他也看到。她和妹妹霍青芳一起下地干活儿,不是要喝水就是要上茅厕,最后活儿基本都是霍青芳干的,可工分却平摊她一半。回到家霍青芳忙着帮忙做饭、喂猪、挑水,霍青荷就开始喊累,不是躺着就是躲在屋里打扮臭美。这是霍青峰喊的,他不曾去看过她打扮,不过八九不离十。
    再有霍青峰,她夸他聪明伶俐,富有正义感,有创新精神,是个干大事儿的料。对于这个弟弟,霍青山还是有话说的,浮躁得很,不肯脚踏实地、不肯循规蹈矩,处处都想挑战规则。种地他说这是老黄牛吃力不讨好,一年到头累死也吃不饱。让他当兵他更不肯,说新兵蛋子入伍被训骡子一样狠训,大哥稀罕他科不稀罕。要知道现今社会乡下人想去当兵,还得想办法托关系呢,那可是香饽饽。就这样,哪里是干大事的料?
    霍青山是个脚踏实地非常务实的男人,当兵以后也靠着拼命升职赚额外奖励养家糊口,他坚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哪怕他的收获比起有些子弟少得多,可比和他同样出身的却多,在他熟悉的阶层,这个规则是公平的,他认可。
    林盈盈看他那严肃的表情,伸手捏他的脸,娇笑道:“你整天板着个脸做什么呀?我又不用你的脸来印扑克。”她扑倒他背上,嘻嘻笑着咬他的耳朵,他很受不了她往耳朵里吹气。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林盈盈小脸搁在他肩窝里,撒娇,“青山哥,你明天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霍青山:“玩?去哪里?”
    林盈盈笑眯眯道:“就附近村子转转啊,我发现乡下可美了,天蓝蓝的,水青青的,孩子们的笑容格外淳朴。”
    霍青山歪头看她,他咋那么不信呢?就跟她接触这几天,他已经开始了解她的秉性,尤其经过这两天的深入接触,他对她的了解越发深刻起来。
    他就故意逗她,“乡下这么美,明天你跟我去打场?我估摸明天会更热。”
    林盈盈嘟嘴,“坏人。总想晒我,要是给我晒坏了,你不得心疼?”
    霍青山笑而不答。
    林盈盈不依,细柔的双臂挂在他颈上,整个身体都贴上去,把双脚也朝后翘起来想把他压倒,“你不心疼我不依。”
    她在他背上蹭来蹭去,一点都不老实。
    霍青山只穿着背心呢,对她胸前那两团雪软的触感就格外敏感,感觉浑身都烫起来。
    他大手朝后一抓,就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别乱动。”
    “不行!你替我写信!”林盈盈刁蛮地命令他,还像考拉一样夹着他精瘦的腰,小脑袋胡乱地拱他的脖子,甚至张嘴咬他颈侧的动脉。
    有这么好玩的媳妇写什么信!还是这么亏心的内容。
    霍青山低头沉肩就把挂在他背上的林考拉给翻到了前面,在她惊呼的瞬间将她打横扣在了怀里。
    林盈盈水亮的桃花眼娇嗔着瞪他,刚要说话却被他吻住了。
    他不再是什么也不懂的纯情男人,这会儿吻技娴熟,强势又温柔,攻城略地一样就把她身心全部占领。
    她挂在他身上,被揉搓得浑身滚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她那双桃花眼跟水里捞出的一样,湿漉漉的,半是娇羞半是大胆地看着他,“不要……折磨人。”
    她朝他撒娇,恨恨地踢他,就是做么有什么难的,他非不给。
    坏蛋!人家都是男人骗女孩子,说什么我就蹭蹭不进去,他可好,把她弄得受不了又不肯给。
    她含羞带怯,浓密的长睫上盈着泪珠,那娇嗔的眼神与其说控诉他倒不如是勾引他。
    霍青山那双星辰般清亮的眸子染上了情潮,却依然用尽所有的定力隐忍着,嗓音都沙哑得厉害。
    “宝宝想要?”他亲她。
    林盈盈勾着他的颈,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下,她主动勾住他的腰,感觉要被他给折磨疯了。
    他嗓音性感低哑,在她耳畔低低地回旋,“再等等。”
    他试探过,如果强行冲破阻力,她那么娇嫩的身体一定会受伤的,他可不想跟媳妇圆房的时候弄出事故来,更舍不得伤害她。
    他只能耐心地引导她,让她慢慢地适应接纳他。
    “霍青山……”她轻咛,眼神有些散。
    霍青山掌控着她滚烫的身体,吮了吮她锁骨处的细汗,“嗯?”
    林盈盈咬了咬唇,细声软绵绵带着颤音,“我想要你……”
    他亲了亲她的耳珠,“好,给你。”
    林盈盈最后睡着的时候还嗔他骗子,霍青山却不接受,毕竟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他啊。
    第二天林盈盈一早就爬起来,洗漱之后坐在桌前,托着下巴骄傲地瞅着家里来来往往的小叔子小姑子们。
    当家的第一天早上,她要逞一下当家大嫂的威风,嗯……她清透的眸子一转就拿霍青荷开刀吧。
    不知道危机来临的霍青荷还揶揄她,“哟,这谁啊?起这么早啊?”
    林盈盈微微一笑,“管你吃肉的当家大嫂呀~”
    霍青荷脸色一变,赶紧道:“大嫂你辛苦,不用起这么早的。”反正也不干活,就干坐着谁不会!
    很快,霍青芳帮着霍母从厨房端饭过来,林盈盈就起身把传盘上的筷子拿过来,然后一双双分好。
    霍母从厨房出来,看到林盈盈在分筷子,转身就对正在水台边上梳头的霍青荷道:“学学你大嫂,多勤快!”
    霍青荷瞪圆了眼睛,“娘,你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笑话大嫂呢。”
    霍母白了她一眼,“我像开玩笑吗?咱家吃饭就你没帮过忙。”
    霍青荷:“我……合着我一直吃白饭还是怎么的?我哪天不上工赚工分?我大嫂她赚了吗?”
    霍青峰从谢三叔家回来,进院门就听见这话,他嘲笑道:“大嫂没赚,大哥赚了啊,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大哥赚的?你以为你那仨瓜俩枣的工分能喂饱自己肚子?”
    他学着霍青荷的样撇撇嘴,然后扬着头进屋了,对林盈盈笑道:“大嫂,早上好啊!”
    林盈盈笑得非常有当家大嫂的范儿,笑容完美又官方,这可是训练过的!
    霍青峰呆了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怎么感觉不太妙呢?
    很快霍青山从外面挑水回来,把水倒进缸里收拾一下,他也坐在林盈盈身边吃早饭。
    他看了一眼,“青湖和谢云呢?”
    霍青峰:“他俩说不回来吃了,跟着三叔吃。”那俩孩子得了林盈盈的糖,觉得再敌对她有点不仗义,可让他们讨好欺负人的林妖精,他们也不肯。所以俩小子就嘀咕一下,索性呆在谢三叔家不回来,反正等会他们得去割草。
    霍青山扭头看林盈盈,低声道:“以后别吓唬小弟。”
    林盈盈对着他笑得撒娇又甜美,“少诋毁我,我这么通情达理又可爱的大嫂,怎么可能做出欺负小姑子小叔子那种灭绝人性的事儿呢?”
    霍青山:“……”行叭,我不该问的,问就是随便欺负。
    霍母给大家盛小米粥,递给林盈盈一个很漂亮的细白瓷兰花碗。
    霍青山帮林盈盈接过来放在桌上,低声提醒她:“烫。”
    林盈盈起身跑去屋里。
    霍青荷盯着那个花碗眼睛一亮,羡慕地道:“娘,咱家还有这碗呢?也给我一个!”
    她最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了,可惜家里哥哥务实不允许花里胡哨,娘也心疼大哥赚钱不易,一分钱都不乱花,全家上下都以朴素实用为原则。
    霍母:“这是你大嫂的。”
    林盈盈自己带来不少东西,碗筷饭盒茶缸水杯这些,一应俱全。
    霍青荷就撇嘴,嘟囔了一声,“真是显摆,土财主做派。”
    林盈盈去西屋抱了个糖罐子出来,里面装着一罐子绵白糖,她笑着问大家伙儿:“你们喝小米粥不加白糖吗?”
    众小姑子小叔子们俱是一愣,吃小米粥还能加白糖?这是什么地主老财的坏毛病?
    霍青峰和霍青荷反应最快:“大嫂,我要!”
    林大小姐笑盈盈地看了他俩一眼,抱着糖罐子先要给霍母加了一勺子白糖。
    霍母赶紧拦住她道:“盈盈,可别浪费,我不爱吃,你吃啊。”
    霍青荷立刻接上,“娘不爱吃糖,怕牙疼,娘那份儿也给我吧。”
    林盈盈大眼瞪起来,眉头微蹙,不解地道:“怎么娘吃就是浪费?这是什么不孝顺的混账话?”
    霍母赶紧笑着解释,“盈盈别生气啊,是我牙疼,不爱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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