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孩子 是我的吗
纪若晗来到了约定的地点,顾景行没说话,她有些急躁:“突然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见不得顾景行这样的表情,让她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顾景行没有开口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想要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什么一样。
嘴巴在那里小小的蠕动,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落在纪若晗脸上那犀利的眼神,却是未减分毫。
纪若晗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有些不安的抓着自己手上的衣服,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怎么了,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她脸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吧。
这样想着,她就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实是没有什么东西。
顾景行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声音沙哑的说道,“孩子,是我的吗。”
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而且年纪,也跟那个孩子差不多大。
若晗现在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那是不是就说明,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现在也好好的。
话音一落,纪若晗的脸色微变,只不过片刻,她就恢复到往常的神色,所以顾景行并没有察觉出来。
只听纪若晗淡淡的从嘴里面吐出一句,“是我跟颜清舟在国外生的。”
孩子的父亲,是颜清舟?!
顾景行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若晗他们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吗,不,他不相信。
“可为什么,他跟我长的那么像……”声音中夹杂着几分颤抖。
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
纪若晗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拿起面前的杯子,在杯子放在嘴边的那一刻,她才出声,“一定是你想要孩子了,你什么时候,打算跟白婷月也生一个。”
这样一来,刚好掩盖住纪若晗那有些苍白的面孔。
“再等等吧。”顾景行知道她有意绕开话题,突然问道,“对了,你儿子什么时候生日,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找也得为他准备一个生日礼物。”
他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在聊天的时候,纪若晗提起白婷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的生日已经过了。”她怎么会听不懂,顾景行这句话里面的试探。
如果真告诉他纪念的生日,那自己这些天的努力,不久会付之东流。
毕竟只要他稍微一算,就能够猜出来这个孩子的出生时间……
顾景行讪讪的笑了一下,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眼中的失落,只是他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以为自己已经接收好纪若晗说的这些,可是真当他听到的时候,却觉得像是一个锋利的剑一样,直戳他的心底。
纪若晗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看纪念了。”
她走的极快,根本就不等顾景行同意,匆促的脸色出卖了纪若晗现在的情绪。
只不过顾景行他们两个人,现在是背对着的……
属于纪若晗的香味,渐渐在空气中消失,顾景行看着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杯子,眼睛有些朦胧。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纪若晗跟颜清舟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嬉笑打闹的场景,他在一旁只是一个冷冷的旁观者。
现在的他对于纪若晗来说,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她的生活很好,好到自己根本没办法融入进去。
可是他,怎么能够甘心。
原本纪若晗是自己的,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但是这一切,都被颜清舟给抢走了。
就算是在一起了又能怎样,只要他跟纪若晗在一起,那个孩子,不还是要改口叫自己一声“爸爸”。
他不介意纪若晗这几年在国外都发生了什么,他只需要知道,纪若晗是自己的,就对了。
哪怕她日后会恨自己,埋怨自己,但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这一切,就是值得的。
一回到家里,纪若晗就坐在沙发上面,颤抖的身体将她现在的心情暴露出来。
颜清舟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倒了杯开水放在她的面前,关切的问道,“若晗,你怎么了。”
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纪若晗露出这么慌张的神色。
纪若晗双手抱着杯子,情绪倒是稳定了很多。只不过没多久,她的脸上就露出慌乱的神色。
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面,双手用力的抓着颜清舟的胳膊,有些恍惚的说道,“清舟,如果顾景行他知道纪念是他的儿子,会不会把纪念抢走。”
纪念是她的孩子,她不允许任何人,把纪念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尤其是顾景行那,不合格的父亲。
“他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一口咬定,纪念是我的孩子就行了,更可况,纪念不是管我叫爸爸。”颜清舟的话落下,纪若晗顿时冷静了很多,
他揉了揉纪若晗的头发,接着说了一句,“不要太担心了。”
她紧张地情绪来的快显示的也快,有些无力的笑了一下,说道,“我没事,我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见此,颜清舟特别识趣的没有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
纪若晗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道,“我去看看纪念。”
只要看到纪念还在她的身边待着,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慰藉。
这个时候,纪念也应该醒过来了。
只是纪若晗一来到纪念的房间里面,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房间里面死气沉沉的,原本躺在床上的纪念,正蹲在一个黑乎乎的墙角。
“纪念,你怎么蹲在这里,连鞋子都不穿,冷不冷。”纪若晗一碰到他的身子,感觉到滚烫的有些可怕,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注意点,纪念的身子在发抖,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安。
而纪念也缓缓转身,有些不太清晰的喊了一声,“妈妈。”
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却是非常的不安,纪若晗连忙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面,忍不住惊呼道,“纪念,你怎么了,额头怎么这么烫。”