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鸣(H)
柔光从简约方灯透出,照亮原木地床一角。浅咖色的棉麻被单平坦无痕,从未住人也不沾纤尘,可见主人对其的爱护。
连晓从没想过会在这样安适的环境里,对刚见面的男人交付出初次。
撕成碎片的衣裙被一扫在地,未白将她困在身体与墙之间,专注而细致地抚摸过每寸瓷器般的肌肤,如同在鉴赏稀世的艺术品。
胸前那片遮蔽被粗暴扯开,他随手将纯白的棉纱内衣扔到床下,温热的手掌即刻代替上来。沉青爱抚带起的敏感尚未消退,他的举止让连晓心底泛起羞人的欲望。
“把眼睛闭上,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他忽然发出命令,语气中有不容拒绝的压慑感。
没必要和他作对,她依言合眼。温暖柔软的触感覆上嘴唇,唇齿间有轻淡的薄荷香气。兴许因为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没有半分令人不适的烟味,反倒有种独特成熟的清爽味道。
他极耐心地沿唇线徐徐游过,全不费力打开紧合的贝齿,轻柔探入口中,温和得与刚才判若两人。手臂打开被按在墙上,他的索取逐渐升温,开始变得霸道强势。湿热的舌尖卷起她的缠绵起舞,带了十足的侵略意味。
连晓轻轻往里挪了下身体,粗长坚硬的东西正抵在耻骨上,热烫得难以忽视。尽管调整了坐姿,他们之间仍维持着羞人的姿势。她的两条腿折弯向外分开,与床面搭成叁角形,勉强容纳下他高大的身躯。
口齿间、鼻腔间、身上每一处都沾染了他沉稳的男性气息,他的吻落到锁骨上,转为恣意用力吮吸,莹白的皮肤顿时浮起深红色的吻痕,犹如绢纸上点开几朵情欲之花。
俯身端详两团绵云似的乳房时,未白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手上陡然施力。乳肉在长指收拢间饱满鼓起,顶端一枚丹珠娇嫩挺立,只是轻轻一捻,她就能感觉到下身源源不断涌上热意。
“疼。”力气大得像是施虐,连晓轻声哀求也没减弱他半分动作,只好由他肆意妄为。
蹂躏半晌,他终于玩够了。退身一段距离,手臂环过她的身体,把她一并从墙上提起来。
她重心下移,转而跪趴在他身上,腿心正紧紧贴附在他胯间,以至于能清楚感受出那骇人的长度。隔着衣料慵懒摩擦一会,未白暗哑开口:“帮我解开。”
他指的是衣服,连晓指尖都在发抖,解一枚衣扣都要花上好久。半趴在他身上解到一半时,下身倏地一凉,他将最后那片布料撕扯下来,手掌抚上她的小腹,指尖在湿润的小缝间上下滑动着。
从未有人触摸的地方被他轻佻玩弄,她剧烈一颤,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眼眸里盈起水光。头顶上响起他倨傲的命令:“快点。”
她继续去解下一枚纽扣,衣衽间隙露出他纹理分明的肌腱。他的长指轻刮过娇嫩的花蒂,寻到花瓣中最柔软的地方,缓慢挤入青涩幽密的花径之中。
前戏撩拨足够,无须费力,盈满蜜液的花穴轻易地吞入他的手指。她听见他在上方轻笑一声,鼻尖泛酸,却还是受欲望驱使,忍不住娇吟:“嗯……”
未有人至的幽境被他逐步深入,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涌起异样的满足感。手指已经整根没入,他游刃有余地抽送起来,身下响起淫糜的春水翻搅声。
快感涌动引起另种空虚感,那是一种渴望其他进入的感觉。连晓终于解完最后一颗纽扣,身下异物随即抽离。
倏忽间一阵天旋地转,未白起身将她压在床上,流畅地除去睡裤,高高挺立的巨物显露真容。赤红粗长,圆润顶端微微湿润,看得她心下一惊。
“我……”我不行的,连晓下意识想举白旗,骤然被他捂住嘴。他额上泛出细小汗珠,俨然忍耐到了极限。抵在微敞的花穴口停顿半刻,他挺腰直入,卵蛋般的顶端毫无阻碍地滑入花径中。
疼,强烈痛感瞬间侵袭了感知,她疼得眼泪直流,被他禁锢在身下,连挣扎都很困难,只能咬牙承受他的进入。
在紧致甬道缓慢前进,他倏地停下了,停在一层阻碍前。墨玉般的眸中浮掠光影,化作唇畔一抹上扬弧度,他不再犹豫,握紧她纤细柳腰,一用力冲破阻碍。
“啊!……”连晓弓弯了腰,哭腔求道,“疼,未白,我不要了……”
意外的是,这次未白听进去了,没有再往深处挤入,而是俯身将她搂进怀中。
欲望深埋在她体内不动,他将她散乱长发拢到背后,似是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身体像一根紧绷的弦,他低声道:“放松点,你太紧了。”
等她稍许平静,他才开始小幅度地抽插起来。他上衣半解,玉石般的肌肤因情欲泛起一层薄汗,在荧荧灯光下分外魅惑。
双腿被他打开到极限,每一次进出都像步上高潮的音符,她听见自己的身体发出渴望的共鸣。原本细微的啜泣染了欢愉,入耳似是绝妙天成的乐章,他目光越发幽深,律动陡然激烈加快。
“啊……啊……”他顶得太深,连晓情迷意乱之中搭住他的胳膊,转眼手又被按回床上,与他十指相扣。她要受不住了,情潮漫过理智,终于奔溃决堤。
白玉般的身体剧烈颤抖,向后拱成一道优美弧线。蜜液一股一股从穴口涌出,媚肉绞紧了炙热的肉棒,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差点没能控制住。
未白低下头,将她的呻吟吻入舌尖。借高潮余韵下春水的润滑,他如疾风骤雨般抽送起来,她的双臂紧紧环过他的肩背,才能勉强承受这番索取。
快感之巅,他紧紧抵在甬道最深处,以滚烫的尾奏结束了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