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228】4000+
“你看啊小小,你为了你的两位叔叔,还有我们俩的工作,本身就已经费了不小的劲儿了,后来买房子,孩子们上学,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你亲力亲为的?玉兰昌繁能找着工作啊,我们心里就更感激你了,如果这接下来的几个孩子都让你挂念,你让我们的脸皮子往哪儿搁啊?”
华铃(二婶)说完后,梁红(三婶)也接话。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不止是我,孩子们也是这么想的,就这农场的活,还是他们自己报名得到的,再说,这是去农场,不是下乡,有工资,他们从小在农村长大,去农场也能活得下去,没啥不好的。”
话虽如此,可曾尛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两位婶婶一起劝她。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又不是他们的爹娘,凭啥管到底啊,这未来啊,得靠自己去争取才行,哪儿能好工作都让咱们家给碰上了啊,等再过几年,我们把工作传给他们就行了,所以以后啊,就甭替他们操心了!”
“对,这昌盛还有四年毕业,到时候我们也不需要你操心,你呀,就顾着你的小家就行了,叔叔婶婶当初也没帮你什么,可是你从小到大却帮了我们太多太多,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放心,孩子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这都是好事儿!”
曾尛默默的算了下时间,现在他们十八岁,等到77年的时候,才27岁,27岁上大学是晚了点儿,可这也不代表没有机会啊,只要他们考上了大学,那就一切还有希望。
饭后,曾尛特意将几个弟弟妹妹的地址要到手里,想着得空的时候督促他们一下。
吃过饭曾尛收拾好碗筷后,给爷爷奶奶各准备一盆热水,泡完脚后,伺候他们睡下,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姊妹四个的房间很干净整齐,哪怕她们不在家,这床褥也会隔几天晒上一晒,这是老太太的一种精神寄托。
虽然他们这一家人如今被分的四零八散的,但一直是一条心,这是很难得的。
黄氏当年纵然有错,可是她也为自己的无知和愚孝付出了血的代价。
庆幸的是,曾蕊这孩子,除了性子冷了点儿,孤僻了点儿,其他还都不错。
学习不错,对爷奶姐弟兄妹的都很好,这是她无比欣慰的地方。
她的病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当初她就已经判断过,她的病可愈。
去年放假的时候,她就已经带她去省城的医院做过手术矫正,目前已经和常人无异。
所谓石女,也称为石芯子,民间一般用这个词来称呼先天无法进行x行为的女性。
石女一般分为两种,即所谓的“真石(内石)“和“假石(外石)“。
真石女属于先天性的y道缺失或者y道闭锁,指生z器官中y道或者是y道和子g的发育不.良或缺失。
假石女则属于c女膜闭锁(或肥大)或者y道横膈,指y道及其他生z器官发育良好,仅因为y道或c女膜的异常情况而造成的**无法进入。
曾蕊就属于假石女,由于她送医及时,通过手术进行了矫正,已经恢复正常的月经和日后的x生活能力,也不会影响生育能力,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曾蕊开始是十分抗拒去医院的,甚至还对她说,日后她不打算结婚生孩子,所以不用看。
曾尛却没将她这话当做真话一样看待,强行拉着她去医院做了手术,把她变成了正常的女孩子。
之后她就发现这孩子变得比以前稍微活泼了点儿,偶尔还会和他们开开玩笑,也没之前那般的自卑了。
所以有时候女人或者女孩子的话啊,不能当真,嘴里说着不去不去,这病看好了,心结也就放下了。
后来问她,她才说自己是害怕花了钱也治不好,所以才不敢去的。
原来是怕花钱,这苦日子过惯了,就算手里有钱,也不舍得花。
提了曾蕊自然不能不提曾垚,不管以前有多少反对她收养这个孩子,曾尛始终没觉得收养她自己亏本了。
居然还有人说她没收养的资格,他以为这个年代能和后世相提并论?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因为生不出儿子和别人换孩子的比比皆是,更不要说扔个孩子或者捡个孩子了,几乎每隔时间都要遇到一个。
她拿了曾垚家的钱,为什么就不能把她养大,收养?
把她交给别人,她能放心吗?
自家还吃不饱,谁家会养她?
就算接受了,她给着钱,也未必会像她一样这般对她。
所以那些说她圣母的,大概压根儿就不懂得人世间的温情冷暖,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能用霸气侧漏来替代的。
如果一个文的作者塑造出来的人物动不动就斜睨看世界,装b牛叉,不圣母,那么她的文反而没有血性和灵魂,不反驳一切围攻,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儿,圣母就圣母,人家小小乐意就行,不需要这些局外人指手画脚。
曾尛只知道,如果没有曾垚,或者没有后来的曾蕊帮忙照顾爷爷和奶奶,恐怕他们所有人都不能这么放心的在外工作和学习,所以这就是因果循环,唯有当初种下的善因,才有了如今的善果。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到老。
她们俩女孩儿如今可不就是这个状态?
第二天是周六,怎么吃过早饭之后就拿着糖果去邻居家串了串门,给孩子们发俩糖果,顺便又对大人表示了感谢,感谢他们长久以来对老人的照顾。
之后就开始在家洗洗涮涮,没有洗衣机的帮忙,拆被罩换床单,可把她累坏了。
折腾了一天,也只是把老两口那屋给清理了一遍。
天快黑的时候,曾淼、曾垚、曾蕊姐妹仨都回来了,曾淼现在上高二,曾垚和曾蕊也刚升初二。
姐妹仨看到曾尛的时候,高兴的齐齐把她给抱了起来,曾尛也很高兴,姊妹四个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像树上的麻雀一样吵闹不停,老两口在旁边看着,眼睛不自觉间就湿润了。
“真好啊,老伴儿,你看这一家家的过的多好,如果咱家老大还活着,肯定高兴的合不拢嘴!”
“可不是,曾森已经大三了,明年就毕业了,曾焱明年转正,这可都是好兆头,老大这一房那就好比地里头的芝麻开花,节节高升!”
“呀,什么味儿啊姐,怎么这么香呢!”
曾淼肚子早就饿了,进厨房一看,大笼锅上不知道蒸了什么,进去的时候,味道更加浓郁了。
这个时候曾奶奶进来,“你姐姐啊,为了给你们这几个妹子做好吃的,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呢!”
“那,那到底做了啥好吃的?”
看着姊妹仨灼灼发亮的眼睛,曾尛笑道:“那你们仨去将外面的床单被罩收了去,衣服还没干,晾着吧,之后将家里其他几个屋子都整理一下,今天我只整理了奶奶那屋,其他还没顾上,累了,你们就替我干了!”
“得嘞,这有什么难的,您就瞧好了吧!”
曾尛听曾淼的京腔,表示很有兴趣,“你这哪儿学的啊?”
“还能哪儿学的,大姐不是给爷爷奶奶买了收音机吗,那上面相声的声调就是这个,我姐老学!”
‘噗嗤’,曾尛笑着刮了刮曾淼的鼻子,“看不出来,你模仿能力这么强,那你们赶紧的动起来,我给你们做点汤,炒点菜去,”
曾尛在厨房又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至晚上八点,曾家的团圆饭才做好。
今天她尝试做的是东北有名的粘豆包。
方法是在空间电脑上找的,特意抄到纸上,一步一步做下来的。
因为之前大学同学给他们带过粘豆包,老好吃了,所以今天早上她起得早,就在空间里先折腾上了。
所谓的粘豆包黄灿灿的,特别好看,是用大黄米做的,这制作粘豆包的第一步,就是将先将大黄米泡上半日,然后淘净沙子,之后晾大半干,磨成面,这得亏家里还有个小磨盘,要不然这咋弄啊?
一点儿不简单,要不也不会折腾到这个点儿吃饭。
当然,一些准备工作她在空间的时候就做好了。
你比如将玉米面和黄米按一定比例混合,再用冷水和面,像做白面馒头那样进行“发酵”。
待发出酸味,开始用手揉面。
这一步关系着整个粘豆包制作的成功与否,也关系到口味和色泽,所以对发面人的要求较高。
一般传统发面的人应该是家里相貌较好,性格温和,善良的人,据说这样发出来的面就如其人一般,入口细滑,带有丝丝甜意,色泽金黄。
这一点,她应该符合条件,哦?哈哈~~
第二步就是制馅。
将红小豆或大芸豆煮熟(不可煮破皮),捣成豆沙酱,放入细沙糖,攥成核头大的馅团,备用。
这一步掌握煮豆的水分和火候至关重要,如果干了或者稀了,都意味着馅料的失败。
需要费时调好,糖量最好少一些,防止口味不同。
第三步是用揉好的黄米面将豆馅团包入里面,团成豆包状,放入铺有波罗叶或梨树叶(苏子叶)的屉中大火蒸二十分钟,即可出锅。(也可不放苏子叶或梨树叶,改垫其他东西,只要能捡起来豆包即可)
由于粘豆包的制作过程比较繁琐。所以在东北,传统的做法是一般在初冬时把过冬的粘豆包包好,蒸出锅后放在盖帘上在外面室温冻上一个夜晚。蒸熟冻完后的粘豆包成型不散,再吃时在锅里热透了就可以了。
(放心,今天这一章会多出个几百字,免得大家说我凑字数)
曾尛第一次做出来的黄豆包显然是不成功的,起码没有人家图片上的那么好看,豆沙酱煮的破了皮,煮豆的水分没掌握好,糖量也没放太多,因为要照顾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口味儿,太甜了他们吃不惯。
正好她家院子门前种了几棵紫苏,紫苏的叶子摘下来铺到蒸笼上,还真的很方便。
大家都是第一次是粘豆包,热乎乎烫手的时候,姐儿仨就呼哧呼哧的来回颠倒着手,一边吹一边往嘴里咬,那馋嘴的小模样,曾尛看着非常满足。
“我第一次做,没做好,下次有机会,肯定不会像今天这样的!”
粘豆包也能蘸白糖吃,吃起来的时候,香甜粘嘴,也可拍成小圆饼用油煎吃,味道更是香酥脆甜,小孩子们冬季里还愿啃冻豆包,练其牙齿,吃着玩。
再复杂一点的话,可滚上炒熟的黄豆面吃,又增添了一种糊香豆味,叫做“驴打滚儿”。
几个丫头吃的时候,曾尛收拾了二十个出来,跑到二叔三叔家各送过去十个。
他们家剩下的二三十个,估计能吃上好几天。
“姐,这豆包可真好看,颜色贼漂亮,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豆包!”
“这和姐姐之前蒸的白面豆沙包不一样呢,不过我感觉两种吃食各有特色。”
“说起这粘豆包啊,其实也叫豆包,最早起源于满族,因为满族人喜欢粘性的食品,有利于在寒冷的天气里长时间地进行户外活动,如狩猎,砍柴等等。
其实在我国北方许多地区都非常的普遍,只不过做法不太一样,你看之前我给你们做的都是磨成细粉的豆沙粉做的,还有一些是和红薯红豆柿饼掺和在一起做的豆包,也非常好吃,为了制作美食啊,大家集思广益,各有各的地方特色,是人们冬季或者过年的时候,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主角。
据我所知,粘豆包一般都是在冬季开始的时候制作,然后放入户外的缸中保存过冬。
一切工艺源自于天然,属传统天然食品的典范。
粘豆包不但营养均衡,更包涵了古老的文化传承,是粗粮细作的先河,你们再看今年,其实形势非常不好,全国各地都在闹灾,咱们能吃上一顿粘豆包啊,真的挺不容易的。”
“姐,那这大黄米是啥啊,是咱们这边的小米吗?”
“不是,大黄米(又称‘软黄米’),与‘小米’非同一种作物,是由糜子(黍)去皮加工而成,适于贫瘠干燥土壤生长,华北、东北地区以糯性黍子为主,以陕西、甘肃、宁夏等地以粳性黍子为主。”
姊妹仨听的模棱两可的,对于曾尛所提,她们不是很懂,但是曾尛也是在看了详细的介绍之后才发现这和她为的小米完全不一样。
黄豆包包的并不大,也就是普通饭店卖的那种大小,曾尛吃了两个,姐妹仨一个人吃了仨,爷爷奶奶也是一人吃了两个,还每人喝了一大碗白面疙瘩汤,配菜是炒小白菜,清爽又可口。
这一晚难得姊妹四个凑齐了两张高低床,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曾尛听她们讲在学校发生的事儿。
但一般都是曾淼和曾垚侃侃而谈,曾蕊相对比而言,就沉默的多。
曾尛就忍不住探出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不开心?或者同学们不好相处?”
曾蕊忙低下头看曾尛:“不,大姐,你误会了,我在学校挺好的,虽然这次没有和垚垚姐分到一个班,但是大家对我挺好的,我和他们相处的也很愉快,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身边的同学们,在学校吃的都是最便宜的咸菜和窝头,而我却有幸吃的到东北的特色美食,如果我还在张家的话,我……,”
后面的话,曾蕊声音一哽咽,就说不下去了,那边曾淼曾垚一起下了床,同时来到她这儿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