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他们一看,惊呆了……
a4纸的四个角都有一只三尾狐狸。
我说我一开始看到那个标记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以前跟我爷去江西的时候见过这个标记,那是某一派风水师的图徽。
王顺说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只要找到建造这间房子的人,就能找到卖那本书给小艾的人了!
我点点头。
有了线索之后王顺就待不住了,我说不用管我,让他俩办事去,我保管不出这门。
他俩一走,我就在寻思警局底下有啥东西?
一般来讲,凡是学校、医院、警局之类的公共场所都是兴建在比较邪气的地方,要么是乱葬岗,要么是埋人坑。s市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打战是少不了的,特别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到五十年代,死的人不少,很多地方都堆积过死人,用行话来说,就是凶地!
大家都知道凶地不好,但是新政府向来破除迷信,有些地方即使是大凶之地也照用不勿,这就导致了后来全国很多地方房子盖好之后出现灵异事件,没人住。
后来事情出多了,影响大了,上头才出了一条不明文的规定,说以后大凶之地不能用来建住宅。民用住宅是不能建了,但地还是在那里,而且有些还是地处城市中心,如果不纳入规划,将造成极大的浪费!
那怎么办呢?
地还是要建,可是不建住宅了,建公共场所,所以我猜这间警局应该就是当年那条不明文规定下来后兴建的。
当年的人也不傻,都知道地里埋过死人,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敢往死人坛上撒尿,那时候他们挖到先人一般都是找个地方埋起来,然后集中做水陆道场,超度。
除非是遇到难缠的,不然都是用超度的手段送走,送不走的就是镇压,跟眼前这个一样,用桃符镇压。
这房间里应该不止一张桃符,有可能是个风水阵,用来镇压警局底下的东西。
我突然有点好奇这是个什么风水阵?镇压的什么东西?
我把杂物一点点的挪开,发现底下有个图案,这个图案还不小,但是上面都被杂物压着,加之年久落满灰尘,只能约摸看出一角,至于是个什么东西,除非是把所有的杂物都搬走。
可是我看了看都堆到没顶的杂物,顿时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想要清理出来,还不得花上小几天?
就在我纠结着是否要把杂物清理出来的时候,王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问他咋了?
他面色泛白,手里拎着一本用塑料袋装着的发黄的羊皮纸书,书是打开的,书页正中间用红色液体写着两个大字:
林成。
字迹潮湿,尚未干透,下边还拖着长长的拉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书法家刚刚用朱砂笔写的大字。
我看这羊皮纸书有些眼熟,想了想,不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书,不就是那本鬼书?
那里头曾在我和王顺、吴洁的眼皮底下写下了第一个受害者的名字,艾青!
难道?
不不不!
我知道我的第一想法和王顺想到一起了,但这里是警局,阳气旺盛之地,不可能有阴秽之物作怪!
我问他证物室有监控吗?
他说有,已经叫吴洁去调了。
我让他带我去。
王顺不敢耽误,领着我去了监控室,一路都没有话,彼此心情都比较沉重。
来到监控室吴洁已经把视频调出来了。
我问她看了没有?
她说还没。
王顺让值班人的人播出来。
宽大的屏幕上证物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而那鬼书正好暴露在摄像头下,大家屏气凝神。
一开始鬼书是合着的。
突然,塑料袋动了一下,然后像有人在翻动鬼书一样,翻到第二页,随后一道道殷红的笔迹出现在鬼书上面……
第62章 找人
寂!
死寂!
整个监控室没有一点声音,诡异的气氛像阴天的乌云缠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终于不知道是谁啊了一声,说鬼。
王顺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个情况?
我说暂时最好不要外传,另外找找看本市有多少个叫林成的,一一排查。
案子突然变得扑朔迷离。
先是小艾在图书馆死掉,随后遇见太阳尸体没了,隔了这么久,鬼书又出现第二个名字。
这第二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消失?
死亡?
还是失踪?
我因为左脚还挂着伤所以就没跟王顺去跑,一个人回到了档案室。
过了一会,王顺把资料调了过来。
他扔给我一个文件夹,说目前全市有3个叫林成的人,一个61岁,一个89岁,一个43岁,分别居住在a区,b区,c区。
我看了一下,a区在市中心,对象居住的地方离水墓很近,而且近期身体状况不太好,有较多的就医记录。b区在s市的西北面,已经快要出市了,离水墓比较远,对象是个老人,看起来身体还健康。c区在郊外,处于s市的下风口,是名钢铁厂的工人。
王顺问我哪个值得怀疑些?
我摇摇头,说凭这些看不出什么来,最好走访一下。
王顺问我方便吗?
我说方便什么?你不会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点点头,说不知道为啥,有我在他身边他就安心了不少。
我开玩笑地退开一步,说我可不好那口啊!
他白了我一眼,说想哪去了,他是看中我的本事。
我呵呵一笑,说走就走吧,反正我现在都快半个人质了,待在这里也无聊。
随后我们仨就出了局子。
王顺问我先去哪家看?
我说就近,先去a区,然后去老大爷那,最后再去钢铁厂。
王顺见我这样排问我是不是那个61岁的林成最有可能是鬼书的目标?
我嗯了一声,说是的,那个林成有这么多的就医记录,应该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车子上了中环。
局子距离第一个对象住的地方不远,才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下了中环之后车子拐进了一个小区。
小区比较老,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建的,统一风格都是七层楼房。我们找到当地的居委会,让居委会大妈带我们去目标对象家里。
大妈和电视里的居委会主任一样,十分热情,一听我们说找林成就说她熟,林成的情况她了解,是个低保户,还是独生子女户,单身,孩子大了不在身边,人还不错,平时见面都会打招呼,前些年中风之后就比较少见了。
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林成家门口,还未及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门没锁。
大妈说不用敲门,门一般都没锁,居委会的人一天都要来一趟,看看情况。
大妈娴熟的拉开拉闸门。
一进去,里面还算整齐,大妈说都是小区的社工帮忙搞的卫生。
房子不是很大,四五十平方的样子,没有厅,前后两个房间,中间是一条过道。
大妈领着我们走到里头的一个房间。
一进去看到一个满头灰发的中年人坐在躺椅上。
大妈走过去打招呼,王顺和我对了一眼,我示意他问几句。
可是一开口才发现,这个林成不仅行动不便,连话都说不成句,一张口那口水就直流。
我们一见这情况就退了出来。
我跟王顺说撤吧,这个明显不是咱们要找的。
他问为啥?
我说这里没什么异常。
王顺一听就懂。
随后我们告别了大妈。
车子出了小区,本来王顺还想去b区找那个老头林成,但是我一看天色已经入夜了,就跟他说明早吧,这时候赶过去估计人家早就睡了!
于是我们掉转车头,开回局里。
当天晚上我就在王顺那凑合了一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五点多就出门了。
一上车吴洁看到王顺一直在打哈欠就问他是不是昨晚睡不好?
谁知王顺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说还不是因为我!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关我什么事?
王顺哼了一声,说我打了一晚上的呼噜,他根本睡不着,今晚必须给我另外找一个睡的地方。
我哈哈笑了笑,说这能怪我吗?我平时都是不打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