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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知道在大夫眼里病人脱光了也就是病人,可顾子熙又不眼盲,那些江湖闲汉看自己娇妻时的眼神,还有几个
    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毛头小子总是追着孟然献殷勤,实在教他忍无可忍。
    还好那笨蛋迟钝,根本察觉不出来,但顾子熙觉得必须要采取措施。
    因此忽有一日,顾大少主开口:“然然,我旁观你接诊多日,对银针之术也有涉猎,不如让我试一试?”
    孟然正打算给一个来问诊的青年公子施针,不知
    roushuwu.
    为何,这家伙的脸一直红红的,还总是偷瞄她。
    “你……行吗?”她有些迟疑,病人只是小疾,加之顾子熙武功高强,对人体大穴了如指掌,或许可以?
    顾子熙一袭落落玄袍,走到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听到一句低语:“我行不行,晚上你不就知道了。”
    这,这混蛋……正自羞恼间,他已拿过她手里的银针,闪电般几下刺出。只听那公子“啊”的一声大叫,孟然连忙
    凝神:
    “嗯……”出手精准快速,甚至比一些谷中弟子表现得还要好,“就是……下手有点重。”看着那位公子痛得扭曲
    的脸,孟然咳了咳。
    “下次会注意的。”男人潇洒地摊了摊手,下次注意,一定要更用力点。
    有了这一遭,他便顺理成章给孟然做起了助手。孟然医术精湛,许多病症只需看一眼便知如何抓药,如何施针,因
    此她顿时轻松不少,日常动动嘴,自有药童写方子,顾子熙下针。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病人似乎也来得越来越少。她本略觉奇怪,顾子熙道:“依我看,这是好事。”
    “之前那些闲汉,头疼脑热都来寻你,这种小病,随便寻个大夫都能抓药,不止浪费你时间,还耽搁你诊治真正有
    需要的病人。”
    “言之有理。”孟然点了点头,当即把此事抛在脑后。
    她哪里知道两里外的那条大路早已被顾子熙派人拦了起来,顾虎像一尊铁塔般守在那里,每日领人
    检查巡视,所有醉翁之意不在酒者都被筛沙子般筛了个干干净净。如此一来,顾大少主又多了乐在其中的时间。他
    身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只是毒素还在清除中。这毒
    缠绵入肺腑,绝非一朝一夕便能拔除,中途卿云岫也来过几次,顾子熙隔帘拜见她,她只道毒素必能彻底祛除,刺
    杀之事,当与琅琊城一道调查。
    少举对付情敌: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少主难为21(H)
    但调查进行得并不顺利,谢来追着元雅入了南疆,已是半月未曾有音讯。顾子熙派出各方人马探听蛛丝马迹,总
    算摸到了一点线索。
    quot;刺杀针对的是云梦谷,而非琅琊城。quot;
    他是在去云梦谷迎亲的路上遭袭,动手之人又使的止水落仙剑,显然是要诬陷云梦谷。加之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元
    雅,当日谢来与元雅结伴,可是有不少江湖人看见过的。
    “云梦谷从不卷入武林争斗,此举应是有两个目的。第一,拉云梦谷下水,把局势搅浑。第二,趁着云梦谷动荡,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做成什么隐秘之事。
    前一个目的,可能动手的势力就太多了。此前琅琊城与朝廷的剑拔弩张,武林中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却因为朝廷
    赐婚消弭,不知多少欲浑水摸鱼者不满。
    至于后一个目的
    “难道是为了谷中绝学,又或者珍稀药材?quot;
    quot;都有可能,“顾子熙沉吟着,“江湖传说,医仙容颜不老,长生不死,云梦谷有能让人延寿百年千年的仙药,这
    世间除了财富、权势、绝世武功,寿与天齐,同样教人趋之若鹜。quot;
    而且,若是武功高强,地位尊贵之人,对长生的渴望越强。因为他们什么都有了,只是人生短短几十载,到头来依旧
    是一杯黄土。
    不知为何,孟然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抿了抿唇,抬头看向顾子熙:“连你也相信云梦谷有这种东西,想得到传说中的
    仙药?quot;
    顾子熙嗤笑一声:”我风华正茂,年富力强,又不是黄土埋了半截的那些糟老头子,想这些做什么,不过他刻意拖
    长了调子,将少女拉进怀中,“我也不是没打过云梦谷的主意。
    “毕竟此药若真的存在 ,不知多少人抢破头,琅琊城得到,大有可为。可惜我现在娶了你,自然不能再算计到亲家
    头上。”心跳
    “可惜?哼,你果然心怀不轨。””是啊,”男人似笑非笑,”我算计的变成了云梦谷另一样珍宝,比那仙药要珍贵十倍百倍,拿什么我都不换。”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吻上少女精致小巧的耳珠。孟然缩在他胸前,只觉脸红耳热,待想到那件事,一时间又黯
    然顿起,满嘴苦涩。
    她默默地不说话,顾子熙温柔舔吻着,薄唇不知不觉含住她小嘴几番缠绵,眼看大手已经摸上衣襟欲将之挑开,孟
    然忙娇喘吁吁地挣脱出来:”别嗯,要给你祛毒了。”
    顾子熙身上的毒连卿云岫都说不大清楚,不过天下的毒,大抵都脱不开最基本的规律。以卿云岫浸淫医道几十载
    的经验,她来见了顾子熙几次后,便写了方子,让孟然以银针每日为顾子熙拔毒。
    只不知为何,拔毒之前孟然总要点了顾子熙的睡穴。
    “这是师父特意叮嘱的,她说拔毒时毒性会在心脉中重新流动,若你苏醒,气息自然运转,会影响到我施针。于此
    毒来说,轻微的差别,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若是别人,要让顾子熙毫无知觉地躺上一个时辰,任由那人随意摆弄自己,他是决计不愿的,哪怕卿云岫亲自出
    手也不行。但在听说由孟然给他施针后,他一口便答应了。
    “你可要轻点 ,别把夫君给扎坏了。”
    对他时不时调戏自己两句的做派,孟然早已习惯,瞪他一眼,示意顾子熙躺好。她手里捏着针囊,垂下眼帘,掩
    去眸底的晦涩与黯淡,待一切准备妥当,她伸手熟练地拂过顾子熙的睡穴,很快便看到男人闭上了眼睛。
    酣眠沉沉,呼吸平稳,窗外的日头慢慢坠落,少女的面色愈发苍白。一个时辰快要到了,今次的拔毒也将至尾声,孟
    然全神贯注,外物不扰,因此没有注意到原本沉睡的男人竟睁开双眼:
    “……然然。”
    他的声音里还透着几分茫然沉哑,热流源源不断涌入他胸口大穴,少女两只手按在他胸前,正以内力灌注。
    “嗯?”
    孟然一惊,没料到他竟提前醒了。想来是她点穴的手法稀松平常,之前顾子熙身中剧毒自然无碍,随着毒素越来越
    少,他内力渐复,睡梦中便无知无觉地将穴道给冲开了。
    “你在……”
    说时迟那时快,她没有犹豫,俯身吻了下去。双手顺势环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胸膛上摩挲,鼻尖抵着他英挺的鼻
    梁,少女吐气如兰:“我……方才你亲我的时候,那儿……痒。”
    顾子熙心头一动,将疑惑暂且压下去,反手搂
    roushuwu.
    住她。这小东西可从未这般主动过,他任由她的唇在自己面上游移,微微挑眉:“然然在说什么,我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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