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哪个牌子好?
靳铭柏知道她这样开口已经是冰释前嫌的意思了,坐在她的身边,反握住她的手。“今天回来得急,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我要去处理一下,你先睡。”
听了他的解释也没有追问,点了头,给了他一个极淡的微笑。
放开他的手,自己闭了眼睛,寻了个舒适的睡姿。他看她的样子,心里多少放下了,之前自己嫉妒得失去了理智,又对她做出了过激的行为,他怕她又会不理他。站起身走出卧室,他去处理之前没开完的会,那个新品关系到公司这一季度的销售额。
当门关上,甯以初的双眼又睁开了,她知道两人对于之前的事情都有一丝尴尬,在那方面他有着独占的偏执,即使男性的一个眼神都会令他发怒,发怒之后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她那里现在很疼,可如果现在离开去看医生,也许又会引起他的偏执,有些时候,她不想他总围着她转。
与他结婚是她的一个赌博,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属于她,他是靳家的儿子,无论他排位在哪都改变不了他是大户人家的子嗣,怎么会允许儿媳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她身体的原因,要一个孩子等于失了半条命,现如今经历小产后又被他……现在连怀一个孩子的机率都微乎其微了。这样的她,她翻了个身,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与他的未来就像这无尽的黑夜一样,看不到未来。
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甯以初微微闭上眼睛睡着了。
靳铭柏忙完手头的新品审阅已经快凌晨了,他关了电脑走回卧室,看到床上拢起的人形,甯以初此时正背对着他,这样看着她,突然感到很寂寥。今天她经历的一切他都插不上手,他很生气这种无法保护她的状况出现,这让他感觉很不好。走进浴室,他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睡在她的旁边,伸手搂在她的腰上。
每天只有这个时刻,他才是安心的,她睡在他的身边,与他近在咫尺。
闭上眼的同时,靳铭柏还在想要如何才能让甯以初平平安安在他身边。
天方露白的时候,靳铭柏便醒了,一个晚上他几乎没怎么睡,看着怀里的以初还在熟睡,他轻轻离开床。穿戴好之后,他拿着手机走出公寓,在外面的时候他打给特助,也不管对方是否还在睡觉。“推了今天上午的工作,下午我会到公司。”然后他去了一趟附近的早市,买了一些菜和水果,然后走回家。
回来的时候以初仍然没有醒,他走进厨房开始做饭。他的动作很轻,尽量发出很小的声音,但早晨都很安静,外面的噪音还没有完全开始,所以屋子里的声音很容易唤醒正在熟睡的人。
甯以初的耳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她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还有点没清醒,没想到昨天那么累还能醒得这么早,索性就起来吧,可是一动骨头架子都在叫嚣着。尤其她的那只伤脚,一撅一撅地钻心地疼。她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然后又感到下面热辣辣地胀痛,好像还有些湿热。伸手去探,哦,老天,真是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
床单是不能看了,自己这个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一个废人怎么去洗床单?如果让他来洗,想想都有点丢人。这就跟大孩子尿床一样,让人觉得丢脸。
想要喊他,可是一开口声音哑得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无奈之下只好抓起挨着妆台上的一个小物件扔了出去。咣啷一声,成功引起靳铭柏的注意。他匆忙跑进来,神色匆匆有些慌张地看向她,“怎么了?”
“我……”一开口就是哑音,然后伸手蘸了血的手给他看。
靳铭柏一见血,马上冲上来抓着她的手左右在看,“怎么回事,你手受伤了?”
“不是。”她摇头,脸有些红。“是姨妈来了。”
“姨妈?”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姨妈?这出血跟姨妈有什么……哦,他猛然想起来她说的是怎么回事。“没事没事,我抱你去浴室。”说着弯腰就把她抱起来,身体腾空的瞬间,甯以初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滩,当然靳铭柏也看到了。“没事,一会儿我来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将她放在座便上,她疼得轻叫了一声,引得他一阵紧张。“怎么了?哪疼?”昨天她又是遇车祸又是遇暗杀的,还不知道到底身上有没有伤。
“脚疼。”
经她一说,他低头一看,可不是,那脚跟小馒头似的,一点美感都没有了。“没事,你忍一下,先换内裤,有没有卫生棉,没有我去买。等吃过早饭,我带你去医院看脚伤,顺便再做个全面的体检。”
甯以初在他一连串话语中惊诧地抬起头,小嘴都忘了合。他……他……他居然连卫生棉这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那么顺嘴?这五年里她都没有让他帮她处理过经期的东西,他怎么这么熟练不知羞?不禁地,她怀疑他在与她生活之前一定帮谁买过这类物品。然后,她就自顾自地生气了。
靳铭柏还没有发现她的不同,直接去帮她找卫生棉,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又折回来问她。“以初,你的卫生棉在哪里?”
再次听到他在问这个问题,她额上都出现了三线黑线。
没有得到回应,靳铭柏又问了一遍。
“没有。”她阴郁地开口,连看都不看他。
“那你坐一会儿,我先去买。”说着,人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甯以初彻底在心中凌乱了。
一心急着甯以初的事情,当靳铭柏冲进便利店的时候,他站在那一排排的女性用品货架前,心中也开始凌乱了。这让他怎么好意思去问哪个牌子好啊?
站在那里纠结了半天,都开始让店员怀疑这么帅的一个男人不会是想偷卫生棉的时候,他狂风扫落叶般各拿了一个牌子放在了收银台。
店员愣愣地看着他,问道:“先生,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