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身份

    秦川回头，一道冷光落在小涵脸上，她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透亮，闪着无邪的光，她抿着唇，心中盘算着下一句该说什么。
    秦川眼里微微一软，很快恢复幽深，他给了吧员一个手势，吧员给了小涵一杯跟秦川一样的烈酒。
    “我一个人，你一个人，你想怎样？嗯？”他的话很轻柔，却是带着戾气的，低沉的好听。小涵想起了陈洛的声音，如出一辙。
    他的眼睛里漫着幽深，让光亮仿佛要将人吞没，小涵撇开了眼睛，被秦川那么一问，她心里那个嘘啊，但是表面的镇定是要装的，手心微微湿了。
    小涵挤出笑颜，淡淡的否定，“我不想怎样，我能有什么想法，只是想跟你聊聊……”小涵在心里加了句，我能有什么想法，平安度过十分钟吧，给个号码，姐姐一个礼拜的饭钱省了。
    等于，眼前这位大哥就值她一个礼拜的饭钱。
    “聊聊？”秦川冷笑一声，嘴角滑过一丝邪魅，“是想去我房间，还是到床上去好好聊聊？”
    他开门见山，太多的女人在她面前，这样表现过了，他懒得听她们废话，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要爬上自己的床，现在开口，简洁明了。
    小涵蹙了蹙眉，一激动，站了起来，“谁想去你床上……”分贝还挺高，吧员被吓住了，视线落到秦川脸上时，被秦川冷眼一看，吧员装忙去了。
    一般女人听到秦川这么说，基本回应是，“你好坏，好讨厌……”笑的娇美，身子往秦川怀里靠，纤细的手指往他的衬衣里摩挲。
    秦川冷着眼一秒，脸部轮廓依旧是紧的，修长的手指摩挲过杯沿，心中在细细回想着，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然后想清，原来如此，是老头子那边的，难怪眼熟。
    小涵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高了，连忙坐了下去，她是为了饭的，不是为了人，这点她心里格外清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涵回了一句，看着身前那杯褐色的烈酒，她觉得心里窝火，手拿起，一把灌进嘴里，液体进入喉咙，一股刺喉的味道呛得小涵眼泪直流。
    秦川轻佻眉眼，静静的喝着他的酒，一旁的小涵不停的咳嗽着，咳嗽声刺激了秦川的耳膜。
    “我只能说，你演的很好。赶上专业的了。”秦川心里打就一个想法，小涵是他老头子派过来的，之前，他见过他的父亲秦阳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难怪觉得眼熟。
    “咳咳咳……”小涵捂着被火灼烧的喉咙，拉着秦川的衣袖，想要说自己不是，她只是想要聊个天十分钟，要个号码，还被人误解为演戏的。
    秦川的眼落到小涵拉着自己的手臂上，毫不留情的甩开，“放开……”
    秦川站起，身高比小涵高了一头，他低头对上小涵的眼睛，两人贴的很近，秦川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进到小涵鼻息，他的眼，他的鼻，还有菱形的薄唇，放大了在小涵眼前，要不是夜店嘈杂的声音，小涵一定听的到自己慌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