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伎俩

    顾一寒开着车经过岳冬晨与许桐的时候,听岳冬晨很暧昧地说:“桐桐小乖乖,饿了吧,我带了一包蜜枣,我喂你!”
    许桐还以为冬晨有什么大计,听了这过于肉麻的声音和过于亲热的称呼,真想给冬晨一脚,一抬眼就看到了顾一寒的路虎,那辆她只坐了不过一个星期的路虎,立刻改踢一脚为:“冬晨,你真好,知道人家饿了,枣呢!”
    冬晨更肉麻地说:“桐桐,乖,晨哥哥用嘴喂!”
    许桐再一次想出脚了,顾一寒却放慢了车速,把半开的车窗摇下来说:“岳冬晨,别忘了你答应我一起喝酒的!”
    搂着许桐的冬晨恍然惊醒,愣愣地看着顾一寒,好一会才回过神说:“是顾总呀,好,好,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咱们一起喝酒!”
    顾一寒没想到到岳冬晨一句话。就比他还忙一般,只得不太自然地一笑说:“好,有时间喝酒!”
    那祝晴晴却哼了一声说了一句:“不知廉耻!”
    许桐刚要急,顾一寒却开着车走了。
    岳冬晨看了顾一寒的车一眼,不屑往嘴里扔了一粒枣,转过身搂过许桐说:“来,桐桐小乖乖,哥哥喂你!”冬晨话刚一落音。就狠狠挨了许桐一脚,他惨叫一声蹲下去揉脚的当儿,许桐已经往站台走了,冬晨只得一瘸一拐地撵上,可怜巴巴地问,“人家刚才表现得那么好,就没点赠送奖励之类的?”
    许桐刚要恶狠狠地回击冬晨,那恶心劲又上来了,她赶紧走到垃圾桶边吐了起来。
    冬晨见了走上前给许桐拍拍着背,等许桐吐完了才问:“丫头,又吐了!”
    “我吐,关你什么事?”
    “去做掉吧,明天我陪你去!”
    “这也不关你的事!”许桐从包里掏出纸巾,一出了办公室,就觉得天气异常闷热,象要下雨。人就更不舒服了,忽见丁琴鬼鬼祟祟地跟在两人身后,见自己一回头,赶紧走了过去,往站牌后隐过去,偏冬晨问了一句,“怎么,舍不得,是顾一寒的?”
    许桐见丁琴偷听,立刻知道自己不惜冒着风险留着这个小东西是为了什么了,没回答冬晨的问话,算是默认了,冬晨见许桐不回话,以为真的是顾一寒的,在那一瞬间,他很不舒服,一下松开手说了一句:“果然是顾一寒的,我就说嘛,怎么就不肯做掉?”然后就不说话了。
    许桐懒得搭理冬晨,用手背擦了擦嘴,走上站台,就看到了躲在那一面的丁琴,显然两人的话让丁琴全听去了,丁琴没处可躲也就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问:“许桐,刚才你吐了?”
    许桐没说话,丁琴又好奇地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许桐还是没说话,丁琴又蛮有兴趣地问:“你们昨天才结婚就有孩子了?”
    许桐便说:“丁小姐这话可奇怪了,现在奉子成婚的人不多了去了!”
    丁琴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怪说不得这么匆忙就结了婚,原来是奉子成婚呀,你这可真算是双喜临门呀!”说完又看着冬晨不怀好意地说,“岳帅哥这么快就要当爹了,恭喜,恭喜,真是恭喜!”
    冬晨自然能听出丁琴话的不怀好意,本来心里不舒服,看见许桐坐的那路车来了,径直地上了车,许桐便冲丁琴假笑一下说:“我先走了!”
    “岳帅哥真是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你,许桐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小心一点!”
    “谢谢!”说完许桐就跟着冬晨上了车,一上车冬晨就不悦地问:“桐桐,你想干什么,想天星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怀了顾一寒的种!”
    “这关你什么事?”许桐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岳冬晨别忘了你是干什么!”许桐声音太大,引得一车人侧目,她才想到有可能还有公司的同事。于是才收了剑拨驽张的势,拉着车吊环,不再出声。
    冬晨心里不舒服,却如许桐讲的,这关他什么事,自己本来就是哪根筋搭错了,冒出陪她玩两个月,顺便做点自己事的念头,不过两个月就各回自己的轨道罢了,于是也不吭声了。
    许桐一走进家门,外面就下起大雨来,她刚想说“好险”就见小贝从他房间出来,许桐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小贝,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去帮妈?”
    小贝看了跟着许桐走进门的岳冬晨一眼说:“妈今天没摆摊!”
    许桐才想到许阿娘还被自己气着,自己却把冬晨已经领了回来,这结婚真看样子真不是一个人的事,好在冬晨在他家还没有什么事,于是便说:“我去看看妈!”
    “妈怕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你了!”
    许桐有些不自然地说:“那就等妈舒服点,我再跟她解释吧!”说完示意冬晨进自己的房间,小贝不由得有几分急了叫了一声,“姐!”
    许桐立住了,小贝也没有避开冬晨就问:“你和他真的…?”
    许桐点了点头,小贝不由得又冒出一句:“姐。这…这太突然了吧,你与他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小贝,这是我们的事,我们两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完便走进了房间,小贝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冬晨,冬晨却伸手拍拍小贝说,“你放心,你姐绝对知道她在做什么,比我还清楚!”然后就走进许桐的房间。
    许桐的房间应该是许阿娘这处住所最大的一间,因为曾经是她与大宝一起住,屋子的东西很简单干净,一张比双人床略窄又比单人床略宽的床,靠墙角有一对沙发,有些年代了,沙发对面立着一排衣柜,样式也是十几年前的,就许桐睡觉的床边的梳妆台,稍带点现代气氛,简单陈旧的房间即便在盛夏也有几分阴冷潮湿,只是带着许桐的气息,房间就充满了温馨。
    冬晨走进去关上门问:“桐桐,这床睡我们两个人会不会小了一点?”
    还沉浸在许阿娘不谅解氛围中的许桐听了立刻眼一瞪问:“你什么意思?”
    冬晨赶紧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指那张床睡自己一个人都略有些紧张。何况是睡两人?
    许桐哼了一声说:“冬晨,谁说了让你跟我睡一张床了?”
    “我们不是夫妻吗,登记了的,合法夫妻!”冬晨立刻掏出结婚证在许桐面前晃了晃,许桐哼了一声说,“你晃什么本本,红本本变绿本本,手续也是很简单的,别忘了,你两个月后是要自动走人的!”
    “桐桐,不会这两个月都不让我睡觉吧!”
    “当然让你睡,不过不是睡床上,是睡地上!”
    “啊!桐桐,你真狠心呀!”
    许桐没精力理会,肚子有些饿了,那恶心劲又上来了。
    冬晨正与许桐在房间忙着争夺睡觉地盘的大事。忽听到屋外传来一个女人很大的声音:“这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上了,毛毛,快过来,别把鞋打湿了,权勇你待站着干什么?不知道抱一把毛毛!”
    一个男人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说你家老二结的婚,结的是时候吗?”
    “那你说二珍结婚,几时才算是时候!”
    “我懒得跟你罗索!”
    “我才懒得跟你罗索!”
    冬晨拉开门,看见最前面的是一个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女人,正是许桐的大姐许大宝,身后站着个不太精神还有点偏瘦的男人,后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人下是许桐的姐夫权勇。
    权勇看见冬晨有几分不屑地说:“老二,你说你这婚结的,你觉得对路吗?”说完拿眼瞟了站在许桐房间门口的冬晨一眼。
    大宝也说:“二珍,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结婚了,嫁人了,这是真的?”许大宝一连串炮珠般地发了话,许桐不耐烦地说,“是人都要结婚,有什么奇怪的?”
    “我说,许二珍。那天我跟你讲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有你这么结婚的吗?”
    “我这结婚怎么了?”
    许大宝的眼睛也一下扫向冬晨,穿着亮黄t恤的冬晨赶紧冲大宝做个致敬的手势,大宝便走到岳冬晨面前问:“就是你,你要娶我家二珍的?”
    岳冬晨赶紧给许大宝纠正说:“不是我要娶你家二珍!”
    许桐眼睛一瞪,岳冬晨赶紧又接着说:“是我已经娶了你家二珍!”
    “你凭什么娶我家二珍,你给我家多少彩礼了。你有房子,有车子,有票子吗?”
    岳冬晨有几分不解地问:“我是娶你家二珍,又不是买你家二珍!”
    本来没有什么精神的权勇一听立刻来了劲:“哟,没想到老二这男人,真会讲话呀!”
    大宝立刻瞪了权勇一眼,权勇就不高兴地说:“你瞪我,瞪什么瞪!”
    “权勇。你娶我的时候就便宜死你了!”
    “是你非要嫁给我的,好不好!”权勇丝毫不示弱,“那时候你家穷得叮当响,不就图我那点工资好支援你家吗,现在我们落魄了,你家里的人有谁肯支援支援我们!”
    “权勇,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打牌用的,我啥时候拿你的工资支援我娘家了?”
    “你支没支援,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贝忙制止地说了一句:“大姐夫,你们是来给我二姐贺喜的,还是来吵架的?”
    大宝与权勇才住了嘴,又都不甘心地瞪了对方一眼。
    大宝与权勇不吵了,才把战争又转回了到冬晨身上:“这婚事不成,不算数!”
    岳冬晨赶紧掏出结婚证说:“白字黑字,红本本,怎么就不成,怎么就不算数了?”
    “白纸黑字又怎么样,红本本又怎么样,照样可以换成白纸黑字的绿本本!”
    冬晨没想到这大宝跟许桐颇为不和,但在这件事上口径难得的一致,心里好笑,小贝一看大宝大有拆散与岳冬晨与许桐的架式,赶紧上前说:“大姐,你小声点,妈病着的!”
    “妈为什么病,还不是因为许二珍,我看就是妈平时把她给惯的,你看她现在啥事不敢做,不结婚就怀孕,不打个招呼就跟人结婚了!”大宝怒其不争地盯着许桐数落起来,小贝又忙说。“大姐,你小声点,这房子不隔音,让街坊邻居都听去了!”
    “她要怕街坊邻居听去了,会做这样的事吗?”
    小贝便急了叫了一声:“大姐!”
    冬晨想把自己背了半天的包放了下来,那大宝立刻制止问:“你…,先慢着!”
    冬晨不解地停了手问:“为什么要慢着,我背了好一会子,挺累的了!”
    “你背这么大个包到我家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跟桐桐结婚呀!”
    “慢着!你跟我家二珍结婚,是你娶我家二珍,还是你嫁我家二珍呀?”
    冬晨把包放地上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你娶我家二珍,就是把我家二珍从这个家里带你家里去,你嫁我家二珍…”大宝话还没说话,冬晨马上明白了说,“我明白你讲的意思了。那我现在就嫁你家二珍吧!”
    “等等!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岳冬晨!”冬晨一听大宝问名字,赶紧报了姓名,那大宝点点头说,“岳冬晨,是吧!”
    “对,岳飞的岳…”
    “打住,打住,我不管你是不是岳飞的第几百代传人,我现在就知道也就是说你连你姐夫权勇那点本事都没有,是吧?”
    冬晨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许大宝问:“姐夫都有些什么本事?”
    “你姐夫买不起房,好歹在工厂还能忽悠过一间半的宿舍给我娘两住,就是说你连间宿舍都忽悠不来!”
    冬晨赶紧解释:“这个…我们公司还在发展中,不给员工提供宿舍!”
    许桐生怕冬晨一顺了嘴把做婚托的事也给捅出来,那她估计自己得把许阿娘从床上直接气死,赶紧说:“姐,好了,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
    “是呀,当初是谁讲我来着,说我结了婚,孩子也有了,还天天回来刮妈的,现在有的人不是刮,看样子是准备把我妈的骨头都榨了吃掉!”
    “许大宝你讲的什么话呀,我虽然住在家里,你放心好了,我会把薪水全交给妈,你以为我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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