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想干你啊,卿老师。”
厉棠那晚在车里的莫测神情,让卿书足足做了好几夜噩梦。暑假剩下两周的补课里,她次次提心吊胆。不过还好,没再碰见过厉棠。
补习会在开学前结束。终于熬到最后一次,卿书心情都忍不住雀跃了些。
到白汀家时,依旧是午后日光最烈的时候。进了屋,却没像往常一样看见厉白瑽,只白汀一个人候着。
“白瑽马上回来,学妹你喝口水等一等。”白汀端来一杯凉水,卿书道谢接下。
外面日头正晒,她一路着急赶来,衣服都快汗湿大半。大口灌下水后,才感觉喉头没那么干涩。
坐了几分钟,卿书忽地打了个哆嗦。屋里空调好像开得有些过低了,而她身上有几处衣服还润着。这下被风一吹,皮肤上凉飕飕,体内却更燥热。
她有些坐不住,看向一旁闲闲玩着手机的白汀。
“……学姐,白瑽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啊,快了。”白汀勾了勾唇,“在楼下了,你还要上厕所之类的么,要不现在去?他上来后你们直接开始。”
卿书想了想,正好去卫生间收拾一下自己。于是点点头,走进了客卫。
在里面用纸沾水勉强擦了擦脸和胳膊,又站在通风的地方让衣服晾了晾,时间过去小十分钟。卿书急急走出卫生间,被骤降的温度激得起了些鸡皮疙瘩。
屋子里意外的寂静。她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往客厅拐去,边走边试探出声。
“……学姐?白瑽?你们在——!”
走过转角处,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男人让卿书差点惊叫出声,还好及时憋了回去。许久不见的人和半个多月前没什么差别,带来的无形压迫也一如之前。
卿书定立在拐角处,不敢继续往前走。
厉棠不紧不慢地抬眼看来,嘴角勾起淡笑。
“卿老师,好久不见啊。”
卿书不想回话,却四下寻不见白汀。她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
“……学姐和白瑽呢?”
“卿老师,来看样东西。”厉棠答非所问,远远地勾勾手指,像在招自己养的宠物狗。
卿书没动,只继续站在拐角处,冷眼看着厉棠的方向。
她渐渐有些明白了这处境。
厉棠见她不听,也没恼,反而笑得更明显了些。
“行,你站那听我念也行。”他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开始对着手机念。
“卿书,女,22岁,H大研二……”
卿书在听到自己名字时惊了一瞬,复又反应过来——厉棠在念她的个人信息。
她想到了些什么,强迫自己不动声色,却发觉自己躁动的情绪已经比先前更加按捺不住。
“……14岁从S市搬到H市……嗯?卿老师在H市是有住处的?”
卿书心渐渐凉了下去。厉棠调查到了她14岁的事,那……
厉棠语气挑逗,并没真等她回答,径直问出了下一句。
“啊……卿老师,认识……盛粤?”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卿书再也绷不住,有些崩溃地大喊制止厉棠继续说下去。可声音出口,她却惊讶发现自己已经使不出什么力气,一点气势也无。
厉棠满意地听着她娇呼一样的喊声,手机扔在一旁,站起身往这方向走来。
卿书控制不住地发抖,想后退,却直接腿软坐到了地上。到这地步,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无力与燥热明显不是单纯因为害怕。
而厉棠还在靠近,闲庭信步。
“你说呢?”
“我想干什么,卿老师不知道?”
他踱步到卿书面前,怜悯的眼神从上往下扫来。而后施舍般蹲下身子,叹息道。
“想干你啊,卿老师。”
在卿书恐惧到瞳孔惊缩的眼神中,他轻柔抚上她的脸。语气里,万丈温情。
“乖,别让我多废话。”
说着,直接抱起瘫软在地的卿书,往客房走去。
卿书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只扯住厉棠的衣领,喘气道,“你……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厉棠将她轻轻放到床上,附身上去,低头欣赏着她愈发潮红的面庞。
“我不喜欢动强。”
他轻笑,“所以,学会享受。”
*
厉棠剥开卿书衣服后,自己先去洗了个澡。
卿书光裸着全身,毫无反抗之力地仰躺在床上,不住地喘息。
她还有一些力气,可脑子里混乱无比。在残存的意识之下,她有些悲哀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
厉棠披着浴袍走出来,里面空荡荡,也毫不遮挡。他径直上床,撑在卿书上方,怜惜地摸她的发,她的脸,她的颈和肩。
“卿老师的第一次,得郑重一些是吧……啊,不对,不是第一次。”他突然闷闷笑出声,继续自言自语,“第一次是给谁了呢?没关系,那次,不作数,对不对?”
卿书费力掀起眼帘,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疯……疯子……”
“没错,疯子。”厉棠喃喃重复,指腹轻轻擦过卿书脖子上每一根血管,感受隐秘而有力的跳动。
“那今天——”
他五指猝不及防收拢,死死掐住卿书洁白的颈部,面上阴鸷而暴戾。
“——卿老师一定记牢了。”
等厉棠松开手时,卿书缺氧的大脑已经快停止运转。她剧烈呼吸了几大口才恢复一些神志。
她毫不怀疑,方才厉棠只要再使劲一点点,或再掐久一点点,她就会窒息而亡。
她后怕地捂住自己火辣辣疼的脖子,终于忍不住,慢慢哽咽出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求你……放过我吧……”
厉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情绪的起伏,等她磕磕绊绊说完了一整句话,才低下头去。
下一秒,却又是一脸温存。
“别哭……宝贝儿……”他附身亲吻卿书脖子上的红印,时轻时重地舔舐。喷出的气息灼热,姿态堪称虔诚。他轻声安抚,仿佛那伤痕不是出自他的手,而他只是个温柔的守护者。
开口,却让人只剩绝望。
“求饶的话……等我快操死你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