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节

    门才一关上。
    我就感觉好像有人在发笑。
    那笑声听起来很空旷,就跟山谷里头若有若无的回音一样。
    门一关,这本来就不是很明亮的空间就更加压抑灰暗了。
    我朝着主人房的方向走去。
    我在想,刚才发生的两件事都是在阻止我们靠近主人房,所以我敢肯定这主人房里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会是谁呢?
    当初这穴风水是三尾狐门内的长老指定的,会不会是他在后面搞的鬼?
    可是很快我就否定了。
    因为之前荥雨说过,她这位长老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如果是他,除非他是变成煞了。
    那会是谁?
    我一步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在想。
    可是转换了十来个念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手里拎着吕总给我的钥匙,将主人房的钥匙插了进去,可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咯咯咯的声音,有点像是木板被敲击的声音,又有点像地板被敲击的声音,都是从主人房里头传出来的……
    我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冷笑一声,转动了锁头。
    想要把我吓退?
    没那么容易。
    门被我缓缓地打开了。
    咯咯地敲响声停了下来。
    这是一间大概有60来平的房间,里头空荡荡的,除了房子的中间,摆着一副棺材。
    这棺材和一般的棺材不一样,比较大,至少是两倍,棺材底没有接着地,而是架在一槐木做的长条凳上。
    我绕着棺材转了一圈。
    这棺材盖上确实是有十三颗金钉,每一颗的钉盖有核桃大小,我估摸着这一颗钉就得有半斤,十三颗那就是六斤半的样子。
    这吕总倒是真舍得下血本。
    棺材的位置挪动过了,因为地面上有灰尘,棺材架在槐木长凳上的位置出现了一些新的,没有覆盖到灰尘的。
    我趴低了身子,想要听听棺材里的声响。
    可是等了半天啥都没有。
    就在我纳闷之时,一声咯咯笑从棺材里头传了出来。
    我没有听错!很空旷,就跟是从一个深邃的洞里头传出来的一样。
    我瞳孔猛地一扩大,心里头又是想起了那五行山……
    我突然有点慌了。
    不再停留,关了主人房的门然后吃了别墅。
    来到外头。
    吕总问我看得怎么样?
    我没跟他说实话,因为现在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凭着一个大概的猜测,我说一切都好,没什么问题。
    吕总呼了口气,说听我这么讲就放心了。
    但是我没把钥匙给他,我说为了百分之百确定,我晚上再来看一趟,明天还给他。
    他皱了皱眉头,但没说什么,只回了声好。
    随后我们就回了山神庙。
    回去之后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阵,日头又是开始西斜了。
    我走到庙前的空地上活动手脚,这里刚好可以看到远处山腰上的别墅。
    金黄色的阳光之下,别墅就跟躲在山坳里头的蛤蟆一样,身上升腾起了紫红之气,与从它头顶上经过的晚霞绞杀在一起。
    咋一看,还觉得挺好看的。
    但是看了一会,我突然发现这和晚霞绞杀在一起的紫红之气有点像是一顶官帽,正好盖在蛤蟆形的别墅之上。
    我一下懂了。
    难怪吕总能当上全国rd代表,敢情是这紫红之气搞的鬼!
    蛤蟆盖官帽。
    这是准备进京面圣的节奏。
    一般修风水,想要十年八年就显著见效的很少,不是没有。
    像吕总他父母这穴风水,算是十分厉害的了。
    先是发了财,然后现在又开始当官。
    可是我想了想,不是很对。
    我记得我之前分析的三尾狐的长老想着靠戴竹生的王者之气来撑起这穴风水的磁场,可是现在戴竹生跑了,王者之气肯定也是没有了,那为什么吕总的运势还那么强旺?
    比以前厉害不说,就连他的对手也都扛不住。不但克对手,就连官运也逐渐被打开了。
    按理说。
    大部分做到这样风水宝地的人肯定开心死了。但我们行里有句话,叫拿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今日你借着风水行运,那明日你就得做多少好事来回报,如若不然,不足的部分就会报在行运的人身上。
    就像吕总的小舅子,谁能保证他不是一个定时炸弹?
    可是现在显然还没到引爆的时刻。
    这紫红之气都已经壮大到足以和晚霞相绞杀的地步了,足以看出这股气有多厉害。
    如果不是我的出现,这吕总兴许就当上代表了。
    但是!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这股这么厉害的气的?
    第603章 推测冥府
    夜幕缓缓拉了下来。
    晚霞渐渐消失,而那股紫红之气就跟贪婪的胖子一样,在吸食完最后一丝晚霞之后这才肯收敛没入别墅之中。
    我摇了摇头。
    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不出一二年这别墅就会变成一个庞然大物。
    不敢说像s市水墓那样,但至少也是极阴磁场级别的。
    我回了庙里头。
    这会还太早,等再晚一些,强子回来后我再让他和我一起去弹个究竟。
    林国富这人嘴皮子功夫了得,才和吕总他们认识不过一二天,这会就开始称兄道弟了,挤在后厅里打牌。
    我有点困,回了房睡觉。
    睡到半夜。
    起来一看林国富已经回来躺下了。
    我下了床来,准备出门,才走到门边,突然觉得被人凉嗖嗖地,回头一看,发现林国富坐在床头上看着我。
    这黑灯瞎火的,我胆子不小,但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因为刚才我下床的时候这家伙还在打呼噜呢。
    我问他干嘛呢?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我!
    林国富揉了揉眼珠子,半睡不醒地说刚才啤酒喝多了,想尿尿。
    我没了脾气了,说那就尿去吧。
    他说他害怕,让我陪一下。
    我心想如果不陪他的话这家伙肯定得纠缠,未免生出是非,也就不着急这一会功夫了。
    我说走吧,陪你尿尿去,这么大个人了,还害怕。
    其实说实话。
    那个蹲坑的地方也是有点吓人,杵在一涯边上。这里的排污系统没有城市里那么方便,没有马桶,拉出来的粑粑也不是摁个键就冲到太平洋去。
    全是纯天然的,蹲在一条缝上,然后拉坑里头去。
    不但臭。
    而且底下黑漆漆的,这对于有被害妄想症的人绝对是天灾,因为就算是我蹲在那上面有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会不会突然有只手伸上来抓住我的脚。
    我陪着林国富来到了这坑外头。
    他进里头去尿尿。
    过了一会。
    我再把他送回庙里头。
    等他重新睡上,我这才来到前头。
    强子自从昨晚出去之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开了庙门,坐在门槛上抽着烟,吹着冷风。
    革命。
    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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